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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遑多讓,而且這兒的樹都很結(jié)實高大,是真正經(jīng)歷過風(fēng)雨的?!备刀鸂恐祈灺朴频猛鶘|邊走去:“你會喜歡的?!?/br>從客棧走到鎮(zhèn)東,中間需要走過一條商業(yè)街,很熱鬧,但傅冬生一想到自己國家的狀況,還是派了玉靜去買了兩個斗篷。他知道唐頌不怎么愛戴這個,覺得很變扭,看東西也朦朦朧朧,不方便。但他更不愿意讓那么多女人無所顧忌得看哥哥,而且,他自己也不喜歡被這么看,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似的。“遠不遠啊,我有些累了?!弊吡艘豢嚏姡祈灳陀行┏圆幌?,嘴唇泛白,臉色很不好看。他的身體似乎越來越差了。傅冬生二話不說,就背起了唐頌,不顧其他人怪異的目光,放穩(wěn)了腳步,走得無比平緩。“都怪我忘了哥哥身體不好。”傅冬生有些自責(zé),他應(yīng)該讓哥哥騎馬或是坐轎子的。“這有什么怪不怪的?!碧祈灠残牡每恐刀谋常瑑芍皇秩χ弊?,腳在兩邊晃啊晃:“吃了那么多,走一會也挺好,其實我就是有些累,缺乏運動罷了。”“我認(rèn)識一個神醫(yī),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宮里了,到時候就讓他給哥哥看看,能不能徹底治好病根?!备刀溉晦D(zhuǎn)了話題。他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哥哥陪了他沒多久,又要閉上眼叫他無望得等。崩潰過一次的心臟,可經(jīng)不住再一次的摧毀了。“好?!?/br>回了一個字后,唐頌便不說話了,他知道這身體怎么治都好不了,若是用對癥的藥吊著,勉強還能多活幾年。腳下的路已經(jīng)逐漸被草地覆蓋了,上面有細(xì)細(xì)小小的淺紫色花朵,探著頭,迎風(fēng)招展。遠處有個明顯的小山坡,傅冬生背著他往那上面走去。走到一半,他揮揮手,叫后面跟著的人停下,人太多會打擾到他與哥哥的。山坡有些陡,唐頌怕摔,硬是從傅冬生的背上下來了。好不容易爬上了,站在山坡上往下俯視,就是一片令人難以忘懷的景色。色彩繽紛的花朵競相綻放,藤蔓交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陽光給所有的花朵鍍上了一層金色,泛著琉璃般的色澤。唐頌深吸一口,縈繞在口鼻之間的,就是馥郁的芬芳花香,他拉著傅冬生的手坐下來。“這里真好看?!?/br>“哥哥喜歡嗎?”傅冬生自然而然得攬過唐頌的肩膀問。唐頌正好累了,也就沒有拒絕。“喜歡。”他回道。抬著頭看有些刺目,唐頌瞇起了眼,午后人總會犯懶,尤其是吃飽喝足后,這里還不僅有溫暖和熙的陽光,更有醉人的熏風(fēng),唐頌瞇著瞇著,就這么睡了過去。等醒來時,日薄西山,天色漸沉。兩人正想起身回客棧休息時,花叢中卻猛然撲出了一群人。第64章第三夢(十八)那些人一上來,就把手里準(zhǔn)備好的粉末撒了過來。傅冬生沒料到這一手,一不小心就吸了一口進去,這粉末單獨聞效用不怎么大,可和花香混合在一起,那就讓他受不住了。腦袋一蒙,人就往旁邊的草地上倒去,連帶著唐頌都摔在了草地上。他這個身體從小好藥吃著,藥浴泡著,這么一點東西還真對他沒什么影響。“小生?。俊碧祈炗帽M力氣扶起他。話剛落地,脖子后面就挨了一記手刀,身體軟下來,被來人接住。傅冬生全身沒力氣,只能咬牙切齒得看著唐頌被人扛在肩上帶走,心里暗恨,眸中彌漫黑霧。山坡地下的玉靜等人什么也沒察覺到,直到看到自家主子跌跌撞撞得從半山腰下來時,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尤其是主子身邊,沒了七皇子的身影。玉靜與另一個跟著的侍衛(wèi)玉琪連忙上前扶住他:“主子!”“去查,到底是哪個人這么大膽!”傅冬生為了保持清醒一直咬著自己的舌頭,如今一說話,就有血液順著嘴角流出來。將他的臉顯得尤其猙獰。玉靜等人心里一個咯噔,差點以為自己是看到了晚上的主子。她們也不敢問什么,心驚膽戰(zhàn)得回了個是。看上唐頌的另一個女子到底沒與孫黎因一起,她不是膽小,她是看得出來這個男人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也不像是會局限在誰奪了他的初夜,他就會死心塌地得跟著的層面上。惹上他,到最后一定會粉身碎骨。文文弱弱的女子聽了她的話,本來被孫黎因說動的心思也沉寂了下來。強壯好生養(yǎng),長得又好看的男子又不是沒有,她何必冒著全家的生命危險去作死。最開始看透的女人是真心喜歡孫黎因的,她勸孫黎因,不要太想當(dāng)然,也不要太小看他們,但后者眼里心里早就被自己暢想的未來蒙蔽了,哪里能聽得進她的話。很是不耐煩得打斷她:“你們要是不愿意,我也沒逼你們,但是我的事情,你還是少管吧?”“我這是為你好!”“不用!”孫黎因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她轉(zhuǎn)過頭不欲多說。這個時候門剛好被打開,走進了扛著唐頌的人,孫黎因的眼睛瞬間泛起光芒。“阿因,你不要后悔?!?/br>孫黎因理都沒理她,全身心都被勾到唐頌身上了,她站起身踹了腳扛著唐頌的人:“誰叫你扛著過來的?不能溫柔些?”她邊說,邊接過唐頌,放到了屋子里的床上。床很大,足夠三四個人打滾,周圍全是緋色紗簾,營造出靡麗旖旎的氛圍,這是南離閣最好的廂房。南離閣,是玉同鎮(zhèn)最大的南風(fēng)館,里面的男子也是姿色妍麗,各有千秋,宛若那叫人迷戀忘返的盛世花景。一直在勸的女子看了眼被紗簾錦被襯得十分可人的唐頌,搖頭嘆息,知道自己是說服不了孫黎因了。“等等,與他一起的另一個公子呢?!”既然說服不了,她也只能斷斷后:“另一個公子你們沒一起綁來?!”“小姐說只要這位長相白凈的公子?!笨钢祈瀬淼娜苏f道。話音剛落,她就吃了個耳光。許鳳君氣急,主子做事不考慮后果,做下人的腦子也不清楚,綁一個留一個,那留下來的那個能安靜地善罷甘休嗎?!“現(xiàn)在,立馬給我回去看看那另一個公子還在不在,若是不在了,那就給你家小姐祈禱吧!”她說得有些嚴(yán)重,就連孫黎因都被她說得心狂跳不止。“沒那么……嚴(yán)重吧?”“怎么沒那么嚴(yán)重?”許鳳君反問:“上襄來的權(quán)利到底多大,我們也不知道,手長些的,未必這里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