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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得厲害,鄭重其事地說道:“這個世界和前面一樣,作為路人李小山,去刷滿存在感,擺脫路人的命運(yùn)?!?/br>夏壬壬問系統(tǒng):“我承認(rèn)傅容析很優(yōu)秀,但是你不覺得,這么順?biāo)斓娜松?看上去不太像個主角嗎?他什么都不缺,也不用人幫忙,又和我完全不是一個圈子里的人,我這個真路人的存在感要從哪里開始刷起來?”系統(tǒng):“聽你這么一說我仿佛窺探到了這個世界的先機(jī)?!?/br>夏壬壬:“???”系統(tǒng):“你可以去搞破壞呀,給主角一路開掛的人生制造意想不到的坎坷。對了,你不是說你認(rèn)識他嗎,那就對我們搞破壞更有利了。”夏壬壬:“……不好意思其實(shí)我是一個比較熱愛和諧的人,而且這種開掛的人生應(yīng)該不會遇到坎坷吧,遇到的只有炮灰?!?/br>系統(tǒng):“那我們就用和諧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嘛?!?/br>夏壬壬露出酸澀的笑:“你不會是想讓我這個穿串工去和科研界大牛交朋友吧?那我真不行,我高中都沒畢業(yè)呢,沒共同話題呀。”系統(tǒng)換了副神秘兮兮的語氣:“那么我還有一個隱藏情節(jié)可以提供給你,也許能幫你更加順利地完成任務(wù)哦。想不想知道呀小寶貝兒?”夏壬壬問:“你說不說?”系統(tǒng):“請喊我爸爸?!?/br>夏壬壬:“我爸爸?!?/br>系統(tǒng):“……好吧隱藏劇情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其實(shí)心里一直裝著一個人,不過求而不得最后親眼看著對方結(jié)婚、生子、衰老、辭世。”夏壬壬不知道怎么的,控制不住地心中一緊。冷靜下來的時候,他想要試著推測一下傅容析心里到底裝著誰,卻發(fā)現(xiàn)后來的幾年里,自己和傅容析越離越遠(yuǎn),見面的次數(shù)寥寥無幾,根本就對他那幾年的私下情況不怎么知曉。“傅容析的心里……”夏壬壬準(zhǔn)備問,忽然停住,改口道,“我知道這些有什么用,難道我還能去給一個研究界大佬牽紅線當(dāng)月老?”系統(tǒng)嘻嘻笑道:“你可以試試。哦對了,你怎么不問問我,傅容析求而不得的那個人是誰?!?/br>夏壬壬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懶懶地問道:“那你說說,那個人是誰?!?/br>系統(tǒng):“嘻嘻,其實(shí)我也不知道。都說了是隱藏劇情了,我能知道的信息就只有這么一點(diǎn)?!?/br>夏壬壬皺了皺眉:“知道是男的還是女的嗎?”系統(tǒng):“不知道呢。”夏壬壬盯著自己手上熟練的動作,整塊的羊rou被剔了骨頭,無力地癱軟在砧板上,手起刀落間就被切成碎塊。他好像自言自語,嘀咕道:“我也不覺得他會喜歡男人,那醉人的直男審美……就算退一萬步講,喜歡的人是個男的,那也別多想了,誰做月老估計都成不了,人家是書香世家,一家子的老學(xué)究,怎么肯接受這檔子事。”系統(tǒng):“哦喲,我仿佛從你的語氣里聽出了幽怨?!?/br>夏壬壬一愣,吐槽道:“我幽怨個屁呀,又不是我?!?/br>系統(tǒng)不說話,只是小聲地笑。晚上十點(diǎn)半的時候,辛勤勞作了一天的穿串工夏壬壬,哦不李小山終于迎來了輕松的下班時光。他脫下工作服,換回自己的T恤涼拖大褲衩,轉(zhuǎn)了兩次公交,又換乘了三回地鐵,回到住處。李小山和不少出身小城鎮(zhèn)的熱血青年一樣,懷揣著對高樓大廈的向往,來到這傳聞中遍地是黃金的大都市。這里是全國的商業(yè)和娛樂中心。機(jī)會多,掙得多。擼串兒這種行為在本國是不分地界和口音的,小到只有一條商業(yè)街的n線小縣城,大到李小山所在的這個大都市,總有那么三四五六七家燒烤店能成為吸引整座城市的明星美食店。李小山念書時太皮,高中沒念完,剛過十八歲生日,就撒潑打滾不肯去學(xué)校,揣著幾千塊錢來了這里。好在聰明機(jī)靈,學(xué)東西上手快,在這里一呆就是兩年,每月領(lǐng)了薪水就躺床上美滋滋地算著還要多久就能回老家娶個漂亮小媳婦兒。李小山工作的燒烤店對面,是另一家燒烤店。這家燒烤店從所在街區(qū)一直火到所在城市,最后火遍全國。每到消費(fèi)高峰期的時候,都在用驚人的客流量狠狠地打擊著李小山所在的燒烤店的信心。就是因?yàn)榻?jīng)常有熒幕上的影星以及各界名人光臨,于是它就火了。傅容析作為最低調(diào)正經(jīng)的科研界大牛,也是經(jīng)常光臨那家店的名人之一。倒不是因?yàn)楦L(fēng),而是回家的路上就經(jīng)過這條街的街口。作為一個生活得一板一眼、忙起來是外賣、不忙時是自己下廚的獨(dú)居單身人士,傅容析頭一次進(jìn)燒烤店擼串兒,還是被夏壬壬硬拽去的。夏壬壬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李小山的住處干凈整潔,就是有點(diǎn)小,隔板隔出來的小單間,左邊是一對情侶在嬌喘,右邊是個中年男人在打電話罵老板。他躺在李小山清點(diǎn)過無數(shù)次存款的小單人床上,好奇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門,要去看看這個世界的“自己”。李小山工作的燒烤店離傅容析的住處近,而傅容析離夏壬壬的住處近。夏壬壬想去看看“自己”,就要和上下班一樣,幾乎跨了大半個城市。他在小區(qū)門口晃悠,偶爾裝作無意地朝里面看一眼。這個時期“自己”是大二或者大三――他記不太清楚,傅容析比夏壬壬大了幾歲而已,這時候已經(jīng)早早地完成各種深造進(jìn)入研究所,并且被邀請成為夏壬壬的隔壁名校的客座教授……夏壬壬苦哈哈地升著學(xué),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光是高中畢業(yè)班那一個念頭,就被念叨得閉上眼睛全是傅容析――“以前住咱們樓下那個傅容析,又在外國拿了獎,替咱們國家爭光啦!阿壬你要向人家看齊呀!”“阿壬呀,相信自己的能力,考到人容析的學(xué)校去嘛,上個月容析回來看他奶奶,問了你的成績就說沒問題,說你肯定能考上的……”……夏壬壬一直以為他外公外婆退休在家閑來無事才會逮著他就念叨個沒完,沒想到傅容析自從回來看過一次自家長輩后,也像是受到某種責(zé)任感的驅(qū)使似的,隔三差五地往他家打電話,關(guān)心老人之余,成功將他的外公外婆洗腦成“非傅容析的學(xué)校不去”的模式。高考前一晚夏壬壬暗戳戳跑去家附近的廟里燒了柱高香,祈求自己考得特別棒,各大名校隨便挑的那種棒,才不愿意再繼續(xù)活在傅容析的光環(huán)下。他那愛念叨的外公外婆,一位退休前是高中物理老師,一位在大學(xué)教思修,知道夏壬壬跑去燒香拜佛后,一人給了他一記頭栗。夏壬壬摸摸腦袋就進(jìn)了考場,寫了兩天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