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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見楊夫人和楊銘,而是先到戶部,找出楊銘的大哥楊錮和二哥楊鎘所在的州府,看歷年的賦稅情況,發(fā)現(xiàn)基本平穩(wěn)之后,又去刑部找出兩地的案卷看了看,兩人在任時,他們所管轄的地方并沒有發(fā)生大案子,比較平靜;之后又去禮部,找出科舉人數(shù)的檔案,和以往對了對,雖然沒多,但是也沒少幾個。 從這幾方面看,楊銘的大哥和二哥,雖然不是能力出眾之輩,但也不是平庸之輩,因為守成其實也挺難的。 特別是科舉上面,一個不好,中進士的人數(shù)就會有一個大幅度的下滑,但是他們兩人在任的時候倒是還行。 看完這些,賈璉才帶著王熙鳳去見了楊夫人和楊銘。 對于楊銘,看了之后,賈璉是比較滿意的。 大約是因為父親早逝、兄長在外、他需要挑起家中事務(wù)的緣故,雖然才十三歲,但整體看上去比較穩(wěn)重,據(jù)說一路上京也是他在安排行程。 長相上不說多好,看著也還算順眼,最起碼賈璉并不討厭。談吐斯文,舉止規(guī)矩,對賈璉既恭敬,但又不顯得卑躬屈膝。 雖然如此,賈璉還是有心試一試他,就說道:“想娶我meimei,有一點你要明白,我是絕對不會允許我的妹夫納妾的。若是你不能接受這一點,或者是你母親不接受這一點,那這門婚事,我絕不會答應(yīng)?!?/br> 迎春無論嫁給誰,妹夫納妾,他都不會接受。 楊銘聽了這話,起身大方說道:“這點還請師兄放心,我們家,我母親是絕對不會答應(yīng)的。只因我原來有個meimei,三歲時被一個妾害死了,我母親深以為恨,并不許我們兄弟三人納妾。我大哥二哥就沒有妾。我也告訴了...咳咳咳,我也向我母親保證過,以后絕對不會納妾?!?/br> 中間斷了的那半句,賈璉看楊銘通紅的臉色,并未過多追究。 至于楊錮、楊鎘兩人沒有妾這個事兒,賈璉查過了,確實沒有。他原來以為是兩人夫妻感情好,不愿意納妾,沒想到還有這么個緣故。 既然如此,賈璉就放心了。 只是,作為大舅哥,少不得要例行威脅兩句,“你的話你記好,若是將來反悔,或者是做出對不起我meimei的事兒,你即使官位再高,我也一劍劈了你。不信你就試試?!?/br> “不敢,不敢。”楊銘自然是連連保證。 見完楊銘后,賈璉又問了王熙鳳對楊夫人的態(tài)度。 王熙鳳對楊夫人贊不絕口,說她“懂大局識大體,言談爽利,不是那拿大拿喬的人,也不是目中無人、作威作福的人”。 更叫王熙鳳羨慕的是,人家楊夫人在兩個兒子成親后,立即把家給分了,說:“各人過各人的,誰也別打擾誰。媳婦兒也不用往我這兒請安問好,我累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把他們?nèi)值芾洞?,想歇一歇,不想起那么早”?/br> 此時媳婦兒需要給婆婆請安,但媳婦兒起的早,婆婆同樣也得早起,所以楊夫人才有此一說。 賈璉聽了更加滿意。楊夫人倒是個難得的清楚明白的爽利人。 這個楊家對于迎春而言倒是個不可多得的和善人家。 那張首輔家,家世高是不假,但孫子是庶出,家里人口又多,張固自己就有五六個兒子,兒子又生兒子,張家即使家風(fēng)很好,沒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兒,但這復(fù)雜的人際關(guān)系也夠人頭疼的了。 再者,看賈敏信中字里行間的意思和楊銘的表現(xiàn),楊銘和迎春恐怕已經(jīng)郎情妾意了,那他何必做棒打鴛鴦的事兒呢? 至于得罪首輔家什么的,賈璉一點兒不擔心,他已經(jīng)在皇帝那兒掛了號,又有賈代善的面子在,若是真的有事兒,可以直接面見皇帝,怕什么? 賈家這種情況,若是他的官職能不斷上升的話,結(jié)親高門反而不大好,還不如楊銘這種家風(fēng)好、家里婆婆和善、楊銘本身又是嫡子的人家合適。 于是,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這件事兒賈母已經(jīng)知道,賈璉和王熙鳳回來一說,賈母對迎春不大上心,并沒有說什么,只叫他們兩人拿主意就成。 此時,迎春的信也來了,寫得很清楚,“今生只愿做楊家婦”。 當事人的態(tài)度確定,事情就好辦了,只需說服賈赦就行。 賈赦挺好對付,賈璉只說了一句話,他就同意了,“楊家情愿拿出全部現(xiàn)銀,大約有七八千兩銀子置辦彩禮?!?/br> 張家規(guī)矩大,嫡長子成親才用了五千兩,此時庶子成親,肯定不能超過五千這個數(shù)目,這樣一比,賈赦眼中只有銀子的主兒,當然選擇楊家。 至于楊家怎么樣,楊銘是不是吃喝嫖賭,楊夫人是不是不慈,并不在賈赦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原著中的他不就是五千兩銀子賣了迎春么?現(xiàn)今楊家出的錢還多了呢,自然更加樂意。 于是,迎春的親事就這么定下了。 楊家找了個有名的媒人提了親,兩家換了庚帖,合了八字之后,送了聘禮過來,算是徹底定下楊銘和迎春的婚事。 至于婚期,兩人現(xiàn)今還小,自然要往后拖。 賈璉的意思是,反正已經(jīng)定下了,等迎春長成了,最起碼也得十七歲時再出嫁。年紀小就生孩子,對女人和孩子都不好。 當然,這話他沒當著楊銘的面說,只打算等幾年之后,找個理由拖一拖就是了。 楊夫人和楊銘敲定了這事兒之后,心事既定,又在京城住了幾日,就登舟回南。楊銘要讀書,并不能在這里耽擱太長時間。 迎春的事兒定了,賈璉心里一塊兒大石也跟著落下,以后生活的怎么樣,全看她自己的了,他也只能幫她到這里了。 過了年后,慶惠帝交給賈璉一項新任務(wù),也是當老師,但是給皇子當老師,教已經(jīng)快要十三歲的六皇子辛詮寧數(shù)學(xué),從頭開始教起,詳細地教。 賈璉想都不想的就答應(yīng)下了。 六皇子四年前年紀小,但是現(xiàn)今的他,按照古人的態(tài)度看,都是快要定親的年齡了,不小了,能辦一些事兒了,也能和他那幾位哥哥爭一爭了。 賈璉答應(yīng)的爽快,教的也是異常盡心,從簡單的加減法開始教起,由易到難,循序漸進,一對一輔導(dǎo)。 辛詮寧倒也聰明,很多東西一點就透,比戶部某些官員,比如總是不開竅、他怎么講都不會的彭通,強多了。 兩人的交流也漸漸熱絡(luò)起來,從開始的公事公辦,一板一眼,到最后的隨意輕松,說心里話。 比如,辛詮寧就曾經(jīng)告訴賈璉,他其實相當個上戰(zhàn)場的大將軍,在萬軍從中,往來馳騁,發(fā)號施令,令旗下處,大軍出動,如龍如虎,震懾內(nèi)外,封狼居胥,青史留名。 對于辛詮寧的這個想法,賈璉表示,和他十三四歲時候想的基本一樣,一腔熱血,誓要參軍報國,踏平某地,血洗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