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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機都成了該基地囊中之物,在信號不通之下,這種可能性不要太大。因而,出征編隊光有戰(zhàn)斗機還不夠,還得隨行運輸機,以保證一旦落地,有足夠戰(zhàn)斗人員應(yīng)對隨時可能到來的麻煩。米修陽原想跟著一起出發(fā),被陳軍長一眾軍官不約而同攔下,他現(xiàn)在是東海市兩大基地精神象征,輕易不能出動。米修陽略帶不爽,卻也沒有強硬堅持,只是在出發(fā)前仔細叮囑向從景,并把木靈暫放在他那,以便遇險時,隨時可以召出大木靈。向從景心里如喝了蜜一樣甜,整個人意氣風(fēng)發(fā),朝氣蓬勃,同一旁嚴陣以待的其他軍人格格不入,看起來很是不協(xié)調(diào)。向從景完全不以為意,自顧自朝送行的米修陽揮手告別,那樣子一點看不出是去出任務(wù),更像是和平年代在春光燦爛下出門郊游,看得一旁送行的一干軍官直皺眉,最終無奈閉嘴。向從景到底不是現(xiàn)役軍人,不能以軍人規(guī)矩要求他,只要行動中能默契配合,別的不能奢求太多。眼看向從景就要登機,大白似是感覺到主人即將遠行,想要跟隨,被米修陽按下。它耷拉下眼,滿臉不舍。米修陽還火上澆油:“大白,你這體型要是再長,連車都坐不下,飛機就更別想了,以后我和從景出門,就留你看家?!?/br>大白聽懂了,對著向從景方向不斷發(fā)出低沉的“嗚嗚”聲,整張臉皺成一團,那叫一個委屈。向從景像是有心靈感應(yīng)一般,在這一瞬間回頭,無奈兩只頻率此刻沒有同調(diào),向從景還以為大白是在不舍,笑著揮了揮手,便轉(zhuǎn)身毅然踏上戰(zhàn)機。大白更加傷心,一種迫切感油然而生。不知是否這一刻它憂愁體型的意念太過強烈,長久以來一直不見絲毫成效的身形縮放,竟在這一瞬無師自通。米修陽一個錯眼間,只見一道白光掠過,大白便失去蹤影。隨后,向從景那邊傳來一聲不大的驚呼。只是聲音再過輕微,在飛機門戶大敞之下,但凡耳力進化到一定程度者全都察覺到,就更別說米修陽。撇開他本身領(lǐng)域附帶能力,光木靈傳遞過來的信息,就讓他于第一時間就得到最新情報。看著機內(nèi)不足巴掌大一團的大白,米修陽眼角眉梢不自覺上揚,整個人被愉悅籠罩,沖淡了離別的傷感。果然,不逼不行。這都過了多少時日,大白都毫無寸進,米修陽都差點以為大白不具備這項能力,豈料只是壓力不夠大……驚訝過后,向從景滿眼欣喜,隨后又愁眉苦臉,直到將大白撈在懷中,親自感受過它的體重,這才放下心來。若只是改變體型,重量沒有隨之變化,那大白一樣會被拒之門外,畢竟只要能進入飛機,體型其實并不重要,關(guān)鍵在于體重。飛機載重有限,以大白的份量,它要想上機,勢必得減少其他物資,這在眼下顯然不可能。要知道,帶什么不帶什么,那可都是經(jīng)過專業(yè)人員無數(shù)次商討才得出的結(jié)果,輕易不會改變。現(xiàn)在好了,大白比小狗崽還輕,帶不帶不過就一句話的事,自然無妨,更別提在場眾人很多都還沒搞清楚狀況,更不會有人阻撓。大白就這么被向從景堂而皇之帶上了天。向從景感官最強,當之無愧成為領(lǐng)航員。這一批飛機都經(jīng)過小金極致強化,性能較末世前更好,一經(jīng)起飛,很快便消失在眾人視線中。米修陽在不開領(lǐng)域時,絕對領(lǐng)域外的感官還沒有五感進化者強,但這不要緊,有木靈做維系,即便出了東海市兩大基地留守最強五感進化者感覺范圍,向從景那邊情況依舊源源不斷通過木靈向他傳輸而來。只不過隨著距離不斷拉大,聯(lián)系開始慢慢減弱,表現(xiàn)在外的狀況便是,聲光等效果逐步由清晰變?yōu)槟:钡接跋裣?,只剩隱約感應(yīng)。這還是向從景第一次獨自遠行,盡管木靈傳來的信息表明向從景一切安好,米修陽依舊免不了掛心掛腸,無法集中精神專注于其他,索性放下工作,給自己放了一天大假,隨時注意那邊動靜。米修陽這是當局者迷,就算有意外發(fā)生,向從景也能憑借大木靈神通保證自己安然無恙。至于最危險的狀況,被御靈者發(fā)現(xiàn),并心生惡念,有意發(fā)起攻擊,向從景這邊也不是待宰羔羊。別忘了,邊上可還有木靈在。御靈者之間感應(yīng)是相互的,其他人發(fā)現(xiàn)木靈和大木靈存在的同時,這邊也能感應(yīng)到,打不過,避開總不成問題,畢竟感應(yīng)到同類時,距離還很遠,哪怕向從景這邊不敵,也足夠他們反應(yīng)并回航。更何況事情遠未這么糟糕,向從景他們又不是紙糊的,即便意外頻生,他們最終沒能避開,而和意圖不軌的御靈者迎面對上,也當有一戰(zhàn)之力,再不濟,米修陽也有足夠時間趕去相助。諸此種種,米修陽其實沒必要為向從景擔(dān)心,明知如此,他還是放任這種情緒滋生繁衍。他自知平時太過冷靜,偶爾發(fā)泄一下有助于保持情緒穩(wěn)定,才不會因過分壓抑自己而出差池。真到了危險時分,米修陽恐怕比任何人都要鎮(zhèn)定,因為他清楚,慌亂緊張改變不了任何事,相反,只會拖后腿。飛機速度很快,就算有運輸機拖累,一眨眼也能行出數(shù)公里。實測過飛行編隊各種數(shù)據(jù)后,作為領(lǐng)航員的向從景開始降低航速,他沒有忘記此次出行目的,在確保不會迷航的情況下,尋找幸存者才是當務(wù)之急。而想要達到這個目標,航速必須降到一定水準,否則哪怕以向從景超強的五感,也跟不上飛機掠空速度,那一切就都白費。從高空俯瞰,地面被白色籠罩,其間綠色頑強刺破銀白壟斷,整片大地在白與綠之間來回拉鋸。其中小金格外醒目,哪怕離得再遠,只要視線還能所及,就會不自覺被它吸引。與之相反的是,人類文明痕跡被削減到最弱,飛機掠過之處,幾乎看不到人類文明留下的印跡,城市在大地震中被摧毀,平地拔起,高山沉沒,溝壑隨處可見,仿佛整顆星球都在呻~吟。這還是在冰雪覆蓋之下,一旦冰雪消融,那千瘡百孔的景象只怕更加令人傷感。木靈跟米修陽之間感應(yīng)距離并非無限,在這之間,飛行速度再高都無所謂,只要機體能夠承載就行。一旦脫離此區(qū)間,以目前陸地難以標識的狀況,想要不迷航,非降速不可,直到路徑熟悉為止。陸地上都如此,海上就更別提,當前還不具備跨海飛行能力。由于首次遠距離飛行,保險起見,向從景帶隊繞著東海市兩大基地,在木靈和米修陽感應(yīng)邊界線區(qū)域內(nèi)巡航。因著地貌變化巨大,雖是直奔首都而去,偏差依然不小,第一次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