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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樣的情況下長大,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積怨,而這些積怨某日受了刺激一下子爆發(fā)出來,人就黑化了唄。 不過白無到底是怎樣害白染被抓入魔教的,恐怕只有兩個當(dāng)事人才知道。 青黛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現(xiàn)在白無取代了白染的位置,白染卻死了。 青黛救她是因?yàn)檫@身體原主是白家真正的家主,想要她回去揭發(fā)白無取代家主的事實(shí),但她現(xiàn)在跟著青黛回白家卻是想搞懂這件事的真相,好歹是這副身體的主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她住在這身體里良心上也過不去。 處理完這事再去找周越吧。 她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椅子上,啃了一大口手里的果子,含糊不清地安慰著還在繼續(xù)抽抽搭搭地青黛:“又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 她本來想說就怪那群大腦生銹就知道整天胡思亂想然后說什么多出來的血脈為不詳征兆的白家祖輩。 但想起自己現(xiàn)在是白染,于是生生忍了下來。 “就怪……” 想了半天沒想到該怪誰。 青黛哭得更兇了:“果然該怪我,我若那日一直跟著小姐,小姐就不會被抓入魔教,我若是早點(diǎn)發(fā)現(xiàn)小姐的作息與平常不同,就不會被偽裝成小姐的二小姐騙了那么多天才來救小姐?!?/br> 岑言:“……” 岑言:“要怪就怪那魔教教主的師父。” 到頭來還是得自己背鍋。 青黛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停下哭泣愣愣地問道:“啥?” 岑言:“他師父喜歡劍,所以魔教教主便抓了我想要鑄劍圖,所以……誒你怎么?” 話還沒說完,見青黛一臉緊張地?fù)湎蜃约骸?/br> “可是要找小姐要灼水的圖紙?” 岑言努力想了想,好似在地牢的時候聽人妖小兄弟提過這兩個字,于是點(diǎn)下頭來。 青黛更緊張了。 “那小姐可是將圖紙所藏位置給他們說了?” 岑言又搖了搖頭,她哪兒知道這圖紙?jiān)谀膫€地兒啊,不過見青黛這副模樣,估計(jì)是張很有價值很厲害的鑄劍圖吧。 ……對著好劍想要流口水,有點(diǎn)想看看是怎樣的圖。 青黛這才松了口氣:“還好還好,若是灼水在魔教掌控下出世,那估計(jì)武林之上今后遍是無窮無盡的劫難了?!?/br> 岑言差點(diǎn)就脫口而出這么嚴(yán)重,但她立即給咽了回去。 果然要扮演別人身份簡直就是受罪啊… 和青黛又聊了會兒有的沒的,這兩天趕路的倦意也越發(fā)的深,兩人很快就沉沉睡去。 半夜時分,岑言突然睜開眼,屋頂傳來有人輕掂著腳走過的聲音。 緊接著一聲巨響,三個蒙面黑衣人踏破了屋頂?shù)耐叽u,從上方舉著劍朝她們方向刺了過來,岑言拉著青黛一個翻身下床,那三把劍瞬間沒入床榻,木制的小床受了大力毀成兩半。 內(nèi)功高手。 岑言心感不妙,青黛此時也完全清醒,顫抖著手握住岑言的手腕。 “估計(jì)是二小姐派來的人,小姐你先跑,奴婢在后面撐一會兒。” 岑言嘆了口氣,經(jīng)她這兩日的了解,青黛雖然一身易容術(shù)出神入化,但武功平平常常,對上這三個人任何一個都不是對手。 而她現(xiàn)在…… 將青黛放在桌子上防身用得小細(xì)劍抽出。 除去一身如同本能的劍法,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剩了。 “喂,你去外面等著,別被他們的內(nèi)力波及了,”她將青黛往屋外推了一把,“也別離得太遠(yuǎn),他們說不定還有其他人?!?/br> 好麻煩啊……到時候還得給青黛解釋自己為什么會武功…… 不過…總比人死了好呀。 她將劍橫在身子前,這種被動的狀態(tài)不敢強(qiáng)攻,只能進(jìn)入防守,其中一個人揮劍過來,她手一晃,抬起細(xì)劍擋過,然后立刻將背弓起,換了劍姿,手腕快速向后一轉(zhuǎn),只見劍影起,那把細(xì)劍已經(jīng)在其中一個黑衣人腿上劃了兩道傷痕。 腳步往后移,向后彎過腰,躲開了一道劈來的劍氣,腰還未直起,她的腳步又動了起來,等直起身子時已經(jīng)到了三個黑衣人中間。 三把劍同時朝她刺來。 是如她所想的動作,岑言彎了彎嘴角。 膝蓋一屈一伸,身子突然躍起,就在三把劍相交的一瞬間穩(wěn)穩(wěn)地落在上面,幾乎是同時,腳尖一轉(zhuǎn),手中的細(xì)劍從三個黑衣人的面罩上劃過,三張深黑綢巾徐徐飄下。 岑言心里一嘆,若是自己身體的力道和所能抬起的角度,現(xiàn)在劃過的就是他們的眼睛了。 不過…… 其中一個黑衣人的面孔怎么那么眼熟。 好像是跟在周越身邊的……其中一個下屬? 她腦中有什么想法一閃而過,踢開一個攻過來的黑衣人,借力向屋門一躍,跑了幾步,果然見周越站在離門不遠(yuǎn)處,正冷冷地看著她。 而他身旁的千慍將刀尖點(diǎn)在整個背部都被冷汗浸濕的青黛脖子處,甚至不需要用力,只需要手向前移一點(diǎn),那把刀就會刺穿青黛的脖子。 岑言將手里的細(xì)劍隨意一扔。 怪不得啊,那三個黑衣人的攻擊比起致命來說更多的是試探。 她笑了笑:“不就是想聽我親口告訴你嗎?你將她放了,我告訴你便是,反正你也看見了對不對。” “阿越?!?/br> 周越眼中冷意更甚。 作者有話要說: 憋著尿?qū)懲臧l(fā)出,現(xiàn)在去解放自我了! 第52章 彎彎明月 岑言本想找個地方坐下來, 可屋中所有的東西都在剛才的打斗中摔得摔, 毀得毀, 她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個能坐下來的地兒, 只得老老實(shí)實(shí)地站直身子面對屋里另一個人。 所以說才不想站著啊… 這種像是犯了錯的小孩認(rèn)錯的感覺… 看著越發(fā)沉默臉色也越發(fā)沉郁的周越,岑言此時完全沒有了之前咋地啊, 告訴他又咋地啊這樣無所畏懼的想法。 告訴啥? 看他那臉色還不能明白嗎? 這可憐孩子已經(jīng)在受著前幾天差點(diǎn)睡了的女人居然是自己死了七年的師父本人的內(nèi)心煎熬了。 不要在傷口上撒鹽不要再傷口上撒鹽不要在傷口上撒鹽。 岑言將這句話默念了三遍, 隨后小心翼翼地開了口:“你是不是很驚訝啊哈哈……” 干笑兩聲。 “畢竟借尸還魂這種事真的怪恐怖的……” 完全是沒話找話說。 周越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岑言繼續(xù)道:“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問題想問我,比如我當(dāng)時怎么死得, 現(xiàn)在又是怎么活過來的,這七年間到底在干嘛,怎么從魔教里逃出來的……” 然后這段吧啦吧啦就被打斷了。 “我只有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