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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二清醒的灰湮離這群笨蛋坐的老遠(yuǎn),似乎是想讓岑言放飛自我去。 放飛自我的岑言有個毛病,一喝酒就容易動情緒,就好比現(xiàn)在,她心里那點(diǎn)壓抑的小情緒又蹭蹭蹭竄了上來,對著將衣袍奉獻(xiàn)給她的敖空發(fā)泄傾訴。 “你知不知道,我其實(shí)是有爺爺奶奶的,”她暈乎乎地指著自己鼻尖,說道。 “什么東西?吃的嗎,好吃不好吃呀?”敖空回答著,又將手里那碟杏花酒整個干盡,干完抹了抹嘴角,“人間的酒真是好喝極了,你那個啥爺爺奶奶有這酒好喝嗎?” 岑言又扯過敖空的衣袍擤了把鼻涕:“你是不是傻啊,爺爺奶奶怎么可以喝,雖然他們一直當(dāng)我不存在,但我也不能把他們喝了啊?!?/br> “他們不就是個吃的,為什么還要把你當(dāng)不存在呀?” 岑言眼淚嘩嘩嘩地流:“因?yàn)槲沂桥喊?。?/br> 身邊莫名其妙地一陣沉默。 還是一旁的西蛇姬突然抬了頭像是說夢話一般嚷嚷了句:“狐哥哥在手,天下我有?!比缓蟊粬|狐郎輕輕撫摸著腦袋給誆睡著了。 岑言的鼻水又從鼻間鉆了出來,她本想再次去扯敖空的衣袍,但還未來得及伸手,便看到敖空自己扯過衣袍,接著糊了她一臉。 “哭啥啊哭,他們當(dāng)你不存在,你卻在這里為他們哭,還有沒有出息的,”敖空拿起浮在空中的酒壇,給自己倒了碟酒,仰頭喝盡后發(fā)出嘖嘖好喝好喝的感嘆聲。 岑言覺得衣袍有些臟了,嫌棄地放下去,轉(zhuǎn)而扯過敖空的袖子往臉上擦。 敖空:“……” 擦著擦著岑言忽地笑出聲來,但抬起頭時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流:“漂亮話誰不會說,我說得比你好多了,你聽著——那些不在意你的人不值得你難過,是不是通俗易懂又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我們那邊網(wǎng)上這些雞湯都是打批發(fā)的,一句話可以寫一整篇文章呢。” 敖空開始聽不懂她在說啥了。 又聽她接著說道:“可是難過如果能控制的話,我還難過啥啊,我酒壇小霸王選擇一輩子都不要難過?!?/br> 酒壇小霸王說完搶過了敖空手中的酒碟,正準(zhǔn)備一口喝掉,卻見灰湮身影一動,閃到了她面前,伸手移開那只酒碟。 “誒?”岑言怔怔地望著剛才還握有酒碟的手,愣了好一會兒,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酒碟被奪走了,她不滿地朝灰湮抗議,“哥哥你怎么能搶我的酒呢,我又沒有醉,你應(yīng)該去搶敖空小弟的酒才對嘛,他已經(jīng)有些飄了!” 敖空聽后瞪大了眼:“我的酒早就被你搶了好嗎,到底是你飄還是我飄?” 灰湮沒有說話,只是將另一只手上的酒碟遞給了岑言,里面裝著清水,這才淡淡地說道:“還給你。” 岑言開心地接了過去,然后喝了一口,有些疑惑地抬頭:“怎么感覺味道不太對啊?!?/br> 正好門外傳出朗笑聲,接著見連淺逮著個人走了進(jìn)來,他一邊走一邊對岑言說道:“姑娘這是喝醉了吧,喝醉的人一般都會覺得酒變了味兒?!?/br> 岑言臉上掛著酒壇小霸王的面子,聽到這話立馬若無其事地坐下將那碟清水喝個干凈,喝完后還做出品了好酒的架勢,嘴中嘀嘀咕咕:“錯覺,都是錯覺。” 而一旁的東狐郎看了眼連淺所逮之人,先是錯愕了個瞬間,隨后很快平淡下來:“這不是今天武賽勝利的那位嗎,還說等封號的時候再去拜訪,沒想到那么快就能見面了,幸會?!?/br>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 “只是你一個人類,跑來妖界的武賽干嘛?” 被連淺一只手使勁拉住了胳膊的大長老都快哭了,他一個時辰前原本是打著下午的觀秀散場時跟著人群趁亂逃走的主意,沒想到還沒跨出兩步,就被這妖界四王之一的南鮫皇給逮住了。 南鮫皇笑瞇瞇地對他說道:“這位人類小兄弟,既然來了,就別那么急著走啊?!?/br> 他當(dāng)時甚是恐慌,但見四周已經(jīng)無人,只有南鮫皇一只妖怪孤零零的在此,于是心里開始計劃該召喚個啥才能拖住南鮫皇以便自己逃回巫族,回了巫族,到時候他們這群妖怪也拿他沒有辦法。 誰知南鮫皇又輕笑了聲,仿佛已經(jīng)將他那點(diǎn)小心思看了個透:“放心,殺掉巫族大長老和整個巫族過不去這種傻事,在下可做不出來,不過大長老參加了我們妖界的比賽并取得勝利,若是這份禮品不拿走,也說不過去吧。” 他聽到這話連詫異南鮫皇是怎么得知他身份的心思都沒有了,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你們真是太客氣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一步啦,有緣再會有緣再會。” 可卻被南鮫皇一把拉住了胳膊,他原本就只擅長召喚術(shù),一旦被近身就一點(diǎn)機(jī)會都沒了。 南鮫皇還是掛著那人蓄無害的笑容,但看在他眼里完全就是邪神在微笑,南鮫皇緩緩開口:“在下覺得大長老還是別走為好,否則要是讓周圍的妖怪們知道一個人類居然跑來參加他們心中最為神圣的武賽,指不定要怎么對付大長老呢?!?/br> 威脅,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他咬牙切齒,目光直直地瞪向南鮫皇,可那條魚只是笑,笑著笑著又繼續(xù)說:“既然如此,不如請大長老跟著在下走一趟吧?!?/br> 然后這一趟就走到了這里來。 屋中一大股酒香,熏得他想哭又頭疼,他暗暗發(fā)誓,如果這次有命回去,以后絕對不會再踏進(jìn)妖界半步,絕對。 作者有話要說: 心疼大長老,每次出場都擔(dān)驚受怕的 給大長老揉揉心臟 第32章 小秘密 四王雖說共有四個, 但彼此之間心知肚明, 北鷹懶, 西蛇蠢, 真正能辦事的無非就東狐郎和南鮫皇兩個,所以一直受到了不公平待遇的兩個王對這次引進(jìn)新王表示十分熱切。 來的是個人類?正好呀, 有把柄在手, 還怕他會不干好差事?;祽袉?? 于是等這位不知道在想啥往妖界跑的巫族大長老進(jìn)了酒樓包廂后,兩個王一個扮起紅臉, 一個扮起白臉。 南鮫皇說:“大長老你想啊,你跑到妖界事小,可是參加武賽這事實(shí)在就有些過了,你不是妖怪所以可能不清楚這五十年一次的武賽在咱們這里的份量有多重, 你這樣跑來一搗亂,殺了你以泄眾憤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可若是妖怪們還是不滿,指不定還會引起妖界和巫族的戰(zhàn)亂呢。” 大長老嚇得直縮脖子,可憐兮兮地望著面前兩個王:“這…這么嚴(yán)重的嗎,那我該怎么辦?” 東狐郎說:“簡單啊,既然贏得勝利,你假裝當(dāng)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王就好了,偶爾大場合匿了氣出來露個面,以及極少情況下有事要辦的時候來幫個忙, 妖怪們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