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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下無數(shù)汗馬功勞, 豈容得他人這般詆毀。 宋四只當黎靜水是個傻兮兮的粗莽之人,笨嘴拙舌的定然很好欺負,畢竟再魯莽也不可能在宮中對她動手或是怎么樣。 若只是嘴上打機鋒,黎靜水必然無法招架, 還不是只能傻不拉幾讓她罵幾句過過癮。未曾想到黎靜水生氣起來的模樣竟這般駭人,僅是一個眼神便讓她害怕的腿軟無力, 恨不得坐在地上才好。 宋四垂下頭眼神閃躲, 嘴唇輕抖, 被黎靜水狠厲的氣場壓制的不敢出聲。 黎靜水又是逼近一步, 捏著宋四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瞳孔黝黑, 目似利劍般狠狠盯著宋四的眼睛,語氣陰沉的似要滴出水來, “怎么?不敢說了?” 黎靜水從沙場拼殺而來,她若是被惹怒了,氣場里都帶著殺氣,豈是區(qū)區(qū)一個閨閣還未及笄的女子可以扛得住的。 盡管心中慌得不行,幾乎無法站穩(wěn),宋四仍是賭著一口氣去拉黎靜水的手,“憑什么你讓我說我便說,你放開我。”只是嗓音一直在顫抖,聽著沒什么底氣。 黎靜水的手勁兒,就是耍幾百斤的大鐵錘那也是虎虎生風的,況且宋四這會兒虛軟無力,掰了好幾下愣是紋絲未動。 “我告訴你,這是宮里,不是你可以亂來的地方。”黎靜水的眼神攝人的可怕,手上的力道大的似乎能將她下巴捏碎,任她怎么掙扎都毫無作用,宋四這下是徹底知道了害怕,語中都帶了哭腔。 此時的黎靜水在她眼中就如同惡鬼一般兇神惡煞。 黎靜水冷冷的勾起嘴角,手指來回輕撫著宋四的下巴,貼近她的耳朵低沉而緩慢的問道:“宮中又如何?” 那聲音就如同一條冰冷而黏膩的毒蛇,順著她的臉頰游走著鉆進了她的耳朵,宋四細細的眼眶里蓄滿了淚水,渾身因太過恐懼而不停顫抖著,美人含淚,真真是我見猶憐。 她心中恨極了,果然,果然是個野人。就該讓太后、皇后、蔣公子,讓天下之人都來看看黎靜水的真面目,她就是個魔鬼,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虧得有那么多眼盲心盲之人這般推崇她。 宋四的眼睛順著眼眶爬滿了整張臉,她毫不懷疑黎靜水真的會在這里殺了她,“你們都瞎了嗎?就放任她這般對我嗎?我可是定國公府的小姐?!彼吨ぷ記_對面的兩名宮女大吼,寄希望于這兩名宮女能去叫人來救她。 那兩名宮女跟沒聽見似的,頭都未抬一下,眼觀鼻鼻觀心,只當什么都不知道。她們現(xiàn)在也嚇得要死好嗎,雖然沒有正面看到福安縣主狠厲的臉,但光那帶著殺氣的聲音就足夠震懾住她們了。 且太后這般寵著福安縣主,給她們十個膽子也不敢插手啊,宋四小姐,您還是自求多福吧。 宋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下巴上生疼,疼的她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嘩嘩往下流,仍是嘴硬的威脅道:“我祖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br> 只聽咔嚓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音,兩名宮女驚駭?shù)奶痤^,瞪大了雙眼。 卻見黎靜水已經(jīng)松開了宋四的下巴,隨意拍了拍手,悠閑的踱了回來。 而宋四跌坐在了地上,雙手捧著下巴,嘴里發(fā)出支離破碎的嘶嘶聲,卻是沒有一個完整的音節(jié),整張臉布滿了淚水,扭曲成一團。 卻原來是黎靜水將宋四的下巴給卸了。 “我向來不和女子一般見識,你算是第一個。以后記住一句話,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說。你這么有才學,應當知道禍從口出才是。若是以后再被我聽到你辱及我爹,我可不會像今天這般好說話了?!?/br> 宋四捂著下巴,憤恨的看著黎靜水,顯然是全然沒聽進去。黎靜水可不管這些,反正她話已說到,再有下次,她絕對不會輕饒。 今日原本心情不錯,現(xiàn)下全被毀了,欠揍的人怎么就那么多。 失了好心情的黎靜水懶得再逛下去,漫不經(jīng)心的跟那兩個小宮女說:“回銅雀殿吧?!?/br> 兩個小宮女都被嚇傻了,竟生生的就這么把下巴給卸了,縣主發(fā)起飆來的威壓真是比太后還要慎人。 她倆忙不迭的小心翼翼上前攙扶黎靜水,神態(tài)更加的畢恭畢敬,頭都不敢抬一下。 就這么回了銅雀殿,黎靜水坐下后,太后著人又給她盛了碗熱乎乎的雞湯,“怎么去這么半天才回來?外頭可冷?快喝些熱的。” 宋七自黎靜水進來就看見了,然后便頻頻看著殿門在,卻遲遲不見宋四的身影,宋七得意的勾了勾嘴角,看來那蠢貨成功給自己折騰出事兒了。 她皺起眉頭,裝出一副擔心的模樣,湊到宋惜君的耳邊說道:“三姐,四姐說要去更衣,可這都好一會兒了,還不見她回來,宮里這么大,四姐不會是迷路了吧?!?/br> 宋惜君是長房嫡女,自小就學著內(nèi)宅的生存之道,她不是個傻的,宋四和宋七之間的機鋒她知道的清清楚楚。 宋四就是個光有張臉卻沒有腦子的蠢貨,宋七長得一般,心眼兒卻是比誰都多,如今宋七這般說,怕是又使了什么法子坑害宋四。 若是在府中也就罷了,左不過兩個庶女,死了都沒干系,可現(xiàn)下是在宮中,若是惹出了什么禍事,整個定國公府都得倒霉。 宋惜君被宋七氣的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最好祈禱宋四沒惹出什么亂子來?!币粋€二個都是些蠢得,小娘養(yǎng)的就是上不得臺面,光有心眼兒不長腦子。 宋惜君急急站起身子,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不要露出什么端倪,走到宋大夫人嚴氏耳邊耳語了幾句,嚴氏聽完不動聲色斂了眉心,她想了想,拍拍宋惜君的手說:“你回去坐著,娘先著人去找找看。” 宋惜君乖巧的點點頭,回了位置上坐好。 這邊黎靜水喝了兩口湯,覺得這事兒還是得跟太后說一聲,畢竟這是宮中,那姑娘又是定國公府的,皇后的娘家。太后對她這般好,她還惹了這么個麻煩,也是有些過意不去 黎靜水將剛才的事兒一五一十與太后說了一遍,說完很是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她辱及臣女父親,臣女一時氣不過,下手狠了些?!?/br> 太后記得這個宋四,是定國公府次房的庶女,她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不甚在意的說:“無妨,不過一個小小的庶女,竟敢如此無禮,卸她一個下巴算是便宜了她?!?/br> 太后握住黎靜水的手,語氣溫和的說道:“這人啊,只要身居高位,定然就會有一些眼皮子淺的小人在你面前蹦噠。她的話你別往心里去,好不好的自己心里明白就成?!?/br> 太后不光沒有怪罪于她,連句重話都沒有,甚至還來寬慰她。黎靜水心里酸酸的,娘去世的早,她從小就沒感受過女性長輩的關(guān)愛,太后對她費心費力,比起親生娘親也是不差的。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