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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想,怪不得封毅那家伙自己不找,慫恿他來呢,自己咋那么倒霉呢,回去非得揍死他去。許延定定神,拍著夏紫菱哄:“菱菱,黃阿姨沒跟你說過這事兒?”“啥事兒?”夏紫菱掛淚哀聲道:“沒說啥???”“就是,嗯……”許延困難地說:“女孩子,到了年紀都會流血,不會死的,正常的?!?/br>“真的?都會?!不是哄我?”夏紫菱暫停了哭聲,吃驚地問:“你怎么知道是正常的?你也流過?”許延尷尬壞了,他雖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但跟女孩子哪好意思說那么仔細:“真的,哥哥的話還能有假?菱菱不相信哥哥嗎?”許延拉她站起來:“你回家問問黃阿姨就知道了?!闭f罷脫了自己的上衣,圍在她腰上遮住血跡:“走,回去拿東西咱們回家?!?/br>“嗯?!毕淖狭饴犜S延說得那么肯定,不再像剛才那樣惶惑不安,她自己先前也納悶兒,怎么流血竟然不疼呢?難道真是正常的?兩人走回溪邊,封毅低著個頭已經(jīng)快收拾完東西,許延恨恨瞪他,見那家伙嘴角勾著分明在偷笑,立刻氣不打一處來,又不好在夏紫菱面前說什么,于是裝著過去幫忙,使勁兒一踹。封毅立刻栽倒在地,憋笑憋得發(fā)抖。夏紫菱聽見動靜,奇怪地問:“小毅哥,你抖啥?”“沒,沒啥。”封毅臉色一整,若無其事地站起來:“回家去吧,吃太飽了?!?/br>“哦?!毕淖狭庖蚕脍s緊回家找mama,于是三人前后相跟著往山下走。折騰了大半天,中午guntang的毒日頭被迫收斂霸氣,一顧三盼、不舍西去。山風(fēng)勁急清冷起來,許延沒了上衣,被風(fēng)一吹,寒毛爭相豎起,想起剛才封毅使壞,越發(fā)著惱,正算計著法兒整治他,身后卻突然披上一件猶帶體溫的衣裳,暖暖地擁了他滿懷。許延身上的寒意迅即消失殆盡,連帶的,還有霎時溫?zé)崛彳浀男?,那么多年來的寂寥生活,漫漫獨對清寒四壁的孤單童年,何曾有一個人,如此知寒知暖、無微不至地照拂?即便在稚齡之年那段轉(zhuǎn)瞬即逝的美滿時光里,封毅一如兄長的溫柔呵護,那不是親人猶勝親人的關(guān)注體貼,捂暖了之后多少清冷歲月,讓他念念不忘,耿耿長掛于心……許延鼻尖一酸,微紅著眼睛向上看去,封毅正垂頭給他系扣子,輕聲說:“笨蛋,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也不知道說一聲?!迸d許是提的東西多,他仍在出汗,一綹黑發(fā)濕漉漉地粘在光潔的前額上,尾端被風(fēng)一吹,俏皮地撩撥眼睫。許延伸手拈著那縷發(fā)絲撥開,緩緩趴過去,微哽著嗓子說:“哥,你對我那么好,回家我會想你的,像上回一樣……”封毅一愣,笑了,輕摟住他:“瞎想什么呢?想哥就回家來,又不是什么難事兒……”“上次一走,就是五年……”許延低低地說。下次再見,又是何年何月……“以前還小啊……”封毅揉揉他頭發(fā),輕聲說:“哥畢業(yè)了就去看你,快別這樣,叫菱菱看見又一驚一乍的……”“嗯!”許延擦擦眼睛,直起身追上夏紫菱,自己也怪臊的,那么大個人了還動不動哭臉抹淚,一回來就這樣,怪不得別人說他。幾個人加快腳步,終于在日落之前趕回了家,夏紫菱一進門就往自己屋里鉆,許延看著好笑,放下東西也回了屋。三個人在山上都吃飽喝足,黃麗萍便也沒勉強他們吃晚飯。許延沖了涼,拿著本假期作業(yè)去封毅家做,才到院門邊,閃電就哼哼哈哈地迎出來,伸出紅喧喧的舌頭舔許延的手。與當(dāng)年略帶稚氣的裝腔作勢相比,現(xiàn)在的閃電越發(fā)沉穩(wěn)彪悍,神態(tài)倨傲,一身油亮順溜的黑毛,緞子般凜凜逼人,在許延面前卻乖順得像條小趴兒狗。許延有點兒好吃的準想著閃電,跑過來跟它分享,一人一犬時常抱做一團嬉鬧。封毅常泄氣地罵它是親疏不辨的勢利眼兒,把許延給得意壞了。許延逗了會兒閃電,看封毅房里臺燈亮著,猜他也在寫作業(yè),便抬腳往里走,果然見他坐在桌前搖動筆桿子。許延悄悄掩過去,伸手就捂他眼睛。封毅的頭突兀地一栽,直往桌面上磕,許延兩手堪堪墊在下面,嚇得一跳,剛想抽手,封毅就開始打呼嚕,一聽就是裝的。許延磨牙,揪住他耳朵擰:“又想騙人,說話不算數(shù)的大騙子,擰掉你耳朵!”“哎呀,又來!”封毅忙搶自己耳朵,笑他:“都跟閃電鬧半天了,當(dāng)別人是聾子?沒嚇到人就動武,哪有這樣的?”“還敢狡辯!”許延用力一擰,咯咯壞笑:“把你的豬耳朵擰下來,爆炒了給封叔叔下酒吃?!?/br>封毅駭笑:“行行,你夠狠,不惹你了。”見他夾著作業(yè),問:“你還剩多少沒做?”“快完了,”許延坐下來,擰開筆套開始做題:“還剩幾頁,厲害吧?”“那么快?我還差一半呢。”封毅也埋頭寫字:“得快點兒寫完,最煩每天做一點,直拖到開學(xué)。對了,你這次呆多久?”“我不知道,”許延抬頭發(fā)愣:“真怕我爸啥時候又帶個人回來把我接走。”封毅笑笑:“別想了,咱先做作業(yè)。”“嗯。”許延收拾心情,也認真做起功課。不一會兒自己的就做完了,走到封毅旁邊趴著看,看著無聊,又在屋里翻翻這個,弄弄那個,時間便過得差不多了。封毅收拾好本子,對他說:“晚了,睡覺吧,明兒早點起來,咱們?nèi)ザ还铩!?/br>“哦?!痹S延站起來,不情不愿地往外走,封毅睡的是單人床,現(xiàn)在不比小時候,再不好意思說晚上害怕,死賴下來,卻著實不想回家獨睡,不想歸不想,時間到了還是得回家。封毅送他出去,見他進了自家院門,才閂門下鎖,揚揚手就回了自個兒房間。許延一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心想,管他,反正又不是沒丟過臉,自己睡不著,也不能讓那小子睡安生,主意一定,嘿嘿一笑就起身出門。他搬個凳子走到圍墻邊,正準備往上爬,就聽到靠屋子那邊有人笑,定睛一瞧,不是封毅是誰,那家伙正跨坐墻頭、背靠墻壁偷煙抽,一臉壞笑地說:“我算好了今晚有小媳婦兒翻墻頭,正守株待兔想抓個活的,你就出來了?!?/br>“放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許延抽他一下,笑罵道:“想媳婦兒想瘋了吧你,大半夜做美夢呢!”“誒,你別說,小媳婦兒都愛月黑風(fēng)高爬墻頭,跟相好的私奔去,”他老神在在地說:“今兒個不是讓我等著了嗎?”“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