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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物和更多儲備,那支部隊在基地里留一天,他們就一天不能脫險。而且更重要的,易安歌剛剛才想起來,襲擊這個基地的可不只一支普通人部隊,還有奧克匹斯和隱藏者的隊伍。后兩者還沒有露面,不知在搞什么名堂,一旦幾方碰頭,場面將會變得更加不受控制。除了這個防空洞,他們必須還有其他的避難所。正思考著對策,忽然從洞的深處傳來一陣極其輕微的噼啪聲,在這幽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明顯。易安歌立即站起來,將小景嶸護(hù)在身后,警惕地向那邊看去。聲音在持續(xù),聽著有點不對,此時易安歌的耳麥通訊也響了,他按下接通鍵,就見唐小雪一邊說話一邊從黑暗深處的裂縫中爬出來。“你在啊。”她的聲音透著nongnong的疲憊,但興致還不錯,許是順利碰面讓她很開心。小景嶸抓著易安歌的褲腳躲在后面,唐小雪蹲下來,跟他打了聲招呼。一天不見,唐小雪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套,換成外面部隊最常規(guī)的迷彩。但她身材嬌小,一眼看到就會露餡,所以其實她過得比易安歌更慘。易安歌最起碼還能混一段時間,她是只有逃亡一條路可以選。她兩手空空,沒有拿藥,易安歌有點失望,但也知道不可能那么順利就得償所愿,很快便釋然。他問她為什么在這兒,唐小雪說,“我找到了一處隱蔽的房間,那里比較安全,你們這要是待不下去,可以去那里避一避?!?/br>其實防空洞不錯,唐小雪找的地方是基地里的地方,肯定沒這兒安全。但這兒無法獲得口糧和生活用品,易安歌跟唐小雪一合計,決定去基地里拿一些能用的,到時候再一起回來。兩個人去肯定比一個人有個照應(yīng),但這樣小景嶸就沒人看了。易安歌低頭看著他的臉,鬼使神差般地說,“帶他一起去?!?/br>原以為要被拋下的小景嶸立即笑了起來,唐小雪很驚訝,想問點什么,最后卻只是說,“會有危險吧?!?/br>“我們分開才有危險?!币装哺枵f,“而且他的覺醒期就要來了,我覺得還是不要離他太遠(yuǎn)比較好。”雖然不能改變覺醒期發(fā)生的一切,但至少陪伴能讓孩子感覺到安心。唐小雪看著他,像是在研究他的神色是不是認(rèn)真的,最后一嘆氣,說,“隨你吧。”他們立即動身。二十分鐘后,兩個大人帶著一個小孩出現(xiàn)在一間破舊的小木屋里。第72章見面禮這棟木屋位于整個基地的最遠(yuǎn)端,在一小片森林里,被繁茂的樹木遮擋著,除了月光和風(fēng),什么都透不進(jìn)來。唐小雪是在躲避搜查的時候無意中找到這里的,很快就將這兒收拾成了一個臨時據(jù)點。現(xiàn)在臨近半夜,早過了小孩子的休息時間。小景嶸一點也不困,扭著身子想從易安歌的懷抱里掙脫出來。易安歌把他放到木床上,用毯子裹緊了,拍著他哄他入眠。唐小雪點起手電四下照了照,沒有發(fā)現(xiàn)危險,又立即將手電關(guān)掉。房間里一片漆黑,朦朧的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透過玻璃窗在木屋地板上留下一片斑駁的影。樹影隨著晚風(fēng)微微擺動著,四周悠閑又寧靜。前一刻還精神奕奕的小景嶸很快就困倦起來,握著易安歌的手眼皮打架。易安歌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他,口中哼著不成曲的調(diào)子,沒那么好聽,但意外的,小家伙就在這不甚悅耳的安眠曲中逐漸睡著了。等確認(rèn)他睡得沉了,易安歌輕輕抽出自己的手,將小景嶸的小手往里推了推,用毯子蓋住,然后走出門去,跟唐小雪一起望風(fēng)。這是他們在裂縫中度過的第一天,有驚無險,唐小雪沒有找到唐晃,但易安歌救出了小景嶸,里外里一算,大概也能稱得上順利吧。仰起臉透過樹縫看著滿天星斗,易安歌扭頭與唐小雪交換了一個意味不甚明顯的苦笑。后者順著墻根坐了下來,不顧地上的泥土,也沒什么矜持。她跑了一整天了,早就已經(jīng)累壞了。她喃喃著說,“也許,想見他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br>沒有人能保證這個時候唐晃還留在基地里,他甚至可能已經(jīng)縫合了傷口,跟隨研究所的人一同撤離了。唐小雪之所以還在這里找,是因為一種念想,一種用理性無法解釋的念想。易安歌明白這種感覺,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他也不知道易明光在哪里,要不是顧忌著小景嶸的身體,他早就去找那個自稱阿光的家伙了。他能感受到唐小雪的失落,輕聲說,“沒有什么是徹底錯誤的。況且他是你父親,你有資格去找他。”“如果他不想見我呢?”唐小雪苦笑道,“如果他做了那么多,就是想讓我們遠(yuǎn)離這里,怎么辦?”易安歌搖搖頭,語氣極輕卻帶著特別的堅定,“既然已經(jīng)在這兒了,我們別無選擇?!?/br>頓了頓,他又說,“我知道你很累……我也一樣?!?/br>一整天的擔(dān)驚受怕,費盡心思地深入敵后,還要面對小景嶸的身體狀況……一切的一切讓易安歌覺得比之前二十六年人生中所經(jīng)歷的任何事情都要難熬。那是一宗心靈上的疲憊,幾乎要將易安歌這個人給打垮。如果只有他自己,早在被楊靖懷疑的時候就已經(jīng)露餡了。僅剩的意志令他走到這里,易安歌心里沒有驕傲或是欣喜,他只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少一點,再少一點,最好現(xiàn)在立即就消失。但這是不可能的,于是他只能繼續(xù)撐著,只要小景嶸還在他身邊一時,他就必須堅強(qiáng)。唐小雪將臉埋進(jìn)自己的掌心。她前半輩子的念想都留在能見自己親生父親一面上,到了這里因為不堪重負(fù)而想要放棄,她是最為難受的一個。易安歌不出聲擾她、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人生經(jīng)歷,或好或壞,不是每次說些大道理就都能過去的。那些過不去的,只能是當(dāng)事人自己咬咬牙,負(fù)重前行。過了很久,久到身上的汗早已被吹干,皮膚都帶上了林間夜晚的陰涼,唐小雪才將臉抬起來,問,“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我要去找藥。”他說,“你的目標(biāo)太明顯了,我去找藥的同時,也幫你找唐晃,你留在這里看著他?!?/br>易安歌回頭看了眼木屋半掩著的門,“如果有危險,你就先帶他回防空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