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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吧?”“呵,精辟,”許延一陣怒火填胸,卻悠悠地笑了,輕輕合上筆記本,端起茶杯,手一傾,施施然潑向?qū)Ψ襟@愕莫名的臉:“不過,你管不著?!?/br>“許延!”李淺墨掛著滿臉?biāo)樽?,愣了半響,才突地拍案而起,破口道:“你太過分了!你等著……”“等什么?”許延悠然靠向椅背,側(cè)臉斜視著他,扯動嘴角,冷聲說:“等你表弟削尖腦袋,到處宣揚我是同性戀?嗬,”他輕笑道:“是這樣嗎?來吧,我等著。”“你!”李淺墨攥緊拳頭,臉上又紅又白煞是好看,他本來個子就比許延高,站在桌前,看著還頗有氣勢。“怎么?等不及想比劃比劃?”許延嗤笑道:“說吧,我隨時恭候?!?/br>“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李淺墨怒火中燒,完全撇開往日的斯文氣質(zhì),咬牙道:“別以為我礙著紫菱的情面,不敢對你怎么樣!”那張聒不知恥的臉,實在大敗胃口。服務(wù)生端著托盤,在幾步之外猶豫不決,餐廳里無數(shù)道視線都被吸引過來。許延真后悔,剛才竟進了這家酒樓,不想跟他繼續(xù)糾纏,無奈地嘆口氣,收拾起東西:“急著耍猴戲是吧?那您請自便。”他冷冷地打開錢包:“真想好招了,我再奉陪?!?/br>“你!”李淺墨看他起身,一把抓住過來,兩眼噴火:“你就想走?!”“你想怎樣?”許延的視線從手臂上行,直盯牢對方的眼睛,正想接招,不妨隔壁圍臺上竟站起個人,低頭跟服務(wù)員說了一句,匆匆走近。“先生,”周濤拍了拍李淺墨肩膀,淡淡說:“這是公眾場合,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痹捯舨怕?,酒樓經(jīng)理已跟幾個保安一起向這邊走來。“哼,”李淺墨這才意識到先前沖動了,強壓下怒氣,悻悻放開手:“你夠狠!”說罷掉頭回了自己那桌,迎著滿桌子狐朋狗友,憤憤然坐下。人生何處不相逢,說這話的人,想來也經(jīng)歷過不少奇遇,許延笑道:“我該說,真巧嗎?周局?!?/br>“呵呵,還真是,”周濤目光溫軟地與他對視:“下了班,陪單位的小年輕過來打牙祭。怎么,就要走嗎?”“呵,換個地方吃?!痹S延提起公文包:“剛才謝謝了,您回去吧。”“等等,”周濤想了想,招手叫過服務(wù)員:“23臺,記我的賬?!闭f罷回桌交代了兩句,拿上外套過來:“走吧,一起去?!?/br>“……不用了周局,”許延愕然道,連忙推辭:“您陪同事吧,我經(jīng)常一個人吃飯?!?/br>“沒關(guān)系,”周濤徑自向外走:“這酒樓是我們的定點‘食堂’,”他回頭笑道:“早吃膩了?!?/br>“……”許延看向李淺墨那桌探頭探腦的雜碎,哭笑不得地跟著走,難道自己看著就那么弱不禁風(fēng)?到了這一步也不好再推,無奈笑道:“那么周局想去哪兒吃?”“上車再說,”周濤促狹一笑,竟帶上了一點兒頑皮,仿佛干了件有趣的壞事兒,那倏然而現(xiàn)的稚氣,與他沉穩(wěn)的舉止配搭,竟奇異地不覺沖突,反倒有種另類的和諧:“不然待會等那幫家伙想明白了,追出來,咱們就跑不掉了?!?/br>“呵呵,好?!痹S延失笑,反正左右無事,一個人吃飯確實無聊,不如放一晚假,這人看著也不像個磨不清的。第87章月下秋水寒“準(zhǔn)備考牌?”周濤看看他拿著的紙袋:“想去哪吃?”“我隨便,”許延把東西放去后座,解釋道:“以前一直沒學(xué),恰巧這段時間能抽出點兒空?!?/br>“是沒興趣吧,我姐夫也不愛自己開車?!敝軡龑④囎拥钩鰜?,笑問:“星輝廣場下面新開了家墨宴,要去試試嗎?”“呵,好啊,”許延知道那里,前兩天經(jīng)過見伺者都是一體黑衣,外觀也很另類前衛(wèi):“我還沒去過?!?/br>“哈,我也一樣。”周濤笑道:“就是看那家新鮮些?!?/br>六點來鐘,市區(qū)照例堵車,一個燈口沒有五六分鐘根本過不去。蟻行了一段兒,周濤停下車:“看來挑錯地方了,”他無奈哂笑:“下班時間,應(yīng)該往荒郊野外跑?!?/br>“呵,沒關(guān)系,”許延調(diào)侃道:“說明咱們市經(jīng)濟發(fā)展迅猛,好現(xiàn)象啊?!?/br>“哈哈對,”周濤笑道:“不久之后,這滾滾車流里又該增加一輛了?!?/br>“哈,難說,”許延道:“我興致不高,去學(xué)是被迫,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拿到牌呢。”“這種考試,很容易過關(guān)的,有空多練習(xí)一下。”周濤看看他:“我也可以教你開?!?/br>“謝謝。”許延不置可否,笑了笑:“周局平時很少回家吃飯吧?”“是啊,”周濤轉(zhuǎn)回頭去,捋了一把頭發(fā):“里里外外,應(yīng)酬太多,家里人都習(xí)慣了?!彼嘈Φ溃骸芭既悔s回去,還經(jīng)常吃不上飯,唉?!?/br>“呵呵,辛苦?!痹S延理解地說:“機關(guān)單位的工作,應(yīng)該相當(dāng)困身,離開校門開始混飯吃,哪里都一樣不自由?!?/br>“嗯,校門,”周濤點點頭,微嘆道:“多久以前的事了?!彼χ仡^:“你們還好吧?辛苦是辛苦,但自己說話能算數(shù)?!?/br>“一樣啊,自己再能拿主意,”許延笑笑:“不是也要被各種束縛牽著走?一個蘿卜一個坑,誰都五花大綁,哪兒能真的算什么數(shù)呢?”“倒也是,”周濤凝眸看了看他:“許先生很年輕啊,社會經(jīng)驗卻不少,我像你這年紀,還意氣風(fēng)發(fā),萬事不放在心上?!?/br>“還好吧,”許延看向前面的車屁股:“越傻的人越早熟,到處磕得頭破血流,不想開些,怎么活得下去呢?!?/br>“嗯,咳,難得溜號出來,不提這些沒勁兒的,”周濤岔開話題,笑道:“上次說了要切磋棋藝,這周末有空嗎?上我家殺幾回合怎么樣?”“呵呵,行啊,”許延想了想,周末也沒什么安排,去他家,他愛人孩子應(yīng)該都在,不會有什么問題:“夫人不會怪我打擾吧?”“哈哈,怎么會,”周濤笑道:“我愛人很好客,除我之外,她誰都歡迎?!?/br>“哈,”許延失笑:“您不用歡迎啊,自己人嘛。”“呵呵?!敝軡Σ徽Z,紅燈一過,迅速開出去。那晚之后兩人的關(guān)系跨進了一大步,許延雖然清楚周濤對他有好感,但這個人品格確實不錯,相當(dāng)坦誠,從未有什么過分的舉動和言語,一直安于君子之交。上次去他家下棋,看得出來他很疼愛女兒小蘭,夫妻關(guān)系也相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