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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床去,抬起一只腳,狠狠的踢向昊然的頭部,伴隨著他痛苦的嘶喊,那還未徹底痊愈的頭部再次鮮血淋淋。 顧昊澤疼的雙手抱頭,痛苦的嘶吼著,在地上打著滾。 那人又是一腳踹了下去,他皮鞋踩在昊澤的臉上,用力的碾壓著,"你這個小畜生,欠了我那么多錢躲在這里當縮頭烏龜是不是?! 老子告訴你,今天還不上錢,我讓你償命!" 說著,那人朝身后那群人使了個眼色,那群人紛紛輪著鐵棍,朝昊澤這邊走了過來。 "不要??!"顧傾城眼淚霎時奪眶而出,她拼命掙扎著,叫喊著,"求求你們不要打我弟弟……求求你們……" 再這樣打下去,弟弟會死的…… 然而她的求饒不起絲毫作用,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群人將鐵棍輪在弟弟身上,重重的打在他受傷的頭上,胸口上…… 每一下擊打都是用了十足的力氣,那一道道rou/體擊打聲仿佛是打在她心頭,讓她疼的身體痙攣,疼的她幾乎要窒息! 眼看著弟弟被打的面部全非,身上臉上沒一處好地方,顧傾城猩紅著一雙眼,靈魂深處突然迸發(fā)出來的力量讓她擺脫開了身上的束縛,她顧不上滿身的傷痕,沖到弟弟跟前,猛地撲在了他身上。 那些鐵棍一下下落在她后背上,每一下都疼的她身體劇烈顫栗著,她臉色煞白,額頭上冷汗密布。 她死死的咬住牙關,卻將弟弟護的更緊了,承受著那一下比一下重的擊打。 "姐……你走開……"顧昊澤眼底蓄滿了淚,他虛弱開口,無力的去推她。 "不,我不走,他們要打就打我吧……"顧傾城死死的護住弟弟,用自己的身體為他做最后的保護障,豆大的眼淚滴落在顧昊澤干澀的唇上,他直接哭出聲來。 "姐……都是我不好……是我太沒用了……" "不……別說這些……"顧傾城顫抖伸手捂住弟弟的嘴巴,背后那一下強過一下的擊打讓她渾身的衣料都被冷汗浸濕,劇痛之下,她臉色蒼白如紙,幾乎就要暈厥過去。 透過模糊的視線,她余光竟不經意間落向敞開著的門外,她瞳眸倏然冷凝了。 第八章 你必須要做我的情婦 因為,就在那門外,停著一輛高配邁巴赫,車窗半開著,露出沈從安刀削斧鑿的深邃面龐來,此刻,他那雙狹長的冷眸正饒有興致的盯著這一幕看,眸底滿是嘲弄,譏誚,就像在看戲一樣。 顧傾城腦袋嗡的一聲響,她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這些人全部都是他請來的。 是他讓他們這么做的。 心臟劇烈的抽搐著,顧傾城臉色白到透明。 又是一道棍響聲傳來,她被砸的悶哼一聲,嘴里吐出一口血來。 她知道,再這樣下去,她也撐不了多久了,她跟弟弟都會沒命,眼下她只能去求他…… 她攥緊了掌心,咬唇,用盡全身的力氣,從地上爬起來,沖了出去。 她踉蹌著沖到他的車前,沾滿了血的手掌用力拍打著他的車窗,光可鑒人的玻璃上被她拍出了幾條血痕。 "沈從安!你高抬貴手……我愿意離婚……怎樣都可以,只求你放過我弟弟……" 她一向清冷的嗓音此刻帶上了哭腔,聽得沈從安心里微微刺痛了下。 此刻她發(fā)絲凌亂,白皙的面龐上有些浮腫,她渾身帶血,那雙氤氳著水汽的澄澈雙眸就那樣看著他,眸中帶著痛苦,懇求,以及nongnong的壓抑。 這樣的她狼狽,卑微到了極點。 沈從安突然有些不忍心了,有那么一瞬間,他竟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有些可憐。 之前他多看她一眼都覺得煩,恨不得早點跟她離婚,可現在,不知為何,他竟有些不舍…… 對,就是不舍,他不舍的這么輕易放過她,他還沒將她折磨夠,又怎么能輕易放她走! 這樣想著,他唇角噙著一抹冷笑,森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離婚可以,但你必須要做我的情婦。" 她倏然睜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確認他沒有半點說玩笑的意思后,她一顆心冷的厲害,她悲愴的笑了下:"沈從安,你還要折磨我到什么時候?……我可以凈身出戶,我可以成全你跟季晴雪,但你想讓我做你的情婦……我做不到。" 這是她僅剩的一點尊嚴了。 在這場婚姻中,她只想離開的不那么狼狽一點。 然而-- 沈從安銳利的眸射向她身后的那群人。 目光交匯間,他們頓時會意。 為首的那人拽著弟弟的手臂,將奄奄一息的他一路鮮血淋淋的給拖到了顧傾城身邊。 而后,就在顧傾城駭然的目光中,他手下的一個小弟,拿著鐵棍,毫不猶豫的朝弟弟膝蓋處揮去。 "砰"的一聲,伴隨著弟弟一聲痛苦的慘叫,顧傾城聽到了骨骼碎裂聲。 那人再度掄起鐵棍,要砸向弟弟的另一根腿。 "不要??!"顧傾城嘶喊著,聲音類似于小獸哀鳴,她踉蹌著沖了上去,擋在弟弟跟前,鮮血淋淋的手緊攥住那跟鐵棍,眼淚奪眶而出。 "顧傾城,給你三秒鐘,如果你還不答應,那你弟弟沒的就是命了,"他聲音冷的像是從地獄傳來,"三……" "我答應!我答應!我什么都答應……"顧傾城抱著奄奄一息的弟弟,聲音沙啞,泣不成聲。 大顆大顆的眼淚砸落在地上,顧傾城在這一刻只覺得,她心里有什么東西碎掉了,再也拼湊不起來…… -- 從正室妻子淪落到情婦,只用了兩個月時間。 在這兩個月中,顧傾城簽署了離婚協議,而她弟弟也被送去醫(yī)院養(yǎng)傷,彼此相安無事。 顧傾城永遠都忘不了那天。 那天,沈從安帶著季晴雪出現在家中,他們坐在沙發(fā)上,高高在上,看自己的目光就跟俯視地上卑微的螻蟻一樣。 那天,沈從安將一紙離婚協議甩在她臉上,他出口的話是那么冰冷,那么無情,"顧傾城,趕緊給我簽了,把顧夫人的位置給我讓出來!" 他的話就像是最鋒利的刀子,一下下凌遲著她脆弱不堪的心。 他眼底是那么冰冷,那么決絕,她竟不敢抬眸跟他對視。 顫抖著手拿起離婚協議,她一筆一劃的在上面寫下自己的名字,明明只是三個字,她卻覺得耗盡了一生的力氣…… 夜已深。 顧傾城睡的正熟,睡夢中她好像聽到了一陣門響聲,而后是一陣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意識朦朦朧朧的,她翻了個身,并未睜開眼。 而后,她感覺身旁的床往下塌陷了下,緊接著,她被拽入一堵堅硬的胸膛中,男人身上濃重的酒氣混合著嗆人的煙味鉆入她鼻腔中,她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