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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半都會有著對藥材的癡迷和執(zhí)念,藥老如此寶貝您的這些藥材,可見您這稱謂,看來并不只是一個稱謂而已?!?/br> 葉晗月看著面前的老頭,表情有一瞬間的迷離,腦海里似乎閃過什么,但她并沒有將其抓住。 不過她倒是對眼前的藥老大致有了些了解,酷愛煉藥,還在屋里種植藥草,可見他應該是個醫(yī)術了得的人。 藥老撫須和藹的笑著,微微有些耷拉的眼皮下,一雙眼睛閃爍著光芒,小卻不失.精湛。 “平日喜好而已,這藥老的稱謂也就是江湖上的那些朋友,給了個抬舉,也算不得什么。”他說著話的空隙,就朝著屏風微微彎了個身,伸出了一只手。 “這里藥味太重姑娘聞多了并非是好事,還是和老夫去前面坐下說吧?!?/br> “好。”葉晗月應了一句,然后先藥老一步,朝著屏風外側走去。 許是有了剛才的一番閑談,葉晗月對藥老以及這個景幽別院,似乎也沒有剛進來時那么排斥。 她和藥老一直閑談到天黑時分,一同用了晚膳,然后她才獨自回了房間。 藥老的身份在這次閑談中,她也是了解了一些。原來這藥老果真不是一個普通的老頭,而是個醫(yī)術了得,擅長種植各種靈枝妙草的醫(yī)者。 他住在這別院,也是因為受了皇甫修的相助,出于報恩之情,他索性就暫時留在了皇甫修的麾下。 轉眼之間,葉晗月就在別院中小住了三日,期間也就出過一次別院,但她即便生了想就此拿了包袱離開別院的念頭,可暗中跟著她的人她又是不得不顧及。 如此一來,她也就沒了出別院的心思,只不過整日留在別院里,又不是出于自己所愿,自然會時不時的愁眉不展、怨聲載道。 這三日中,皇甫修也曾不時的過來看她,和她說一些京城之中發(fā)生的有趣之事,偶爾也會說幾句甜言蜜語哄她一番,但是大多數的時候,兩人都會因為某一件意見不同的小事,起初還有個相商的態(tài)度可到了最后總會變成一番不大不小的爭執(zhí)。 葉晗月每每面紅耳赤、梗直著目光不愿搭理皇甫修時,那皇甫修也是目光冰冷不做多勸,直接轉了身就離開了別院,如此,葉晗月的心里更為不舒服。 這一日秋高氣爽,別院之中的雛菊開的甚好,葉晗月原本在前一日就和藥老約好,一同研制出一款帶著提神醒腦功效的藥茶來。 可天邊昏黃的太陽才上樹干,昨日負氣離開的皇甫修卻又來了一趟,他原本是想直接去找葉晗月的,可是想到兩人昨日才爭論如此,他這個空擋去找她,恐怕除了惹她更生氣,似乎也做不出旁的。 原就是心尖上的人,他思量著自己這幾日會和葉晗月起爭執(zhí),也許只是因為兩人之間的關系突然轉變,原本兩人都是個極其要強的性格,要磨合總得需要些日子。 于是,皇甫修只在葉晗月的院子門口小站了片刻,轉而就朝著隔壁的院子走去,可他剛走進院子,就聽到飄散著藥香的房間內傳出葉晗月的聲音,而且他聽到的那句似乎正在談論他自己。 心中好奇自己在葉晗月心中的樣子,故而,他并沒有驚動旁人,反而是放輕了腳步聲,走至了房間門口。 “藥老,你平日里和那小王爺相處,他也會這樣的不顧及旁人,只顧由著自己所想行事嗎?” 葉晗月此刻正支愣著一只胳膊,半倚半靠在藥老房間唯一能坐人的矮桌旁,一身慵懶、滿臉愁容,一雙眸子里盡是哀怨之色。 她這幾日心里實在煩悶,所以每每和皇甫修不歡而散時,她就會抱著這樣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跑到藥老的房間,一邊看著藥老制藥,一邊抱怨著讓自己郁悶的人。 許也是和藥老相處了幾日,這藥老又是一個性子極其隨和容易相處的人,她這不知不覺倒是生出幾分習慣來,張口說的就是心中不快的事。 藥老還是那一身淺灰,也不知道他是愛極了這種和多數藥材同色的衣服,還是因為這種衣服沾染上藥汁,旁人也看不見。 不過這幾日相處,藥老還是挺喜歡葉晗月這樣能隨時找他閑聊的丫頭。 手上動作沒停,他就溫聲答了葉晗月所問,其中自然會加一些勸解的話。 “小王爺平日里并不經常來這別院,也就是你來了之后,他才每日都過來一趟?!?/br> 他說這話,轉而放下手中的藥杵,拿起一旁的毛筆記錄下方才思量到的藥材用量,筆落之時,方才重新說道: “小王爺身份畢竟和我們這些普通人不同,興許在你看來,他對你所做的一些事,是極其強勢的,可于他而言,興許只是因為過于關心你,才會不知輕緩?!?/br> 葉晗月蹙著眉頭,盯著藥杵的目光,漸漸迷離了幾分。 藥老的話倒也不是不對,可是她這心里卻并不是完全認同這點。 那皇甫修的身份她是知道的,可她之前既然已經和他談論過有關身份的問題,他就應該以一個平等對待的目光來看她,而不是現在這樣,將她當成他的所屬物一樣,除了強勢的命令卻沒有半點的商量。 她是現代社會的人,自然受不了這種不平等的愛。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就輕聲嘆了一口氣,心里的怨念頓時暴漲了幾分,說出的話自然也帶上了幾分刻薄。 “我看他那樣,哪里是因為過于關心我所致,他那分明就是當慣了主子,旁人于他而言,都是只能順從聽話的奴才,稍有不聽話的,便用強硬手段制服,這哪里是關心,這分明就是對旁人人格的管束?!?/br> 她擰著眉連聲抱怨著,卻不知她的這一番口無遮攔的人格論早已經被站在門外的皇甫修聽了去。 他目光冰冷,幽深之中夾雜著紛飛的冰天雪地,一張臉更是陰沉的像是即刻就要來一場強風暴雨,垂于身側的手更是緊緊攥在了一起。 “小王爺?” 院門處忽而想起一聲輕喚聲,皇甫修臉上的怒火瞬間壓制,轉而他就板著一張臉,從門口站著的小廝身側走了過去,自始至終都沒多看那小廝一眼。 小廝只來得及將院前的路讓出來,然后就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站在院前的小道上,對著皇甫修負氣離去的背影看了一會兒。 片刻之余,他才轉身進了藥老的房間。 “藥老,剛才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