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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的道一,原先瘦瘦小小,如今高了、壯實了,還黑了不少,比之往日的豆芽菜似得小身板,這會兒可是順眼多了。 道一剛過了見到黎靜水的開心勁兒,這會兒卻是愁眉苦臉的說道:“大小姐,您可快別打趣小的了,小的本就年小沒經(jīng)驗,如今公爺又在床上躺著,小的可真是愁的頭發(fā)都要白了?!?/br> 往日在鎮(zhèn)國公府,道一也就是伺候伺候鎮(zhèn)國公,也沒什么著難之事,便是有,也有他爹黎守義黎大管家頂著。 可他爹如今在京城守著鎮(zhèn)國公府呢,公爺又躺著,這府中全靠他一人撐著,府中之人便罷了,他總能硬撐著控制住,怕的就是那些府外的牛鬼蛇神,公爺一倒下,都現(xiàn)了原型,這些人可不是他能管能應(yīng)付的。 早已是焦頭爛額,如今見著黎靜水,好些沒激動開心的哭出來,可算是來了主心骨了,就他們大小姐這煞神脾氣,誰敢放肆,一準兒沒有好果子吃。 黎靜水坐在堂屋中上首太師椅之上,雙腿分左右而立,坐姿端的是四平八穩(wěn),道一這一說,心中就難受,竟是快走兩步,猛的一下?lián)渥诘?,扒住黎靜水其中一條腿就開始哭嚎:“大小姐啊,你不在可是不知道啊,小的苦啊,真是要撐不下去了??!” 黎靜水甩了好幾下,愣是沒給甩開,一時又好氣又好笑,還道這小子長本事了,板了臉半真半假喝罵道:“趕緊給老子撒手,臟死了。白長這么大個子,一點兒出息不長?!?/br> “小的不要出息,”道一哭的悲切,道一也算是與黎靜水一塊兒長大,從小就瘦弱,總被黎靜水護著,兩人跟姐弟也差不離,這會兒不光是求助,也算是吃了這么多苦頭撒嬌吧。 只死死扒住黎靜水的那只腿,臉都恨不得貼上去,哭的鼻涕眼淚混做一堆,糊了滿臉,仍是繼續(xù)哭嚎:“要那出息何用,又不能當(dāng)飯吃,又不能當(dāng)衣裳穿。大小姐,您可要給小的做主啊,劉本起那個龜孫子,三天兩頭過來找茬兒,自己來不說,還鼓搗別人來,大小姐快快弄死那個龜孫子吧?!?/br> 劉本起便是這扈城原先的守將劉將軍,看來這人也不是個老實的。 黎靜水拍拍道一的腦袋,“行了,起來吧,我心里有數(shù),以后你只管著府中事宜就是,其他的有我?!?/br> 只這管著府中諸事便不是個簡單的活計,若是讓黎靜水來做,一定是做不成的。將軍府里沒有正經(jīng)意義上的下人,鎮(zhèn)國公在邊城孤家寡人一個,又不是個多講究的,伺候的只幾個也就夠了,這府內(nèi)所有的下人都是軍中退下來的傷兵,傷勢嚴重,一時半會兒無法再上戰(zhàn)場,鎮(zhèn)國公把他們收在府中,也是為了給他們一條活路,卻是沒有指望他們真能做些什么,簡單的做些打掃的活計也就夠了,反正這將軍府這么大,夠他們打掃的。 鎮(zhèn)國公從不管府中之事,不動這其中的門道,再是傷重,只要能下得了床,那就沒有干不得活兒的,無非就是活兒輕活兒重罷了,不拘輕重,卻是必須得,得有個章程,有個規(guī)矩,不然一味的縱容,豈不是亂了套了。 可這些傷兵有好管的聽話的,也有那不好管的刺頭,且軍中將士又和府中下人的日常不一樣,不是不一樣,那就是相差甚遠,再加上雜七雜八的瑣事,不好管著呢。 不過到底是黎大管家的兒子,道一從小耳濡目染,于著管理內(nèi)宅上卻是自有一套,不成問題,只要不讓他應(yīng)付外面的那些豺狼虎豹就成。 “還是大小姐對小的好?!钡酪话l(fā)泄夠了,哭哭啼啼起身,一個黑壯漢子做這幅模樣,也是慘不忍睹。 黎靜水都沒眼看,只吩咐說:“趕緊的去安排桌宴席出來,巳時開席,十來個人,用不著多精心,差不多就得了?!彼钦疫@些人可不是真讓他們過來享受的。 知道這是正事,耽誤不得,道一倒也不含糊,胡擼胡擼臉,應(yīng)道:“哎,小的知道了,這就去安排。” 府里也是,府外也是,亂七八糟,烏煙瘴氣,黎靜水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只覺得心煩意燥,渾身都不舒坦。 戌時不到,天兒還透著朦朧的墨藍色的光,各營首將共十人,一個不少,盡數(shù)到齊。 不管心里怎么想,這些人面上皆是一片祥和恭敬,只管捧著黎靜水,他們誰都不是傻子,劉羽奇和王漢比他們先知道,一點兒動靜沒有不說,還幫著遞請?zhí)麄円膊粫赡浅鲱^鳥的蠢事。 宴席的桌子就擺在鎮(zhèn)北院旁邊的梨香院正房堂屋,這是道一給黎靜水收拾出來的院子,院子里有幾棵梨樹,正是季節(jié),上頭掛了大大小小青青的梨子。 十個首將,加黎靜水,十一個人,堂屋里擺的那張大圓桌剛剛好能容下,幾個兄弟黎靜水并沒有請,今兒主要的目的就是試探試探這些首將,請他們來倒是不美。 黎靜水上首而坐,偌大的太師椅背后一左一右立了兩個門神,卻是大牛和鐵子。 眾人也不明白黎靜水身后立著兩個黑面大漢是個什么意思,問是肯定不好問的,一時都在心中暗自揣測,難道是要找個刺頭殺雞儆猴?他們都是公爺手下老將,跟隨公爺多年,不能夠這么魯莽粗暴吧。 黎靜水當(dāng)然不至于粗暴成這樣,她端起面前斟滿的酒杯站了起來,眸色穩(wěn)穩(wěn),掃視眾人一圈,舉起酒杯開了口,語氣誠懇:“爹出事,我卻不在他身邊,全賴各位輪流盡心照看,壓制住我爹身上的毒性,今兒在此,我敬各位一杯,感謝各位對我爹的忠義之情,心中自是感激不盡?!?/br> 說完一仰頭,當(dāng)先飲盡了杯中酒。 將空杯放倒給眾人看了看,大家趕緊也飲了杯中酒,紛紛說道。 “這都是我等應(yīng)該的?!?/br> “是啊是啊,縣主嚴重了,無需跟我等這般客氣?!?/br> 劉羽奇和王漢不動聲色看了一眼說話的二營營校尉,眼中閃爍著期待的亮光。 人家來的目的很明確,這大傻子倒是會架梯子。 果然,黎靜水看了那個小矮個兒一眼,放下杯子,撩袍坐下,語氣淡淡,確隱含威懾之意:“各位就不要叫我縣主了,既我到了邊城,便喚我小將軍吧?!闭f完向椅背一靠,架起了二郎腿,雙手交叉放在腿上,笑瞇瞇看著眾人。 除了早已知情看好戲的劉羽奇和王漢,其他八人果然愣住。 二營營校尉名叫錢學(xué)銘,名字不錯,人卻是黝黑瘦小,又矮又丑,還邋遢,個頭兒矮,心氣兒倒高,不過他也有心氣兒高的資本,戰(zhàn)場謀略以及cao練兵士、管理部下卻是都是一把好手,是個厲害人物。 他自覺公爺?shù)瓜?,他是最有資格出來主持大局的,如今黎靜水一來就有接手黎家軍的意思,他如何能樂意,自然是當(dāng)即沉下臉,口氣不怎么好的說道:“這怕是不太合適吧,黎家軍二十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