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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張品成已經(jīng)簽好合同,放在餐桌上,許延細(xì)看一遍,果然字如其人,落筆如煙、飄逸俊雅,見聯(lián)系電話,身份證復(fù)印件都完備無誤,也迅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中介提醒道:“張先生,房租兩暗一明,加中介費五百,一共叁仟伍,您現(xiàn)在交,以后租金按月轉(zhuǎn)賬吧。”又將收據(jù)遞給許延:“許先生,貳仟訂金收據(jù)和壹仟的本月房租分開來填?!?/br>“要是不介意收現(xiàn)金,”許延還沒動筆,張品成就從兜里掏出兩沓新凈的百元紙幣,點一下遞過來:“兩年房租一次付清,這房子我挺滿意,”說著對許延挑眉一笑:“裝修、布置都不錯?!?/br>中介合不攏嘴,許延也目瞪口呆,一次付清?自己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么多現(xiàn)金,這人居然隨隨便便帶在身上,到底是什么人???那么有錢干嘛自己不買房子?轉(zhuǎn)念一想,既然要包二奶,或許是怕買房不方便吧?許延怕又鬧了笑話,趕緊接過來,不動聲色地清點好,抬頭說:“對,剛好兩萬陸仟。”說罷低頭開收據(jù),心里撲撲直跳。旁邊的中介不但收了伍百傭金,還外帶二百小費,不由大喜過望,笑得鼻子眼睛擠成一團(tuán),連聲感謝,還不忘拉生意:“張先生以后如果還需要租房子,傭金方面我一定給您折扣?!?/br>“謝謝?!睆埰烦珊喍痰卣f,接過兩人開出的收據(jù),隨便看了眼,夾進(jìn)錢包。許延把房門鑰匙拆下來,遞給他:“我沒有留備份,當(dāng)然您也可以換鎖,但請不要在墻壁上釘釘子?!?/br>張品成微微頜首,將鑰匙扣進(jìn)自己的鑰匙包,伸出手來:“謝謝,我還有事,先走一步?!?/br>“哦,我也要走?!痹S延伸手跟他虛握一下,心里又是一跳,那只手修長陰涼、關(guān)節(jié)柔韌,根本不像四十歲的人,念頭閃過,隨即自失地想,千人千樣,管別人的手干嘛?有錢人自然保養(yǎng)得好,連忙禮貌地說:“應(yīng)該我說感謝,希望您在這里住得滿意愉快,有問題可以直接聯(lián)系我?!闭f罷帶頭乘電梯下樓。三人來到小區(qū)門口分手,中介去附近車站乘公車,許延見時間不夠,站在原地等的士。張品成徑自走向路邊那輛純黑的JAGUAR轎車。這種車子在G市相當(dāng)少見,來的時候雖然匆匆一瞥,那優(yōu)雅從容、高貴簡樸的風(fēng)格,仍讓人眼前一亮,比起街上令人眼花繚亂的那些豪華車,養(yǎng)眼多了。不由感嘆,有錢不奇怪,有錢又有品位的人,自己還是初次見到。正胡思亂想間,那車子就無聲地滑靠到他面前,車窗隨即降下,張品成微笑著問:“許先生去哪,需要送你嗎?”“哦,不用?!痹S延微訝,笑道:“這里計程車很多,謝謝?!?/br>原以為對方既然停了車,還會再勸兩句,現(xiàn)在馬路兩頭空空蕩蕩,顯然短時間內(nèi)不會有車。誰知張品成只略點下頭,就一言不發(fā)關(guān)上車窗,頃刻絕塵而去。許延不由錯愕,雖然打定主意不上車,仍有點懊惱,看下腕表連忙向十字路口跑去,只覺說不出的怪異。第51章煮熟的鴨子緊趕慢趕,總算沒耽誤考試,交卷后許延去銀行存了錢,看著存折上猛增的數(shù)字,不由歡喜非常,連內(nèi)心那點難以言喻的違和感,都被沖淡了不少。想著第一次出租就收入可觀,怎么也得讓封毅高興一下,在街上轉(zhuǎn)到五點半,就跑去電信局掛了二〇五的長途,讓小趙幫忙找來封毅聽電話。“喂?延延嗎?”十分鐘不到,話筒里就傳來那把溫和爽朗的聲線,帶著點兒焦慮的微喘:“怎么了?”“哈,哥,”許延想象著那家伙急慌慌跑來接電話的模樣,開心地笑:“沒事兒,我想告訴你,今天租了一間房子出去?!?/br>“……嚇?biāo)牢?,還以為發(fā)生啥事兒了,”封毅吁口氣,哭笑不得:“你,就為這,打長途?!”“打長途咋啦?!”許延反問,不爽道:“又不用你掏錢!”“能打能打,”封毅笑道:“我不是擔(dān)心嘛,以前那么多事兒,也沒見你沒打過電話回來?!?/br>“那不是找人喊你麻煩嗎?”許延聲音降下去:“黃阿姨那事兒,我知道的時候都晚上十一點了,想打也不方便啊,又急著買票回家?!?/br>“嗯,知道?!狈庖泐D了頓,語調(diào)輕松起來:“收了幾千租啊,小財迷?就把你樂成這樣了?”“切,幾千?我才懶得跑郵局呢,”許延得意洋洋:“你猜猜,我今天存了多少錢?”“多少?”封毅納悶兒地問:“一間房,就算是最大的,租金兩暗一明,滿打滿算,也不過兩三千吧?還能有多少?”“哈,是兩萬六,”許延笑道:“今天那租客是大款,一次簽了兩年合同,外帶兩個月押金。”“一簽兩年,兩萬六?!”封毅驚訝地說:“開什么玩笑?既然是大款,自己干嘛不買房?”“真的,起先我也覺得怪,還不想租給他,后來聽中介說,現(xiàn)在很多在外面包二奶的,為了省心少麻煩,都情愿這樣租房子?!痹S延解釋道:“不過那人真的好有錢,光那輛私家車都不知道能抵幾套房子,穿著品味也不錯,不是那種暴發(fā)戶,四十歲,長相挺好,就是氣質(zhì)有點陰,讓人不大舒服?!?/br>“是嗎?包二奶?”封毅訕笑,將信將疑:“怪啊,開名車,租二十平的單身公寓,還不是暴發(fā)戶?他什么職業(yè)?戶口哪兒的?證件沒問題嗎?還有沒其它特別的地方?”“哈,中介是這么說的。”許延也覺得搞笑:“證件我核對過,不是偽證,戶口就在本市,職業(yè)沒問。要說奇怪的地方……就是氣場挺強(qiáng)的,外型又陰柔得很,這么說吧,讓人感覺挺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br>“延延,”封毅沒接著笑,斟酌道:“你趕緊退租,把房子收回來,沒事兒別跟那人接觸。”“怎么啦?”許延聽他語氣慎重,嚇了一跳:“退租?那得虧多少違約金的呀?別跟那人接觸——為啥?咱又沒啥讓人可圖的?!?/br>“我覺得這人不對勁兒,誰知道他是干啥的?天上不會白掉餡餅,凡事反常即妖,中介的話也不能盡信吶?!狈庖銊竦溃骸把友?,錢賺得清楚才踏實,再說,咱也不缺那兩三萬,何況違約金?”言罷又笑,低語道:“誰說咱沒啥可圖的,萬一我老公叫人拐跑了,你說我咋辦?”“呸!瞎說八道啥呢你?!”許延騰地紅了臉,被他這么一提,也覺不安,之前那點兒隱憂隨即浮上水面。兩人都覺得怪,那就不是一般怪了:“我也有點兒擔(dān)心,說正經(jīng)的,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