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錯，你還干/了我無數(shù)次，想什么時候干就什么時候干，想干給誰看就干給誰看。怎么？剛才干得不夠爽？你感覺不滿意？”

“我想干給誰看？！我明天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擱！”紀(jì)康一句頂回頭：“難道我會錯了意？”他瞪著他冷聲嗤笑：“原來你不想讓他聽見??？你也不想讓他看見?！?/br>
趙輝臉都青了，指著門口：“滾出去！你出去，要不我出去?！?/br>
“呵，”紀(jì)康點(diǎn)頭：“我不會出去，你也出不去?！彼П劭繅φ局骸跋丛?。自己要洗不了，需要我?guī)兔ΡM管說?！?/br>
趙輝瞪視著那個人，已經(jīng)什么都不想說，深吸口氣，快步走向門口。紀(jì)康皺緊了眉，握住他肩膀猛然拽回頭，攔腰一提抱了人，二話不說走回桶邊。

“你要敢脫，”趙輝嗓子都發(fā)抖：“咱們立馬一刀兩斷！”

紀(jì)康抱著他剛彎腰，就猝然被凍住，良久，單膝緩緩落地：“你說什么？”他輕聲問：“再說一次吧，我沒聽清?！?/br>
趙輝也驚呆了，被自己那句話，額頭駭然抵著地面，喉結(jié)像卡死了，好半天才困難地張開嘴。剛想反悔，腰下就一寒，那重重的一掌已遽然摑至。意識瞬間空擋，他瞪著看不見的地面，腦漿都似乎被震漏了，冷汗從頜骨滾向鼻翼，從鼻翼刀削般劃向眼簾。

“你又想說什么？”紀(jì)康的聲音更低了，連怒氣都仿佛完全消失，抱起他上身摟在胸前，手又重新落回臀上：“再說一次，我還是沒聽清。”

腰椎下面痛得幾近麻木，頰畔沉重的心跳撞擊耳膜，趙輝這才反應(yīng)過來，枕著那僵硬的胸膛：“紀(jì)康，”他沙著嗓子：“你——媽——的，你就是個烏龜王/八蛋！”

“我/媽？你以后有空再慢慢罵。剛那句是什么？”紀(jì)康嗓音平平的，緩緩撫了撫他的臀：“你的褲子我已經(jīng)脫了，我想聽那句?！?/br>
“想聽你自己說！”趙輝閉著眼睛，咬牙切齒：“我剛啥也沒說！”

“你說了?！?/br>
“我就是沒說！”

“你確實(shí)說了。”

“說了我也不認(rèn)！”

“你以為不認(rèn)我就不會揍你？”

“你愛揍就揍，揍死我也不認(rèn)！”

“……”

“……”

“……你怎么那么賴，你是姓趙嗎？”

“……你以為你不賴，你是姓紀(jì)嗎？”

“……”

“……”

“起來?！?/br>
“不起！”

“起來洗澡！”紀(jì)康試試水，推他：“媽/的都涼完了，洗個屁/股就好了。”

“你不會洗呀？”趙輝破口大罵：“推啥推？你他/媽干完就算吶？！”

“我干完就算？”紀(jì)康眼睛都瞪圓了，一把撈起毛巾：“天寒地凍誰去燒的水？誰巴巴給你從伙房提過來？誰急著催你洗你還撒潑瘋鬧的？一哄二哄哄不回頭，瞎話張嘴就來你還有理了！”

“豬燒的，牛提的，鬼抱的，怎么著？！你腦子叫驢踢了？！‘要脫到什么時候’！催人有那樣催的？你會說人話嗎？！怪我說瞎話！”趙輝鼻子都?xì)獍琢耍骸澳銢]跟人吵過嘴、拌過架？你不知道啥叫隨口無心？你沒招完了蜜蜂養(yǎng)蝴蝶我有事兒可鬧？！你燒水了不起？你提水不應(yīng)該？！我還頂風(fēng)冒雪跑過來挨揍呢！媽/的個死土匪，解釋都來不及，也不秤秤自己那牛蹄子多少斤！”

“我……！”

“你什么你！”

“我……”

“你說呀！”

“趙輝！你管趙玉霞要過蘋果嗎？！”

“……”

“你不要，人給你你會收嗎？！”

“……”

“剛那事兒，就算我說是，你真信嗎？！”

“……”

“……”

“……”

“大姐她……怎么了？”

“……沒怎么?！?/br>
“……”

“……”

“……咱倆也拌過嘴吧，哪怕氣得再糊涂，”紀(jì)康悶悶的：“你說……我能說那樣的話嗎？”他低下頭，招起水：“……要是我敢瞎說，別說屁/股，我腦袋都得開花了吧?！?/br>
“……”

“……老婆……這段兒，那么多糟心事兒，咱倆個，就不鬧了好不？”

“……嗯！”

“……”

“……”

“……疼嗎？”

“不疼！”

“翹高點(diǎn)兒，洗完趕緊抹點(diǎn)兒藥?！?/br>
“翹不高！你自己趴！抹個屁藥！”

“……”

“……”

“……我錯了行不行？”

“不行！”

“你打我好不好？”

“不好！”

“……那這次我自己刮胡子?！?/br>
“我管你刮不刮！”

“……你不管我誰管我。”

“誰愛管你誰管你！”

“我愛你管我……”

“我不愛管你！”

“老婆……”

“死開點(diǎn)?！?/br>
“老婆……”

“滾一邊兒去?！?/br>
“老婆……”

“嘶！”趙輝猛一縮：“你他/媽輕點(diǎn)兒！我警告你！再搞痛我屁/股老子跟你沒完！”

“呃！”紀(jì)康猛一跳，毛巾都差點(diǎn)兒脫了手：“你……你不是說不疼？”

“呃個屁呀！你有病?。繘]長腦子??？說啥是啥！你以為是你那死牛皮呀！”

“我……”

“我啥我？！說錯你了是不是？！還沒吵夠是不是？！”

“我……”

“你說！我看你敢說！”

“我……”

“我我我我我啥我？！沒完沒了你我個屁呀？！結(jié)巴了呀你？！”

“——我洗完了！”

“滾?。。。。。。。。。?！”

(@﹏@)~

第五十四章

次日清早兩人就起了身。紀(jì)康打了早飯回來，趙輝已經(jīng)在收衣服了：“這幾件我給你帶回去，到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