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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兒”。 “喲?。?!沒瞧見??!” 說著這個人往然然身邊靠了上來。 一股nongnong的酒氣從這個人身上散出來,然然不自覺用手擋了一下,力量并不大,只是這個人步伐也不是很穩(wěn),他又沒想到然然會出手推他,結(jié)果一下被推了一個踉蹌,這下把這個男人激怒了,一反手把然然胳膊給拉住了。 “你是不是找茬?。。 ?/br> 然然有點慌了,正欲發(fā)力脫身,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氣根本就發(fā)不出來,正心慌意亂之即,身旁忽然傳來了一聲: “放開你的手,她是和我一起的”?。?! 聲音來的突然,同時嚇兩人一跳。 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兩人身前,是一個高大的男生,足有185,整整比醉酒的男人高出一個頭。 醉酒男人一看,知道不好惹,手里松了一下,然然趁他手一松,趕緊掙脫了出來,剛摔開手,又被高大的男人一把拉到了身邊。 醉酒男人順口嘟囔了一句“自己的女人就看好嘛,讓人誤會”,轉(zhuǎn)身往酒吧里面走去了。 然然松了一口氣,剛想跟旁邊的人說聲謝謝,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他的臂彎里,不覺得有些惱怒,以為幫了她一把就可以趁機占便宜嗎。她一個使勁,轉(zhuǎn)身就往大道走去,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一下子,把這個高個男人弄了一愣,不知道然然的怒氣從哪里來的,看到她走遠了,才反應過神來,連忙追了上去。 高個男人追到腳步有些虛浮的然然身邊,說“你喝多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然然聽了,心里不尤的一恨,所有的男人都一樣,酒精來了,只會用下半身說話,連說的話都一個樣。 她狠狠的說:“滾?。?!別以為剛才幫了我,現(xiàn)在就可以占我便宜?。?!” 高個男人被罵了一愣,連忙說:“喂!你是不是剛才嚇到了,是我,認識我吧?!” 然然聽了這話,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看清楚這個男人的臉,她轉(zhuǎn)過頭,定定地看了一下,趁著月色,看到了一張陽光的臉。 好長的頭發(fā),快能系辮子了吧。 噢?。。。?/br> 然然認出來了,這個男人是自己學校邊上一家健身房的健身教練,見過一兩次,叫什么來著???什么什么哲。 “你想起來了” ,高個男人笑了笑,“我是金玄哲,阿哲”。 對,他在健身房登記的是“阿哲”這個名字,今天好像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全名。不過,然然現(xiàn)在的心情根本就打不起精神來跟他寒暄,雖然知道他剛剛幫了自己。 然然漫不經(jīng)心的說:“你好!謝謝你幫了我,我先走了?!?/br> 金玄哲說:“欸?你不跟你的同學說一聲嗎?” 然然搖了搖頭。 “你準備走回去?這離你的學校還是有點距離的”。 然然又搖了搖頭。腳步?jīng)]有停下。金玄哲被然然的沉默弄得有點訕訕的,輕笑了一下,說:“你怎么了,一臉失戀的樣子”。 然然猛地停下腳步,瞪著金玄哲。然然這一瞪,把金玄哲看得呆住了,真是一雙明亮的眼睛,月光之下,好似一汪水。 然然厲聲吼道:“你算命先生??!關(guān)你什么事!” 金玄哲被然然這么一吼,也有點惱火,剛想回嘴,結(jié)果看到然然吼過之后,似乎是用力過猛,腳下又一個晃動,他瞬間心軟了下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然然再次低著頭,往前走著,一直走著。金玄哲只好也默不作聲地跟在她身側(cè),略略往后了半個身。大半夜,倆個人就這么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倆人走到了湖邊,然然似乎是走累了,整個身體靠在了湖邊的圍欄上,呆呆地看著湖水。四周很靜,只有月亮皓然當空,輕風吹過,風兒把湖面吹起了層層波紋,月影在波紋中晃動。 金玄哲也靠在一邊,背過湖面,看著然然。 心里想道,今天真是巧了,幾個韓國的朋友想來酒吧玩,他就帶他們來了,在酒吧里就看到了然然和她的同學,周圍太過熱鬧,覺得自己跟然然也不算熟,就沒有過來打招呼。后來,無意之間發(fā)現(xiàn)然然往門外走,然后跟出去了幾個人,然然一直沒有再回來,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出去看了看,就發(fā)生了之前的一幕。 本來只是想著幫她解圍了,讓她回同學那里就好,結(jié)果現(xiàn)在卻變成了半夜散步。 “無所謂,反正酒吧里也太吵”,想著自己其實也不是那么喜歡吵吵鬧鬧的環(huán)境,現(xiàn)在在這兒欣賞湖景,也算是舒服,如果身邊沒有一個失戀的女人就更好了。 兩個人都沒有話。 也是,并不熟悉的兩個人,金玄哲甚至都不知道然然的名字,能聊些什么呢。 過了不知道多久,然然一直沒有動,就那么盯著湖面,金玄哲站得腳有點麻了,心想,“小姐,你該不會想要一直站到天亮吧。還是說,你想跳水自殺”。想到自殺,金玄哲不自覺打了個冷戰(zhàn)。 “小姐,失戀不算什么大事,不用自殺的” 。 金玄哲側(cè)過身開口說道,結(jié)果只見然然的眼中流下了一顆淚,輕輕地,滑下了她略顯蒼白的臉。金玄哲心里不禁一動。 然然從邵雪松住處出來,一直到剛才,都沒有哭,直到這時才終于忍耐不住了,眼淚開始一顆兩顆地滑落,便再也停不住了。 這讓金玄哲慌了手腳,他根本無從哄起,在自己的衣兜里左翻右翻,翻出了紙巾,遞給了然然,然然接過紙巾,坐在了旁邊的公園椅子上,開始止不住的流淚。 金玄哲也坐到了然然身邊,然然無聲的淚,讓他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心想,“不知道是什么樣的男人,會讓一個女人為他如此流淚”? 金玄哲,說:“哭吧,哭吧,哭過了就好過了,男人又不是一個,少了這個,世界不會滅亡的。你這么漂亮、可愛一定會找到一個值得你愛的人愛的?!?/br> 然然沒有回音。 金玄哲又說,“半夜了,你不睡覺,在這里哭,會不漂亮了。為了一個壞男人哭壞身體太不值了”。 然然還是沒有反應。 金玄哲覺得有點不對了,推了推然然,才發(fā)現(xiàn)可能是因為哭累了,或者是酒精的作用,然然就那么窩著身子睡著了。這可怎么辦。金玄哲有點急了,又不知道她叫什么,家住哪里。 對了,手機,她的手機里一定有朋友同學的電話,打電話,叫她的朋友來接她。 金玄哲一想到這里,趕緊翻然然的口袋。 “what”, 她竟然沒有帶手機,也沒有帶錢包,什么都沒有帶。估計是落在酒吧里了。回去?走出來好遠,總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睡覺吧,再說她的同學很可能已經(jīng)走了。怎么辦?怎么辦? 只好這樣了。 萬般無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