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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幾分溫柔的味道,喬子瑜在心里狠狠地?fù)u了搖頭,他是昏頭了才會這么想!距離燒磚廠一里地外的岔路口,是牛車固定拉人的地方,這個岔路口距離鎮(zhèn)里最近,且大致位于八個村子的中心位置,頗有幾分交通樞紐般的地位,這里從卯時起,每過一個時辰就會有一輛牛車去鎮(zhèn)里,不過過了正午,就不再有車?yán)肆?,但比起每個村村頭的牛車已經(jīng)好很多了,一般村頭的牛車可是只有一輛的。兩人出了燒磚廠向岔路口走去,由于這次段懷瑾干得格外快,工人們都沒有出來,燒磚廠外的路上幾乎沒幾個人。覺得這是個交錢給夫郎的好時機(jī),段懷瑾拉了拉身邊人的胳膊,輕聲開了口:“我有東西給你,子瑜你停一下。”被忽然喊得那么親密的喬子瑜差點(diǎn)一個踉蹌,又窘又怒地轉(zhuǎn)頭盯著段懷瑾:“你別這么喊我!”段懷瑾心里好笑,這個小夫郎,雖然堅(jiān)韌地?fù)纹鹨粋€家,又對人那么冷淡,但分明是為了保護(hù)自己而故意升起的保護(hù)罩,這心里......分明還是個孩子。裝作無辜地眨了眨眼,段懷瑾掏出懷里的銀子塞進(jìn)小夫郎手里,“這是我那天賭贏的銀子,雖然被搶走了好多,但還是護(hù)下了一錠,我們可以把以前當(dāng)?shù)奶锏刳H回幾畝了。”看著被塞到手里的銀子,喬子瑜驚詫地瞪大了眼睛,他驚訝的不是段懷瑾護(hù)下了一錠銀子還藏得好好地沒讓那個送他回來的人偷走,而是這人有了那么多錢居然不去賭了,還交給了自己?!眼前人眼里的驚詫和狐疑沒有逃過段懷瑾的眼睛,心里既無奈又無力,段懷瑾輕輕用手握住喬子瑜的肩膀,鄭重而認(rèn)真地盯著小夫郎黑亮的眼瞳,聲音低啞發(fā)沉:“子瑜,你能不能試著相信我,我對以前后悔了,是真的想改過了?!?/br>被段懷瑾過于清澈的眼神盯著,好似被直直看到了心里似的,喬子瑜心里對段懷瑾的戒備與厭惡難得地第一次產(chǎn)生了松動,這人的眼神那么認(rèn)真,語氣又這么堅(jiān)定,還把銀子給了他保管,好像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那他是不是也可以試著......相信一次?“子瑜?”又被如此親密叫了一聲,從呆怔中回過神的喬子瑜有些羞窘,扭過臉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喬子瑜終于點(diǎn)了頭,段懷瑾的心情瞬間好了一個度,小夫郎已經(jīng)開始松動了,追上人的日子還遠(yuǎn)嗎?兩人在詭異的氣氛中走到了岔路口,正好趕上一輛牛車,車費(fèi)一人兩文。車上坐著的幾個人看見段懷瑾,眼神依舊那么嫌惡,過了一會還小聲嘀嘀咕咕了起來,但是喬子瑜正因?yàn)槟橙说木薮蟾淖兌擅傻匕l(fā)愣,段懷瑾則因?yàn)閱套予さ乃蓜佣那楸秲汉?,兩人都沒有理會。第4章半個時辰后,牛車終于行到了鎮(zhèn)上,時間已過正午,段懷瑾摸了摸空癟癟的肚子,餓了。兩人下了車,喬子瑜把裝著一錠銀子和一百文錢的錢袋遞給段懷瑾:“你拿著吧?!眲倓偟狞c(diǎn)頭,并不代表他真的愿意試著相信,若今天這人拿著錢卻不去賭,他才愿意真的試那么一回。看出喬子瑜小心思的段懷瑾笑了,雖然他真的很想讓子瑜把持財(cái)政,但是這遭考驗(yàn)看來很必要啊,不妨就陪小夫郎驗(yàn)一驗(yàn)。“好?!?/br>把全部家當(dāng)遞給段懷瑾后,喬子瑜其實(shí)有那么一絲的后悔,他這是不是也算在賭?賭這人真的是開始改過了,還是這人其實(shí)騙了他......然后他們要繼續(xù)餓十天的肚子?而且,這人餓了后可能還會打他。小夫郎的心情忽然有些低沉,段懷瑾自然沒有漏過,輕輕握了握喬子瑜的手腕,把人弄回神,“子瑜,我們?nèi)コ晕顼埌?,好餓。”喬子瑜別扭地把手抽回來,微微點(diǎn)頭,“嗯?!?/br>段懷瑾帶著人走進(jìn)了一家小面館,要了兩碗招牌面。雖不敢奢侈,但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和子瑜的肚子。面碗很大,微黃的湯汁滿到快溢了出來,喝起來味道還不錯,像是用葷油榨的湯,雖沒有雞湯或大骨湯熬的湯頭的香濃,但這個味道已經(jīng)讓段懷瑾轆轆的胃和饑腸感到滿足了,再夾起面條放入口中嚼了嚼,不夠筋道但口感也算合格。一時間兩人都不再講話,耳朵被輕微的咀嚼聲和攤子外面嚷鬧的人聲塞滿。吃了幾口后,段懷瑾抬頭看了看對面的喬子瑜,發(fā)現(xiàn)對方吃面的速度并不比他慢,明顯也餓得很了,但喬子瑜的速度雖然快,卻偏偏和狼吞虎咽這四個字沾不上邊,反而有一種隱藏于骨子里的那種溫文有禮的優(yōu)雅。喬子瑜感到了對方掃視的眼神,不由得放慢了咀嚼的速度,拘謹(jǐn)起來。段懷瑾連忙收回了眼神,轉(zhuǎn)而盯上了胖胖的面條上臥著的雞蛋和幾片肥瘦相間的五花rou,六文一碗的招牌面就是不一樣,量大不說還有蛋有rou,雖口感偏老但吃起來夠滿足??!都說飯桌上做能拉近關(guān)系,段懷瑾快速地解決了大半碗的面條后,覺得不能錯過這第一次培養(yǎng)感情的機(jī)會,便笑著開了口,“子瑜覺得這面好吃嗎?”不知段懷瑾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喬子瑜頓了頓才回答,“挺好的?!?/br>“其實(shí),我對做飯很有天賦的,以前是我不想做,其實(shí)我看一遍就會得差不多了,以后我做飯給你嘗嘗?”段懷瑾笑了笑慢聲說道,他這個小夫郎雖然人好又勤快,但是做的飯......實(shí)在算不上好吃。當(dāng)然,也和原材料不好有關(guān)——段懷瑾還主動給小夫郎找了個理由。聽了段懷瑾不打草稿不喘大氣的“吹”,喬子瑜很想嘲諷回去但又怕把人惹毛了,便一言不發(fā)地繼續(xù)吃面。被晾了的段懷瑾:“......”他怎么感覺到了淡淡的諷刺?......兩人解決了剩下的半碗面后,段懷瑾掏出十二文錢付了賬,這一頓吃掉了小夫郎一天多的工錢,段懷瑾還是有些心虛的,他也會怕自己表現(xiàn)不好而在子瑜的心里又被拍回原形啊。兩人走出小面館,準(zhǔn)備先去賣米面的鋪?zhàn)淤I糧食,途中段懷瑾還買了兩個背簍,大的自己背著,小的讓喬子瑜背著。不知是不是這里人人都修煉元?dú)馍眢w更好的原因,這里的糧食畝產(chǎn)量比起中國古代來說要好那么一些,不過還是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現(xiàn)代的產(chǎn)量的。米面的價格比他想的要便宜,糙米只要兩文一斤,而精米是四文,白面也是四文,至于那種夾著糠的黑乎乎的面,段懷瑾根本就沒問。買了十斤精米和五斤白面放進(jìn)背簍后,段懷瑾又在隔壁的rou鋪買了兩斤偏瘦的豬rou和兩根大骨頭,偏瘦的豬rou十二文一斤,而骨頭則便宜些,一文就能買兩大根,rou攤老板見段懷瑾沒了零錢,他暫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