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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又撲到他身上:“哥,”到這一步,我再也控制不住,我知道他不會真跟我翻臉:“哥,一次,求你,就一次……”“你醉了?!彼f。“不!沒有!”我叫著,哭著咬他的肩,像在啃自己的rou:“為什么?為什么只有他行?為什么我不可以?!”“所以,”他淡淡地,又摔開我,這次甩得更重:“高一宋凱的人打他,你,特意去看錄像。”他帶著嫌惡,擦一下肩膀,像擦去一灘穢物。“哥——”我慌了神兒,連滾帶爬翻起身:“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可就那一次,”我歇斯底里,發(fā)狂地搖晃他,我沒想到他早就知道:“真的!后來再沒有……”“確實。”他冷冷地笑:“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容你到現(xiàn)在?”“哥——”我抵住他胸口,撕心裂肺:“為什么——為什么?!”我已經(jīng)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我比他更早喜歡你,我為你命都能不要……”我哭著,倒著心頭驅不掉、剮不盡的痛:“他是比我長得好,我沒想要跟他爭,我更不想害他——哥……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知道。”他片刻后才說:“趙喜,不為這些?!彼Z氣稍緩:“去睡吧,別想了。你是我兄弟,而且,我不值?!?/br>“不!不!”我心神俱碎,不顧一切擠進他被子里,纏住他:“我想做你的人,哥——”我不知道怎么就說出那樣的話,賤成那樣,我哭著,一遍遍求:“哥給我,一次,就一次!求你,以后我啥都不想,沒人會知道……”他沒再推我,卻側開頭,握住了我的腰:“我再說一次,”他的嗓音涼下去:“回去。你不要臉,我還要睡覺?!?/br>我震住了,徹底怔住了:“我不要臉……”我呆呆看著他:“是,我送上門,求你你都不要……你這么嫌我……”我慢慢撐起身:“那為什么,還把我當兄弟?”我下了床,往外走:“我知道了,你睡吧,你是我哥?!蔽胰ラ_門,雪停了,外面清幽幽地安靜得過份。我要想一想,我對自己說,我得靜一靜。“你站住?!彼S即起了身,語氣壓著不耐:“那么晚還上哪兒去?”“我走走,”我說:“你別管。”他過來按住門,臉色很煩躁:“你叫我一聲哥,我就得管你。”“那我不叫了?!蔽业芍难劬?,看向他腰下,更不要臉地笑起來,伸手過去:“不讓我走,是改了主意?你一直硬著……”他僵了僵,卻沒有躲:“那又怎么樣?”他看著我,緩緩地:“你還是我弟弟,我也還是你哥?!彼湍菢尤挝椅罩?,扶住了我的肩,低下頭,語氣變得很輕:“趙喜,把臉抬起來?!?/br>我受了蠱惑般仰起臉,他的眼底漆黑一片,倦色、怒氣、厭惡,統(tǒng)統(tǒng)都已不見,他專注地俯視我,語音越發(fā)地輕了:“我也可以為你,命都不要。你知道嗎?你知道的,對不對?”他問,眼里涌出濃重的痛:“可是……只除了這個。”他把我的頭摁向他胸前,耳語一般:“別犯傻了,這種事兒,有一次,就有兩次,我是可以……可你會更難過。你現(xiàn)在有家,有個好兒子,還有個很愛你的妻子……這些,都是福氣?!彼p摟著我,低低地:“哥不能,對不起你……”我失聲倒進那個胸膛,抖得松開了手。酒液與淚液瘋狂涌流……我有個哥哥,一個任何時候都讓我依靠的哥哥,哪怕他再煩,再瞧不起我,也斷斷不會推開我……可,我所渴望的,我愿拿性命交換的那些,此生已,再無機會……或許從來就沒有過機會,哪怕像他說的,他為了我可以,同樣地,命都不要。“好了,乖了,別哭啊,別哭了?!彼p拍著我的背:“你看,你喝太多了,你身子本來就弱?!彼p聲哄著,勸著,把我?guī)虼策叄骸八?,先睡一覺好嗎?睡醒了……就沒事兒了。”“好?!蔽椅嫔夏?,倒下去:“你也去睡吧?!?/br>“嗯?!彼瞄_我的手,拉起被子給我蓋好:“你先睡,眼睛閉上?!?/br>我閉上了眼睛,我的眼淚卻無法收斂,為他此刻的擔憂,還有我可悲的感情。他去穿了件外套,過來坐下,沒有再管我,只用手,穩(wěn)穩(wěn)壓住了我的肩……大約一小時后,我完全清醒過來,胃里卻一陣陣翻攪郁悶。他微垂著頭,已經(jīng)靠在床頭睡著了。我怕又吵醒他,小心翼翼挪開肩,忍了片刻,才開門出去。剛走遠些蹲下想吐,后領卻突然被人揪住,黑的天,瞬時換做了黑的礦洞……我叫不出聲,冷得縮做一團,立刻又被打開……“日!嫩得像個母的……”“小sao/貨,癢壞了吧?”“哇,這逼,真他/媽夠緊,姓紀的不是陽/痿吧?”無數(shù)的手,丑陋的肢體,混雜的粗喘,散著酒氣的惡臭……我以為我仍在醉酒,卻清醒得恨不能死過去……從于事無補地掙扎,到木然地一動不動。“嘿,老大,”最后那個心滿意足提起褲子,多開了一盞燈:“紀康那小子,挖這條道兒干啥?礦點不是在那邊?”“亂掏唄,嘁,”陳永泰甩開煙頭,不屑地晃過去:“張春發(fā)是瞎了眼,看上那傻X,瞎撞一次彩,我看他能中幾次,往后不還得靠我!”“對!老大高明,咱跟他走著瞧,”那幾個圍上前,忙不迭附和:“咱弟兄鐵定挺你!”我趴在地上,找我的衣服,一件件往上套,在他們背后,撿起那個暗紅的煙頭……之前還奇怪,三組的炸藥總是提前領出,隨意堆放進硐洞。那一刻才驚覺,這簡直就是為我而設。我抱了捆出來,仔細吸亮煙,點上,驚喜地盯著,那條黑色的引線,神奇地,皮焦rou爛地綻放……陳永泰第一個聞出不對,目瞪口呆轉過身,可那礦道只有十余米,他們,和我,誰都躲不掉。活了這些年,我這才覺得,活著,當真有趣兒。我笑著往前,一步,緊趨一步,迫不及待等著,守著,那最有趣的時刻來臨——可是,就在引線即將燃放殆盡時,猛然被甩了出去。“快跑!”炸藥應聲升起,順著他的腳尖,噴吐火紅的巖漿,激射進前方礦洞。我看見了他斜飛的眉,那雙——幽暗的眼睛…………轟鳴,劇烈爆破。天塌了,在眼前……巖塊與沙石,挾著颶風瘋狂舞動,劃破了我的臉……而那個修/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