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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 雖說府中的侍妾不少,但那都是用來滿足他生理需求的物品,他甚至都叫不出名字。對于女人,夜寒一向是沒有什么欲望。 這還是頭一次,想把一個女人——連女人都算不上的小丫頭片子當(dāng)場按在馬車中,在她的肌膚上流連。 但這不是個可以用來行男女之事的女人,她是一個來路不明,活不過一個月的蠱器。 想到這里,夜寒越加煩躁,忍著在腹中上下亂竄的邪火,將岑言的身子扶正,讓她靠在馬車一角中,然后走出馬車。 “主子,”外面騎在馬上的宋爭見夜寒出來,心下奇怪,但見夜寒黑著臉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也不敢多問。 難道是里面那位姑娘……惹得主子不痛快了? 可是如果是這樣,應(yīng)該是主子把那姑娘直接踢出來啊,為什么現(xiàn)在反而是主子自己出來了…而且還一個翻身上馬,騎在馬上,像是不準(zhǔn)備進去了… 有點可怕,這個全程黑著臉一句話不說的主子太可怕了… 岑言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又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揉了揉恍惚的雙眼,覺得有點餓,從懷中掏出今早新發(fā)現(xiàn)的、超級好吃的、打算拿去全國最大的錦鯉池喂魚的不知名糕點。 吃了幾塊,腦袋稍微清醒了一些,這才發(fā)現(xiàn)馬車?yán)镏挥凶约阂粋€人。 什么情況?睡過去之前不是還和夜寒在一個馬車?yán)飭幔?/br> 被綁架了? 夜寒被綁架了? 打量一下四周,還是那個熟悉的馬車,嗯,看來不是自己被綁架了。 至于夜寒,怎么可能會有人如此想不通來綁架他啊。見過電視劇里會有反派BOSS被綁架嗎! 岑言拉開帷裳,果不其然見夜寒騎在馬上。 “侯爺,”岑言不解,“你咋跑馬上去了啊?!?/br> 夜寒回過頭,微笑:“本侯吹吹風(fēng)?!?/br> 岑言:“怎么感覺你笑得很勉強?” 夜寒:“吹風(fēng)吹久了,臉有點僵。” 岑言點頭:“那你適當(dāng)?shù)拇荡?,實在不行了就回馬車上坐啊?!?/br> 說完就重新鉆回馬車。 宋爭心想這對話完全沒問題啊,看起來也不像是這姑娘惹得主子不痛快啊,可能不高興什么的只是自己的錯覺吧。 他放心的瞥了一眼夜寒。 然后發(fā)現(xiàn)夜寒面色更加陰郁了,像是隨時都會殺人。 ……別去看,別對上眼神,不然會死的! 岑言在馬車上又一次快要睡過去的時候,馬車終于停了下來,她撥開小窗上的珠簾,發(fā)現(xiàn)居然已經(jīng)是在皇宮里了。 她迫不及待的跳下馬車。 不遠(yuǎn)處有清晨還未散開的裊裊霧氣籠罩著的宮殿,上好古木刻成的鳳凰在屋頂飛檐上展翅欲飛,柱子上繪制著栩栩如生的龍紋,青瓦雕刻而成浮窗以及玉石堆砌的墻板。一條筆直寬闊的道路直指宮殿,而他們所坐的馬車正停在這里。 真是壯觀啊。岑言感嘆道。 雖說也曾去過故宮,但那時人山人海,各個導(dǎo)游的聲音夾雜在一塊兒,完全沒有這樣如潮水般鋪面而來莊嚴(yán)神圣的氣勢。 此時的她就像一個進城的鄉(xiāng)野小村姑,看啥都覺得是黃金。 總管公公和其他幾個公公如往常一樣早已候在此處,本來在看到侯爺今兒居然是騎著馬來的時候就驚訝無比,現(xiàn)在見馬車上竟跳下來個小姑娘,他們整個人都傻了。 坐在侯爺親自駕馬的馬車上的姑娘? 還有這個物種? 莫非是…侯爺?shù)乃缴???/br> 不可能不可能,侯爺今年也才二十有四,這小姑娘看起來卻是十五六歲的年紀(jì)(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嗎你是說真的嗎哈哈哈?。?/br> 也就是說這很可能是… 夫…夫人? 就在他們心中的八卦之情快要溢出來的時候,夜寒下了馬,走到此時正無比激動地感受著祖國歷史長河之勢的岑言面前,對她說道:“待會兒讓阿立帶你去御花園,多玩一會兒,本侯將事情處理完后再來找你?!?/br> 岑言不知道阿立是誰,但也不問,只是點點頭 夜寒瞟了眼她頭上那幾根因為在馬車上翻滾而拱起來的頭發(fā),忍不住伸手拂了拂,然而發(fā)現(xiàn)并不能拂下去,又拍了拍。 可他練武多年,偶爾收不住自己的力氣。 岑言捂住頭:“你打我干嘛??!打傻了怎么辦!” 語氣是突然被襲擊后不能控制的激動與委屈。 可聽在一眾公公耳里就很是驚恐了,這這這…是在吼侯爺? 侯爺此時背對著他們,看不見表情,稍微想象一下,大概是那種笑容中藏著無盡的殺意那種感覺吧。 在他們驚恐的注視下,夜寒抬手往岑言頭上又拍了拍,不過這下力氣就小很多了。公公們看不見,但岑言能清楚地看到,他此時嘴角掛著調(diào)侃的笑容,慢悠悠地道:“你還會怕被打傻?” 岑言:“……” 而公公們此時從一臉驚恐已經(jīng)完全變得安靜如雞。 還用想嗎。 不是夫人,就是已經(jīng)走在成為夫人道路上的未來夫人。 其實御花園和侯府的后花園并沒有多大差距,只是御花園要更為寬闊,走路走得很累。 前面是一身黑衣渾身上下充斥著生人勿近以及我很酷的阿立在帶路,岑言仍然不知道這個阿立到底是誰,但根據(jù)這種黑衣酷炫的畫風(fēng)猜一猜,估計是個暗衛(wèi)啥的吧?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走得太久她有些累了,忍不住開口想問問阿立還有多久能到錦鯉池,卻不想一旁的花叢中鉆出了一個圓滾滾的雪糕糯米糍,正因為慣性剎不住車地?fù)湎蜃约骸?/br> 她下意識后退,但阿立早已經(jīng)眼疾手快地一把將那雪糕糯米糍提了起來,待他看清來人后,將人輕輕放下,單膝跪下,是武將的禮姿:“屬下冒犯了?!?/br> 岑言這才看清這雪糕糯米糍雖然長得白白胖胖,但卻穿著一身明黃袍子,袍子上繡著五彩云紋和龍,岑言一下就想了起來,這是夜寒的那個傀儡小皇帝。 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她腦中有被植入過大概的背景知識,夜寒作為這個世界的反派,還挺招人恨的,只可惜他背地里所做的事,知道的人寥寥無幾,那些該恨他該把他罵出shi的百姓反而對他評價極高。 首先,他用計挑起兩國戰(zhàn)爭,讓無辜的百姓活在水生火熱之中。 其次,上一個皇帝——也就是這小皇帝的父親是個比較正面的角色。 這老皇帝雖說沒有什么管理國家的天份,但在位時一直兢兢業(yè)業(yè),也算是個憂國憂民的好皇帝。 但就這樣一個老實溫吞的好皇帝,最后成了夜寒謀權(quán)路上的一顆墊腳石,不僅慘死劍下還落得一身罵名,而事實上,他從來沒有想過拋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