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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祖父,”蔣華寧急急開口:“大嫂她......” “回去吧,你們在這兒也是無用,讓我跟他談談。” 蔣華寧看了看呂氏,拿不定主意,就這么放任不管,這叫他們怎么放的下心啊。 呂氏面上還掛著淚,直用帕子抹著眼淚,蔣大老爺拍拍呂氏的背,柔聲安慰道:“爹這么說一定是有主意的,咱們就先出去吧?!?/br> 呂氏一向溫順,最聽蔣大老爺?shù)?,這會兒蔣大老爺開口了,她便順勢點點頭,依依不舍的看了蔣云玉一眼,被蔣大老爺扶著淚眼朦朧的出去了。 蔣華寧磨磨蹭蹭跟在后邊兒,她心中擔憂黎靜水,大嫂,你究竟去了哪里。 只蔣老太爺沒能勸好蔣云玉,倒是將事情原委問出了一些,與他猜的八九不離十,蔣老太爺也沒了辦法,這事沒有誰對誰錯,不論怎么選擇都會有所失,孫媳婦是個果斷的人,總比猶猶豫豫,兩頭都失去的要好。 他不是個會勸人的人,見說了幾句說不通,便也不再說,只回了自己的院子,并把呂氏召開,將事情大致的與她說了一說,“你自己的兒子,你自己最了解,我是拿他沒辦法,還是你去勸勸他吧。阿水也是個可憐的,小小一個女娃子,被逼成這樣,她心中指定不比君山好受。” 呂氏被蔣老太爺說的事給驚的三魂去了七魄,當下整個人都傻了,她的小孫子,才一個多月的小孫子,竟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這么沒了。 兒媳婦也一聲不吭的跑了。 她的小蛋蛋如今竟成了沒娘的孩子。 呂氏渾渾噩噩走出蔣老太爺?shù)脑鹤?,若不是有兩個小丫鬟攙扶著,幾乎站立不穩(wěn),過了許久好似才有了知覺,那眼睛順著眼眶吧嗒吧嗒往下掉,“我苦命的孫子喲,我苦命的兒喲,這都是些什么事兒啊?!?/br> 沒等哭喊幾聲,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 呂氏病倒,床都下不了,日日躺在床上以淚洗面,要說心里怪誰,她是怪兒媳婦的,可是心里也疼著呢。 黎靜水嫁進來一年多,給她生了個大胖孫子,也從沒有擺過身份的架子,雖魯莽了些,對她卻是聽話又孝順。 人心都是rou長得,呂氏不是個惡人,自然也是把這個兒媳婦放在了心上,真心當自己的女兒疼。 如今小孫子是沒了,可兒媳婦也是不得已的,那孩子就那么一個爹,怎么可能放的下,朝中局勢她不懂,卻也知道京城動亂,鎮(zhèn)國公身居高位卻昏迷不醒,其中兇險自是不比說。 那傻孩子到底是個姑娘家,還是剛落了胎便上路,即便心中怨怪,更多的卻是心疼,可千萬別,千萬別叫那孩子犯傻同別人拼命,可得要平安回來才是。 大嫂不見,大哥和娘雙雙病倒,蔣華寧急得焦頭爛額,日日兩頭跑,心中又不好受,再這么過些日子,只怕她也得倒下去。 日日照顧呂氏,慢慢的蔣華寧也知道了個中詳情,一時心中五味雜陳,呂氏對蔣華寧道:“你不用管我,去勸勸你哥,他不是個糊涂人,怎么卻偏要在這事上犯糊涂,難不成他還真要休了自己的娘子不成,還有他兒子,那么大一點,還沒斷奶呢,他就不管了嗎。” 呂氏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多想把蛋蛋接到身邊來照顧,可她自己病成這樣,別在過了病氣給她的孫兒。 呂氏說著說著又落了淚,“最可憐的就是我的蛋蛋,這么小就爹不疼娘不愛的,我也不能去看她,你成日里多去陪陪蛋蛋,總歸是他的小姑姑。用不著cao心我,我丫鬟一堆,不用你照顧?!?/br> 她無□□之術,目前也只能這樣,緊著大哥那頭來,大哥是個愛多想的,這是真的被傷到了心,自己鉆進了死胡同里,得有人多勸著。 蔣華寧開始日日抱著蛋蛋去勸說蔣云玉,怎奈她這個大哥倔的跟頭牛一樣,說什么都聽不進去,便是蛋蛋在都沒一丁點兒反應,氣的蔣華寧只兩日便不想再管他。 你難過,大嫂不難過嗎。大嫂心中不好受不說,還得拖著落了胎的身子遠赴邊城,邊城那邊亂成那樣,還得上戰(zhàn)場,每天不知得吃些什么樣的苦頭,生死更是不知,就這樣,你有什么好值得折騰的。 蔣華寧本就憂心黎靜水,又有之前對黎靜水的羞愧,種種情緒交織,導致她現(xiàn)在看見大哥這個死樣子,極度的生氣,恨不得打他一頓才好。 扭身便抱著蛋蛋去了呂氏的院子,把自己的大哥好一通埋怨,“總之我是再不管大哥了,我只顧著我的小侄子?!?/br> 呂氏這幾日心氣兒順過來,身上也好了一些,只終究還有一堆的煩心事兒,日日愁容不解,這會兒聽了蔣華寧的抱怨,更是愁的扶著額上的絳紫色抹額直嘆氣。 “好了,我知道了,你帶著奶娘和蛋蛋先去你院子里安頓吧,你大哥那邊我來想辦法。”呂氏的聲音有氣無力,這些日子她氣血不暢,面色蒼白的很,身上總是沒什么力氣。 蔣華寧撇撇嘴,“娘,你也別搭理他,讓他自己作,看他能作出朵什么花兒來。” “怎么說話呢?那好歹是你哥哥?!眳问系闪耸Y華寧一眼,不滿道。 蔣華寧愈發(fā)生氣,硬邦邦甩下一句,“女兒先回去了?!迸ゎ^便走了。 呂氏靠著床頭,兩鬢都是白發(fā),一想到那個不醒事的兒子,也是氣到不行。 干脆扯了頭上的抹額,喚來丫鬟為她梳洗更衣,收拾好了,直奔凌峰院而去,說不通,說不通就打醒他。 呂氏直接闖進了凌峰院的主臥房,蔣云玉果然還在床上躺著,呂氏看到他那個要死不活的樣子就來氣,在臥房里逡巡一圈,瞄上一根棍子,那還是黎靜水的,偶爾練武換換口味會用到。 呂氏直接一把抓在手中,照著床上就是那么一下子,嚇得身后兩個小丫鬟一個激靈愣在原地,大夫人好嚇人啊。 “你準備在床上躺到什么時候?躺到死嗎?”呂氏大病一場,氣力不濟,來了這么一下子便柱著棍子直喘粗氣,一邊喘氣一邊不住口的繼續(xù)罵:“兒子你不要了是不是,娘子你也不要了是不是,這世上誰活著不難過,誰又是順順利利一輩子的,這么點兒磨難你就受不住了?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沒用的東西?!?/br> “人人都夸我好福氣,兒子長得俊俏文采又好,我看你就是個繡花枕頭,慫包蛋,還不如蛋蛋。人活著當珍惜眼前,珍惜身邊兒的人,你非得等到失去了才要去后悔嗎?” “阿水終究是個女子,年紀也不大,如今孤苦無依一個人在邊城苦苦支撐,你個當人夫君的卻在這躺著享大福,你是個男人,你就沒有難么一丁點兒的血性嗎?” 呂氏越說越痛心,越說越恨鐵不成鋼,氣的直用棍子搗地,罵了一通也不管蔣云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