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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易安歌沒有退路,景嶸他們也沒有。而且這也并不是怪物們的本職工作,能幫他,算是情分所致。與其被噩夢糾纏一輩子,不如來個痛快。在這一點上易安歌有足夠的勇氣和決心。景嶸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居然會在這種事情上反應這樣大,實在是讓易安歌不解。景嶸看向一旁的石獅,眼神頗不自然,“如果是他們出了這種事,我也不希望他們輕易冒險?!?/br>是嗎?易安歌對這個說法表示懷疑,不過他很貼心地沒有表現(xiàn)出來。話談到這個份兒上其實已經(jīng)沒什么可繼續(xù)聊的了,但景嶸一直沒動,易安歌也不知道他還想對自己說什么,便老老實實站在那兒等候發(fā)落。“你……”景嶸頓了頓,問,“確定要這么做?”易安歌點點頭,十分堅定地說,“我確定?!?/br>“……好。”景嶸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看著他,認真地說,“我會幫你?!?/br>易安歌輕輕笑了起來。他當然知道景嶸會幫自己,如果不會,景嶸也不用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詢問了。不過能夠親耳聽到這人承認這一點,也是件令人開心的事。*解風一邊鋪著床單,一邊說,“我不確定夢魘什么時候能察覺到我們的動作,所以在夢里,能拖多久是多久,當然如果你覺得太危險了可以隨時醒過來,不過這要看它放不放你出來?!?/br>易安歌嘆了口氣,“你這話說的,跟沒說一樣?!?/br>解風撓撓頭笑了,“反正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他用力拍打著雪白的枕頭,似乎想將它拍得軟一些,不過手勁大得易安歌都看不過去,連忙攔住,“行了行了,能用不就行了?”“弄得舒服點,你也能睡得久一點。”解風將枕頭擺好,做了個“請”的手勢,說,“來吧?!?/br>這動作配上他略糾結的表情,好像在邀請易安歌去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似的,這讓當事人易安歌不由得笑出聲來,一邊坐到床上一邊問,“你怎么看起來比我還緊張?”解風往身后望了望,見沒人過來,壓低聲音說,“你不緊張?”易安歌聳聳肩,“不是有你們呢嗎?”他對怪物們有著足夠的信心,不光是因為他們擁有他所沒有的能力,更重要的是,他們是景嶸的手下,即便性格不同身份不同,但都擁有和景嶸一樣嚴謹認真的性子。這也是易安歌喜歡跟他們待在一起的原因之一。解風似乎驚訝于他的從容,不太放心地問了一句,“你不怕?”易安歌想了一下,坦白道,“其實有點?!?/br>話音剛落,景嶸就從外面走進來,手中拎了把椅子,放到床邊。看來他就睡這兒。易安歌看看他,又看看解風,解風一臉的想八卦又不敢的表情,象征性地又鼓勵了易安歌兩句,就溜出了屋子。房間里就剩他和景嶸兩個人。在入睡前周圍的人越少夢魘越能放松警惕,所以其他人都等在外面,等他們睡熟以后再進來捕捉。景嶸坐在椅子上,抱臂看他。“夢境的主體是你內心恐懼的化身,”景嶸對他說,“所以這一次的夢,我不確定你會不會回到標本室。但你記住一點,無論在夢中見到什么景象,都是你潛意識所幻化出來的東西,一切都存在于你的記憶里,你可以感到害怕,但絕對不能畏懼它?!?/br>“好?!?/br>景嶸身子向前探過來,有些擔心地看著他,“你準備好了嗎?”易安歌卻沒有回答,只是問,“你怎么辦?”“我會通過你的意識進入你的大腦,最終潛入你的夢境。但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出現(xiàn)在哪里,所以你在最開始可能無法找到我?!本皫V皺著眉,用力抓住他的肩膀,沉聲道,“但我會去找你,很快,你不要著急?!?/br>感受著肩膀上沉重的力道,易安歌十分嚴肅地點了點頭。景嶸的手在他肩上停留了一會兒,忽然下移,握住了易安歌的手。易安歌被驚了一下,詫異地看向他,“你……”景嶸打斷了他,“躺下吧?!?/br>易安歌只能照做。他在床上躺下,一手被景嶸牽著,另一只手無處安放,只能搭在一邊。景嶸將后背靠在椅背上,對他說,“閉眼?!?/br>在閉上眼睛的一瞬間,熟悉的倦意傳來。易安歌聽見景嶸在不遠處說,“放松,它會引導你進入夢境,不用擔心,順其自然?!?/br>景嶸停頓了一下,輕聲說,“我一直在?!?/br>在意識抽離身體前的最后幾秒,易安歌能記住的,只有腦后枕頭柔軟的觸感,以及左手掌心那屬于另一個人的溫度。下一刻,易安歌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走廊的起點。只有他頭頂開了燈,長長的連廊一直通到黑暗深處,那燈光根本照射不到的地方。他花了一段時間才反應過來,這里是基地中心的最底層,是一天之中他走過次數(shù)最多的地方。滴答、滴答、滴答……遠處傳來滴水聲,聽起來十分熟悉。易安歌又是一愣,想起這是最開始,他和樂清在地下河道等委托人的時候,河道深處傳來的聲音。滴水聲意味著一切事情的開始,而這個基地,是景嶸對他伸出手的地方。兩者結合在一起讓易安歌感覺十分不舒服。他順著滴水聲走過去。每走幾步,頭頂?shù)臒艟拖鄳疗?,身后的也立即熄滅,好像走秀時使用的劣質追光。易安歌知道,在周圍的黑暗里,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他做出從容的樣子來,走路的姿勢不緊不慢,似乎并不在意,只是隨意過去看看。然后,他在某扇門前停下了腳步。滴水聲就從這扇門后傳來。這是他們的會議室。這夢魘選擇的場景還真是應景。這樣想著,易安歌一把推開了門。門后的屋子里空無一人,只有整齊擺放的桌椅。在桌子上有一攤猩紅的鮮血,正一滴一滴從房頂?shù)温湎聛怼?/br>易安歌向上看去,立即抿著唇憋了一口氣。原本高聳的屋頂纏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