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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砸落在上面,她喜極而泣。 生怕眼淚將報告單的字跡模糊了,她趕忙擦了擦眼淚,跟醫(yī)生再三道謝后,她小心翼翼的將報告單收起,放入包包中。 離開醫(yī)院,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她有些恍惚。 沒想到這里竟孕育了一個小生命。 雖然她已經(jīng)離婚了,可她的寶寶無疑是她晦暗生命中出現(xiàn)的一絲曙光,她所有的痛苦難受全部煙消云散,化作對新生命的期待。 只是,腦海中突然回想起沈從安那句,"懷孕了就打掉,你這種女人不配生下我的孩子……"她心頭被狠揪了下。 如果告訴了他,他會接受自己的孩子么? 可……這畢竟也是他的骨rou,他有權(quán)知道寶寶的存在,再說,虎毒不食子,他那天可能只是說說而已,不會真的對他們的孩子做什么…… 思慮再三后,她決定在他生日那天告訴他。 -- 在她的期待中,很快,沈從安生日那天就到來了。 這天,顧傾城化了個精致的淡妝,穿上新買的連衣裙,用了整整半天的時間,做了滿滿一桌子的精致菜肴,等待著沈從安歸來。 只是,她從暮色四合一直等到凌晨一點,她等到桌上的飯菜涼了再熱,熱了又涼,直到看不出本來的菜色,可沈從安卻還是沒有來。 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外面漆黑如墨的夜色,顧傾城心里有些慌亂,她拿起手機給沈從安打了個電話。 可直到響鈴結(jié)束都沒人接。 她不死心,連續(xù)打了十幾個電話,卻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 一顆心漸漸冷了下去。 反復(fù)深呼吸好幾次,她以試一試的心態(tài),最后一次撥打了過去。 當響鈴快結(jié)束的時候,電話終于被接通了。 顧傾城心頭一喜,她正要說些什么,可,電話里傳來的女聲卻讓顧傾城渾身的血液霎時冷凝住了。 電話里,季晴雪聲音透著不耐:"你有什么事?我跟從安剛到馬爾代夫,待會還得出去玩呢。" "馬爾代夫?"顧傾城睜大了眼,從安他不是答應(yīng)自己一起過生日的么,怎么會去馬爾代夫?! "呵,你還不知道吧?今天是從安的生日,我們早就約定好來這慶生了,順便在下午的時候,辦場訂婚宴。"季晴雪得意的不可一世。 第十二章 我的孩子怎么樣了? 國內(nèi)的深夜,在馬爾代夫那邊卻是白晝。 顧傾城心底像是被人狠掐了下,疼的她臉色瞬間煞白。 他明明答應(yīng)過自己的,怎么會出爾反爾…… 沒準是從安他還在路上,季晴雪是故意這么說刺激自己的。 努力安慰著自己,顧傾城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她深吸了一口氣:"我不信,他明明答應(yīng)過我的,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讓從安接電話!" 對,一定是這樣,從安他不可能出現(xiàn)在那里的。 然而,接下來電話里傳來的一道熟悉男音卻徹底澆滅了她所有的幻想。 只聽電話里,沈從安那低沉醇厚的聲音伴隨著皮鞋聲響從遠處傳來,由遠及近。 他說:"晴雪,你在跟誰打電話?咱們該出發(fā)了。" 顧傾城呆愣在那里,渾身瞬間僵硬住,腳底迅速生出一股寒意,頃刻間蔓延至全身。 接下來她們說了什么,她全都聽不清了。 手機"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顧傾城身形一晃,險些站不穩(wěn)。 為什么會這樣…… 他明明答應(yīng)了,會跟自己一起慶生的…… 他明明答應(yīng)過啊,好端端的為什么變了卦…… 如果他不愿,他大可以拒絕,為什么要騙她,給了她希望,轉(zhuǎn)身又給她絕望…… 她不過是想為他慶生,不過是想跟他單獨過一個只屬于彼此的生日,為什么要這么騙她…… 這種從天堂突然跌至地獄的感覺讓顧傾城所有的機智瞬間崩塌,她心如刀絞,迫切的需要一個情感的發(fā)泄口。 窗外,夜色濃稠,像化不開的墨,漆黑的夜幕中,幾顆星星無精打采的閃爍著,像極了離人的淚。 在這濃稠的夜色中,顧傾城坐在沙發(fā)上,不停的給自己灌酒,一杯接著一杯。 喉嚨里火辣辣的疼,可她卻還是一刻不停的往嘴里灌著酒,她被嗆得劇烈的咳嗽著,被嗆得眼淚流出眼眶。 眼淚如同決堤的河,抑制不住的傾瀉出來。 她哭的肩膀顫抖著,起初是極為壓抑的哭聲,而后哭聲越來越大,她哭的不能自已,哭的聲嘶力竭。 在沈從安眼里,自己就是個傻子吧,可以任他愚弄,被他騙的團團轉(zhuǎn),自己就像是個小丑一樣。 她不明白,既然不愛,為什么要傷害…… 為什么要將她困獸似的鎖在他身邊,一遍又一遍,無休止的折磨她…… 跟沈從安的感情,不過是一場孽緣,可她卻在這孽緣中因溺而終…… 凌晨四點鐘的時候,顧傾城是被疼醒的。 她小腹處撕心裂肺的疼,那種劇烈尖銳的疼痛迅速抵達到她每一個神經(jīng)末梢,她疼的臉色如紙,額頭上冷汗直流,身上的衣服也漸漸被冷汗濡濕…… 有溫熱的液體正從她大腿間緩緩流淌下來,滴落在地上。 顧傾城一顆心直顫抖,她緊閉著眼,不敢看向身下,顫抖的伸手,探向兩腿間。 手心里那溫熱的觸感讓顧傾城渾身僵硬,她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凍結(jié)住,她強忍住身體撕心裂肺的痛楚,顫抖著兩瓣慘白的唇片,痛呼出聲:"救,救命……救救我的孩子……" 她的聲音,沙啞,悲愴,像極了母獸的哀鳴。 只可惜,現(xiàn)在還是深夜,萬籟俱寂,她沙啞的微弱的呼喊聲不起絲毫作用。 她咬牙強撐著身體,爬向臥室內(nèi)的座機。 就在她身下拖了一道長長的血痕,在寂靜的夜里,看上去觸目驚心。 她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爬到座機前,努力伸長手臂,費勁全身的力氣才將電話拿起。 顫抖著指尖,她摁了120。 "孩子……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 最終,她在劇痛中,徹底失去了意識。 彼時,大洋彼岸。 奢華游輪上,沈從安正環(huán)抱著季晴雪,欣賞海上美景。 湛藍的天空,澄澈浩瀚的海面,翱翔的海鷗,以及他懷中的愛人,這一切都讓他感到心曠神怡。 只是,不知為什么,他右眼皮總是在跳,似乎在預(yù)兆著些什么。 "從安,你怎么了?"季晴雪柔弱無骨的手臂纏繞上他的脖頸,嫣然一笑。 海風將她淡藍色的波西米亞長裙揚起,似是與這水天融為一體,她長發(fā)揚起,笑靨如花。 沈從安眸中暗了暗,擁著她,正欲對著她的唇深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