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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diǎn)血跡,蹙眉問:“你受傷了?” 趙明嵐哭的抽泣不止,搖頭又撲進(jìn)了他懷里,悶聲悶氣的求道:“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錯了……” 她哭的可憐極了,國舅嘆氣輕輕攏著她的背,“到底怎么了?” “燕回快死了!”崔子安急的一頭汗,抱著渾身是血的燕回往前湊,“有人要?dú)⑹ド?,燕回替圣上擋了一刀,能不能先救燕回??!?/br> 國舅落眼在燕回身上,看她小腹上的匕首,拍了拍趙明嵐的背讓她松開,轉(zhuǎn)身招來一匹黑馬,翻身而上,在馬上彎腰接過昏迷的燕回,對崔子安道:“你護(hù)送圣上坐馬車回府。”一揚(yáng)鞭,抱著燕回策馬而去。 ============================================================================== 燕回再醒來是在國舅府上,還是那間廂房,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包扎妥當(dāng)了,只是抽口氣就有點(diǎn)疼。 “公子總算是醒了?!狈瞿献陂竭叄t著眼睛看她,“國舅帶你回來的時候一身血,嚇?biāo)牢伊恕?/br> 九微忙問:“國舅帶我回來的?” 扶南點(diǎn)了點(diǎn)頭,嘆氣道:“公子怎么總是受傷……也不知道注意一點(diǎn)?!?/br> “我的身份沒暴露吧?”九微小聲問他。 他搖頭笑道:“公子放心,是我為你上的藥?!?/br> “那便好?!本盼⑺闪艘豢跉猓瑒傁雴枃擞袥]有講什么,卻聽到門外回廊里有人在吵吵鬧鬧的,聲音有點(diǎn)耳熟。 仔細(xì)一聽,回廊里有個人道:“怎么?這人到國舅府中,如今連見都不讓見了嗎?” 是沈宴的聲音。 “是相國大人。”扶南小聲道:“國舅剛帶你回府相國大人便來了,但國舅硬是沒讓他進(jìn)來?!?/br> “為何?”九微詫異,國舅是有多別扭,這事兒上也和相國作對抬杠。 扶南聳肩道:“不知道,好像是相國大人向圣上請了旨送公子回質(zhì)子府,但給國舅駁了,派人守著門不讓相國大人進(jìn)來。” 沈宴居然去請旨了?趙明嵐同意她回去質(zhì)子府她不吃驚,她吃驚沈宴居然大費(fèi)周章的去請旨了…… 九微讓扶南扶她下榻,開門就瞧見把守的侍衛(wèi),和被攔在回廊上的沈宴,他披著銀白的披風(fēng),領(lǐng)口邊緣瓤著黑絨狐裘,襯得他眉目清俊,臉色白如素雪,披風(fēng)下露出月白的袍子,看到九微眉頭一松一蹙,落在她小腹的傷口上,陰陽怪氣道:“待在國舅府幾日怎么丑成了這樣?瘦的像骨架一般?!?/br> 還真是一點(diǎn)沒變,一樣的賤。 九微勾唇笑道:“有勞相國大人掛心了,瘦一點(diǎn)健康?!?/br> 沈宴唇角垂著,一副受了天大的氣惱,轉(zhuǎn)身便走。 “哎……不是……”九微看著他的背影莫名其妙,小聲嘟囔道:“不是要接我回質(zhì)子府嗎……” 沈宴忽然頓了腳步,側(cè)身側(cè)過頭來,微揚(yáng)的眉眼,微垂的唇角,對她道:“讓扶南給你換身衣服,我們馬上便走,記得把頭發(fā)扎了,披頭散發(fā)像什么樣子。”冷哼了一聲負(fù)袖轉(zhuǎn)身離開。 九微就那么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繞下回廊,一路朝國舅的大廳去了。 扶南攙扶她回屋,替她換了衣服,剛要束發(fā),門外有守衛(wèi)道:“國舅請燕回公子過去。” 喲,語氣變了啊,之前還狗眼看人低的叫她燕回,如今成了公子了。 扶南應(yīng)了一聲扶著九微起身,替她披上披風(fēng),便隨著侍衛(wèi)往大廳去。 =============================================================================== 將將入大廳九微便看到沈宴的眼光落在他披散的發(fā)梢上,明顯不悅的垂了唇角,她視若無睹上前行禮。 大廳里該來的都來了,趙明嵐,長情,崔子安,還有顧尚別,除了趙明嵐皆都和她一同跪著。 趙明嵐顯然剛哭過,淚花猶在,坐在那不敢抬頭。 氣氛很壓抑,惟獨(dú)沈宴看熱鬧一般的坐在一旁,還不耐煩的拿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桌子。 “燕回?!眹死渎暫八瑔柕溃骸澳憧煽辞辶诵写淌ド夏莻€人?” 燕回低眉搖頭道:“當(dāng)時環(huán)境太亂,情況也急,一時之間沒有看清,只記得帶著個斗笠?!?/br> 國舅沒吭氣,良久忽然問道:“是你帶圣上去的?” 第32章 三十一 “是你帶圣上去的?”國舅安安靜靜的等著她答話。 九微跪在廳下,抬眼看了看趙明嵐,她低垂著頭不吭聲也不看九微,又看了一眼崔子安,他也低著頭一臉的便秘表情,最后嘆氣,剛要答是,身側(cè)有人搶先一步道:“國舅誤會了,是臣帶圣上去的。” 九微驚愣愣的看那人,那人不是旁個,是平日里正直的連謊話都不會講一句的顧尚別。 滿堂皆是吃驚,看向顧尚別。 他垂著頭,聲音堅(jiān)定的又重復(fù)一遍:“是臣慫恿圣上去的?!?/br> “哦?”國舅冷淡的看他,“顧尚別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嗎?” 顧尚別頭垂的低,脖頸之上壓了萬重山一般,“知道?!?/br> “他不知道。”九微搶在他的話之后,讓語氣盡量平淡,“狀元公不必為燕回開脫,若不是我執(zhí)意拉你去,那種地方狀元公怕是一輩子都不會踏進(jìn)。狀元公是什么樣的為人國舅應(yīng)該最是清楚。” 顧尚別在朝中是出了名的為人耿直清廉,說他去清風(fēng)齋那種地方,怎會有人相信。 九微抬頭道:“是燕回的錯,燕回不該慫恿圣上去那種地方,平白也連累了狀元公和小世子,國舅要責(zé)罰便責(zé)罰燕回一人吧。” “燕回!”顧尚別抬起頭望她,臉色煞白又著急。 九微有些心酸,他這樣的人終是會在這個朝堂中彎下腰來的,莫名的她想起沈宴來,她記得當(dāng)初沈宴也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青年才俊,寫的一手錦繡文章,是什么時候他變成了朝中人人畏懼的大jian臣呢?她記不太清了。 她看向沈宴,正撞上沈宴一直盯著她的目光,卷長的眉睫,淺淺的瞳色,她記得沈宴的母親并非大巽人,而是個胡姬,所以從小就不受人待見,直到他掌權(quán)沈府,坐上相國之位。 “燕回?!眹撕八?,她回過神來斂下頭,聽國舅緩慢道:“你可知這是何罪?” 可大可小,看你怎么定了,何況她還替趙明嵐擋了一刀呢。 九微神態(tài)蔚然的道:“任由國舅處置。” 國舅冷淡的抬了抬眼睛看她,剛要開口。 “我有一事很好奇,不知當(dāng)問不當(dāng)問?!鄙蜓绾鋈徊遄?,手指停了下來。 國舅一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