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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和客廳,到達了目的地廚房門口,她一個后空翻360度接轉(zhuǎn)體180度落地接托馬斯回旋結(jié)束自己整套表演,腳尖沾地時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她滿意地朝左右鞠躬,嘴中小聲地念念有詞。 “岑言選手的這套動作行云流水堪稱完美,滿分100的話我認(rèn)為可以打120分?!?/br> 如果不是怕吵到樓上還在睡覺的簡離,她現(xiàn)在還會為自己鼓幾個巴巴掌將選手解說以及觀眾的情節(jié)一個人全部演完。 自信抬頭, 準(zhǔn)備挽起袖子進廚房干活。 然后她…… 用余光撇到了坐在客廳窗邊的簡離。 “……” 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她將頭轉(zhuǎn)到簡離方向, 使勁揉了揉眼睛。 眼前的景象從模糊不清的馬賽克變成了高清小視屏后…… 她驚恐地發(fā)現(xiàn),簡離依然靜靜地坐在那里…… 他手里捧了一本書,頭發(fā)是剛睡了覺不久的蓬松凌亂,但眼睛卻閃著清醒的光,正平靜地看著她…… 他居然還能平靜地看著她???? 在她做了那一連串正常人不應(yīng)該能做出的動作之后,他居然還能如此平靜地看著她?!??! 而且為什么六點這種夏天的天空都只是微微亮的時候,他會一副已經(jīng)醒了很久的樣子坐在這里! 這已經(jīng)從一部動作片完全變成恐怖片了?。?/br> 她不知道怎么開口,小哥哥他顯然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兩人又是陣長久的沉默。 “你……”好一會兒后,小哥哥突然開了口。 岑言身子一下因為緊張變得僵硬,脊背挺得老直。 “是在練雜技嗎?” 她懵比地看向簡離,連緊張都忘了:“啥?” 簡離又重復(fù)了遍:“你是在練雜技嗎?” 居然…居然被當(dāng)成了雜技? 岑言覺得剛才還無比僵直的身體又能重新自在的活動了,甚至在這松了一大口氣之后,她還能立馬編出個原因來圓場。 也是非常感人了… “是這樣的,我們家世代都靠雜技謀生,我從小就接觸這行,你剛才看到的這個動作,其實是特別基礎(chǔ)的……” 每當(dāng)這種瞎編亂造的時候就特別佩服自己。 “我還會這樣!” 為了使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她還跑到廚房里拿了幾個盤子出來,拋在半空,腳一旋,雙手將這幾個盤子以重疊的方式穩(wěn)穩(wěn)托住。 “這樣也可以!” 見桌子上有個蘋果,她拿起來放到頭頂,然后一個后空翻,立起身子后蘋果依然穩(wěn)穩(wěn)地在頭上待著。 如果此時有鋼絲,她肯定還會用著輕功快速走完這段鋼絲。 她現(xiàn)在這種費勁腦干證明自己的狀態(tài),放在中大概就是—— 震驚!一代武林宗師居然為了這等事出來獻身賣藝! 空翻成功完成后,她向簡離望去,一副搖尾巴想求夸獎的模樣,卻看到他眉頭緊緊攏著,似乎是不太高興。 她突然有些挫敗。 不過也對…… 會大清早拿著本全英文書籍坐在窗邊看的文學(xué)小哥哥,對她這種看上去就很粗魯?shù)膭幼饕欢ㄊ怯X得無聊的吧…… 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在現(xiàn)代學(xué)得知識已經(jīng)丟得一干二凈,唯一會的大概只有毛筆字?還寫得不能算好… 用古時的話來說,就是個腦子里沒什么墨水的草包。 這樣的她,往小哥哥面前一站。 居然會有那么一點點……一點點點點的自卑。 窗前敞亮,他坐在這束光下,人生是如這窗前一般的敞亮干凈,她卻一路走過來,殺了太多人,沾了太多血,身上是再也去不了的腥味。 他手中拿的是書,而她只能握著劍。 比不上的。 岑言垂著頭看著自己腳尖,縱使那里極為靈活帶著能夠帶著整個身體用輕功點地借力,但她還是忍不住有些難過。 這時,她突然身子一輕。 “誒?” 好像是有人穿過了她的胳肢窩,將她一下舉了起來。 那股安心好聞的薄荷味瞬間逼近鼻尖。 她還沒來得及抬起頭,屁股卻先接觸到了沙發(fā)間柔軟的布墊上,放在她胳肢窩使力將她舉起的手也被收了回去。 抬頭時只能望見簡離那雙的偏淺的茶色眸子,是這世間任何一顆水晶寶鉆都無法媲美的無暇純透。 “受傷了吧,”他眉頭依然攏著,一向平靜的語氣帶著輕微的責(zé)備。 連皺眉都那么好看啊…… 岑言又沉迷于美色中,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簡離所說的話。 “啥?” 但不是很懂話的意思… 簡離見她這副絲毫沒有感覺到的樣子,嘆了口氣,然后慢慢蹲下身子,將她左腳的拖鞋脫下,指了指腳踝處紅腫的地方。 “這里崴到了?!?/br> 岑言怔了怔,想起剛才后空翻落地的時候好像確實是有些不對勁,但這種情況挺常見的,她也沒怎么在意。 “啊,沒有事的,你看,我這里還是相當(dāng)靈活?!?/br> 她說著,腳踝一扭,將腳騰空畫了個圈。 這樣甚至算不上清晰的疼痛,她連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 可眼前的人眉頭攏得更緊了,一點都沒有放下心的樣子。 她只好繼續(xù)說著。 “你別不信,這真的完全小case,要不是我沒學(xué)過芭蕾,現(xiàn)在我還可以給你來給你掂著腳跳個舞呢,”她開著玩笑,然后手往沙發(fā)上一撐,想要站起來,“不說啦,我還得去準(zhǔn)備早飯……誒?” 話還沒說完,那只紅腫的腳踝突然被簡離用手圈住,溫暖的掌心接觸到冰涼的腳跟,岑言一下愣在沙發(fā)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岑言?!?/br> 他還是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聲音如泉,澆在心上,字字清心。 她注意力全在腳踝上,被這樣突然一叫,更加緊張了,急急忙忙間下意識應(yīng)了聲:“到!” 見她這樣,他心一軟,剛才責(zé)備的語氣稍稍放柔。 “受傷了,就不要亂動?!?/br> 她怔怔地將目光從腳踝移到他臉上。 “哪里還痛嗎?”他又問,“痛的話要說出來,知道嗎?” 她埋下頭,突然就落了淚。 “痛死了……” 那些曾經(jīng)受過的傷,心臟被一口一口吃掉的疼痛,像是剔r(nóng)ou剝皮一樣被除去的妖力,在劍影刀光中掙扎的一身血痕。 痛死了啊。 簡離似乎沒想過她會哭,一向平靜的眼中剛開始是詫異,然后變成了輕微的慌亂。 比起昨天晚上她看著電視劇時的抽抽搭搭,現(xiàn)在她這樣沒有一點聲音的落淚,讓他突然有些手足無措。 但這種時候他依然沒忘從茶幾上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岑言…… 接著又去冰箱里取了好幾塊冰,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