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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不然哪天一不小心出點意外那就不劃算了……哦我不是咒你啊,我是說自己,萬一哪天嗝屁了,這些錢也帶不走是不是?” 周越:“……” 這就是你湊整數(shù)湊了整整五十盤菜的理由? 周越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拜了這個怪人為師到底是好是壞,雖說她武功確實厲害,可是大多數(shù)時候她總是語出驚人,而且經(jīng)常會同自己講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比如—— “魔教是個壞地方,聽說進(jìn)去的人男的討不到老婆,女的孤寡終生, 比和尚廟還和尚廟,比尼姑庵還尼姑庵。” 隔一會兒又會說:“魔教真的不行啊真的, 里面睡得是破草堆,吃得是小雜蟲,喝得是洗碗水,用得是死人骨,聽到了嗎徒弟?徒弟弟?徒弟弟弟?” 周越:“……嗯……” 她這才放心地點點頭,又撐著下巴想了想,說道:“我們蛋黃派就靠你發(fā)揚光大了,你可別背叛組織??!” 周越:“……” 總之周越自拜師到現(xiàn)在,感覺他的師父幾乎三句離不開魔教,然后一提魔教就是各種貶低。 他不禁想昨日晚上他跪于地面,懇請她收自己為徒,她剛開始死活不肯,后來卻在聽到了自己名字之后在原地愣了許久,最后眼神虛晃的看向他,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輕聲嘟嚷道:“咋是個正常孩子呢?” 這讓周越覺得她可能是認(rèn)得自己,但自己確實是從未見過這號人物,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她可能是認(rèn)得父親,雖然父親歸隱時這看起來絕不超過二十的女人還處于不懂事的年齡……但無論怎樣,周越想要變強,這女人如此年紀(jì)便能修得一身好功夫,自然是習(xí)得了厲害的功法。 若能習(xí)得這份功法,他便也能盡快變強,再不受人欺負(fù),成為人上人。 想著,他更加堅定了自己刻苦練功的決心,即使師父是個怪人,即使她看起來很不靠譜的樣子,即使可能每天都要受著瘋言瘋語的折磨,但只要自己能夠吃苦,只要自己能夠勤奮…… ???怎么轉(zhuǎn)眼之間她就將五十盤菜吃得一干二凈了??! 雖然今日來到城鎮(zhèn)她就將自己拉到了酒樓來,然后幾乎將菜譜上所有菜點了個遍,但周越心想可能這就是暴富的感覺吧,所以也不阻止師父這種鋪張浪費的行為。 但為什么? 為什么這個自己大概再長兩年就能比她高的矮個兒師父居然吃了五十盤菜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這種完全不該發(fā)生在人類身上的情況讓他莫名有些慌張了,想起兒時父親給自己講得鬼怪故事,他突然感覺到了頭皮一陣發(fā)麻。 而對面已經(jīng)好幾天沒吃過飽飯的岑言還在猶豫要不要再點些什么,她和周越在一個時辰之前剛和鐘蘭果三人告了別,他倆搭著順風(fēng)車來到了這個城鎮(zhèn),如今身上有錢心里有底的她本來是想請鐘蘭果三人吃頓飯的,但他們說是急著趕回去陪著師父去參加什么茗劍大會,便匆匆離開了。 她只好帶著自己為了拯救世界實現(xiàn)天下太平而收來的徒弟到了酒樓。 當(dāng)時機械君告訴她這是十年前,這世界的BOSS還只是個十歲的小盆友,她第一反應(yīng)是真是臥了個大槽,第二反應(yīng)是“養(yǎng)成?幼馴染?犯罪?” 可大概是故障還在持續(xù)的緣故,總之直到現(xiàn)在,機械君再也沒出現(xiàn)過。 而她經(jīng)過了一番快速的思考,然后對著周越打量了一番,發(fā)現(xiàn)這小孩不管以后到底是怎樣的一個變態(tài),至少現(xiàn)在是非常正常的,眼睛很澄澈,人也長得很好看(?),說不定自己當(dāng)了他的師父,將他扶上正道,從未來心狠手辣的變態(tài)BOSS轉(zhuǎn)變成正氣凜然的武林俠士呢? 豈不是完美結(jié)局皆大歡喜? 于是她滿懷著拯救世界實現(xiàn)天下太平的激動心情,面上保持平靜道:“既然你都這般請求了,那我只好勉為其難地答應(yīng)收你為徒,做我蛋黃派下一代傳人?!?/br> 直到現(xiàn)在,肩負(fù)重任的她依然覺得自己的決定英勇無比。 想著,她又無比關(guān)懷地問向周越:“怎么樣,吃飽了沒?” 周越點了點頭:“徒兒飽了?!?/br> 岑言:“……” 岑言:“可是…我還有那么一點點的…餓…” 周越看了眼面前連油都沒怎么剩的裝盤以及旁邊四個空空如也的飯桶,先是沉默了好會兒來平靜心情,最后復(fù)雜地道:“那徒兒去叫小二拿菜譜來。” 岑言頓時笑靨如花,這孩子,怎么這么乖巧懂事呢。 等岑言在小二驚嚇和震驚的目光下再一輪點好食物,她垂頭喪氣地斜靠在墻上,有些無奈地對周越嘆著氣:“徒弟啊,我總覺得自己良心特過不去。” 周越見她這樣,倒是有幾分嚴(yán)肅:“師父怎么了?” 岑言又嘆了口氣,指了指桌面上的空盤子:“本來我吃這些就夠了,但今天卻吃了超出這些的份量,這種事對女人來講簡直是致命啊啊??!” 周越:“師父,其實五十盤和六十盤真的沒太大區(qū)別…” 岑言茫然地看向他:“你這不會是在安慰我吧?你真是個好小孩,一看就是永遠(yuǎn)都不會被魔教污染的好小孩!” 周越:“……” 這到底該怎么交流啊摔! 后來終于等來新加的菜上了桌,周越看到岑言停下了她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從而一心一意都放在食物上面,不覺松了口氣,他正想休息一下因需要這怪人師父交談而過度消費的大腦,卻聽到隔壁桌上的人在討論茗劍大會的事,于是帶著好奇聽了起來。 “聽說今年茗劍大會在輕筠水灣舉行來著,整個武林一大半的高手都會參加,其中三門五派的掌門,卓家莊和尹家堡的幾位前輩,延安廟的立壇大師,蕭寂林的絕琴師太……哦聽說竹女劍那位驚覺驚世的傳人孟姑娘還會代替她受傷的師父參戰(zhàn),可謂是巔峰之戰(zhàn),讓人神往啊?!?/br> “你這么神往怎么自己不去報名???不是可以隨意參加嗎?” “得了吧,這都是神仙打架了,我們凡人去瞎搗什么亂啊,話說回來,你知道今年為什么那么多高手參加嗎?” “為什么???” “噓,因為聽說今年的獎勵是白老先生在世時最后鑄的一把劍,乃如今可排于前三的名劍——斷天?!?/br> 周越感覺面前正埋頭吃飯吃得非常樂滋的岑言突然停下了將牛rou喂入嘴里的動作,不過好一會兒,又繼續(xù)歡快地吃了起來。 隔壁桌的人還在說:“而且還會獎勵輕筠水灣上的一處住宅和千兩白銀,不過這對那些高手的吸引力遠(yuǎn)不如斷天了,畢竟宅子和錢他們也不缺……” 周越看到岑言又停下了將雞胗喂如嘴里的動作,不過她這一停就直接將雞胗丟入碗底,然后抬起頭問向他,嘴邊還有一抹油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