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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沖沖得來找我算賬,不如想想自個兒,有哪兒是值得七皇子喜愛的?”蔣瀾性直,哪里說得過他,最后是氣得拿了鞭子出來,直接擦著蔣寧的耳朵輪廓,在地上甩出一道深刻的印記。蔣寧依舊唇角生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即使耳朵被勁風(fēng)掃到,紅了大半。“jiejie這般來我院子胡鬧,是真的看不起我蔣寧?”他說這話的時候,冷了臉,笑意消弭。有些長開的臉上,已經(jīng)頗有威懾人的味道了。蔣瀾不吃他這套,握著鞭子的手用力到泛起青筋,她勉強壓制著自己,沒有將鞭子甩到蔣寧的臉上。“嘖,蔣寧,做人做到這么假的,也就獨你一份了?!?/br>她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這一趟,算是白來了,不,應(yīng)該是幫她看清了蔣寧,對方是真的非常討厭她,那么日后,她要提防的名單里,便多了這個,與她同姓的人。“等等?!笔Y寧叫住她:“給你個忠告,離七皇子遠(yuǎn)些,他不是你能染指的人?!?/br>蔣瀾頭也不回。整個燕京城銀裝素裹,淅瀝的雪花落得洋洋灑灑,有錢人家都披著裘衣,拿著暖爐,窮人家則穿了身打著補丁的棉衣棉褲,將自己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天氣冷得人直發(fā)抖,但集市上,是前所未有的熱鬧,每年的這段時間,集市都是最熱鬧的,因為家家戶戶,都開始準(zhǔn)備過年,買年貨了。尤其是大戶人家,要買的東西多,有時候東西店鋪里少了買不到,便會到外面的攤子上湊。唐頌優(yōu)哉游哉得在各個攤販之間穿梭,身上的裘衣是純正的白狐貍毛,肩上還披了間斗篷,偌大的帶毛滾邊帽兜將他的臉襯得又白又嫩,肌膚水靈靈的,一看,就知道是哪個大戶人家里被嬌寵的小公子。唐頌是偷偷跑出來的,先前宇文捷給他的出宮令牌他一直沒交上去,期間也借此溜出宮玩過幾回,宇文捷知道他無聊,因此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他是出來給小孩買衣服的。不知不覺間,他們也分開了許久了,小孩走的時候,正是秋意最濃之時,到如今,銀雪遍地。他收到過小孩寥寥幾次的書信,有幾封信里言語之間透露出忐忑,不安,對未知環(huán)境的恐懼,但有時候,書信里又體現(xiàn)了小孩能完美把握當(dāng)下,又有展望未來的自信。他一點點反復(fù)咀嚼,每次看信,眼前都恍惚得出現(xiàn)小孩的身影。集市里的東西很多,唐頌一見到精致的,好看的物品,都要停下來買了做小孩的禮物。不知不覺間,他身后跟著的三個人雙手都拎滿了東西。金文是最先察覺到身邊情況不對的。那些人隱隱有包圍他們的趨勢,而這個地段的街道,也是幾個蕭瑟集市之一,本來路過的行人三三兩兩的,現(xiàn)在一下子一起涌來那么多,肯定就是有問題了。金文金武的手已經(jīng)放到了身側(cè)的武器上:“安公公,等會我倆托住他們,你帶著主子先跑,記著往昌北街跑,那里有我們的人。我已經(jīng)放了暗號,會有人來接應(yīng)你們,在這之前,堅持住!”“行!”小安子顧不得什么規(guī)矩,已經(jīng)握住了唐頌的手,他功夫有一點,但在這上面,完全不夠看。距離越來越近了。再不突圍恐怕就難跑了。金文金武并肩作戰(zhàn)多年,長久以來養(yǎng)成的默契,叫他們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眼,矯健一的身姿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同時打亂了對方有序的陣型。小安子看準(zhǔn)時機(jī),拉著唐頌就沖了出去。唐頌第一次經(jīng)歷這樣的事,難免有些慌亂,他不敢說話,只跟著小安子的腳步。奈何體力跟不上,沒跑幾步就氣喘吁吁。邁出的步子越來越小,越來越慢。很快就被后面追來的人跟上。接應(yīng)的人卻還沒到。追上來的人不多,四個,他們都沒蒙面,想來是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身份,或是他們極度得自信,認(rèn)為即使露面了又如何,沒人會或者出去舉報他們。“喲,跑得還挺快。”他們嬉笑著圍上來。手上的刀劍都沾了些血跡,還在往下淌。唐頌的心一緊。與小安子握在一起的手已經(jīng)出了汗,粘嗒嗒的。“主子,記得往我們剛剛跑的方向跑?!毙“沧觽?cè)頭對唐頌說完,一把推開他,自己纏住了那四個人。但是他一個人哪托得住四人。唐頌沒多久,就被抓住了。“別亂動,我這劍可是不長眼的?!笨刂铺祈灥娜死溲缘?,棱角分明的臉上,全是冷漠。他鷹爪似的手牢牢抓著唐頌,其他幾個人也控制著金文金烏以及小安子。清冷的小巷里,凜冽的風(fēng)愈加寒冷刺骨。那人給唐頌喂了顆東西,又在他手上劃了一刀,尖銳的疼痛叫唐頌皺緊了眉頭,眼淚不由自主得就落了下來。唐頌整個人開始癱軟下來。“主子!”小安子緊張得想過來,卻被后面的人壓制住了。那人放開拖著唐頌身體的手,任憑后者軟泥似的倒在地上,他剛剛有聞到空中的香氣,想來是對方求救的信號,此地也不宜久留,反正這人的命,確實沒得救了。也不知道找上他的人是什么心思,恨這人那為什么不讓他直接一刀結(jié)果了他,還要用這種藥,死的好看些?他看起來可不見得,明顯這藥丸要讓人痛苦得多。待他們走后,小安子忙扶起唐頌,金文金武已經(jīng)昏過去了,他也顧不上他們,只能先抱著唐頌,超昌北街走去。一盞茶的時間,一群訓(xùn)練有素的人趕到。唐頌的臉色已經(jīng)不是尋常的白能形容了,呼吸也變得非常緩慢,仿佛下一刻就會停止一般。整個皇宮都陷入了低氣壓。宇文捷的脾氣越來越暴躁,春節(jié)臨近,暴風(fēng)雪卻越來越猛烈了,這宮里人人自危,生怕這暴風(fēng)雪什么時候把自己卷了進(jìn)去。日日沉迷爭寵的后宮嬪妃也難得安分下來,開始想著怎么推開宇文捷。全因為宇文捷走到哪個宮,哪個宮里就有要倒霉的人,或主子,或下人。唐頌表面上一直處于昏迷的狀態(tài)。但實際上腦子還是清醒的,雖然睜不開眼睛,但他還能與糖果說話。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他也能聽得一清二楚。宇文捷每日都會來,他還貼了皇榜廣召天下在醫(yī)術(shù)上有造詣的人,通過考驗后,就會被請來給唐頌看,但基本上都是一句話,藥石無醫(yī)。天寄宮被徹底封鎖,就算是能夜探皇宮的蔣瀾,也對被圍得水泄不通的宮殿束手無策。唐頌本來該死的,但不知什么原因,或許是他腦子還清楚,又或者因為他里面的靈魂不是人,反正到最后一直是沒死,成了植物人一般的模樣。傅冬生放假回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