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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問起三位老人家為何狀況有些凄慘時,明顯神色不對,米修陽就主動岔開話題?,F(xiàn)在情況了解得差不多,他又不急于回家,有閑有時,索性東拉西扯跟米爺爺他們閑聊,也不明說,就這么干耗著。米修陽神情一派輕松,一點不急。這次出來,不待個十天半月,他不準(zhǔn)備離開。湖景小區(qū)人員太雜,又沒親身經(jīng)歷過多少末世殘酷景象,大部分人還帶著末世前那種心態(tài)。米修陽沒那個心思整天跟他們?yōu)樾╇u毛蒜皮的小事扯皮,干脆暫時離開一段時間,鬧成怎樣都隨他們,哪怕把小區(qū)拆了他都不管。他是留戀住了二十幾年的家,但跟生命安危相比,這些都可以忍耐,不過他留了后招,希望沒人撞到,否則有他們苦頭吃。三位老人家沒一個腦子糊涂,盡管米修陽一句未提他先前送的那些東西都去哪了,時間一長,米爺爺三人也回過味來,對視一眼,米爺爺氣哼哼嘆道:“小陽,人心不古啊,防著大人,卻防不了小人?!?/br>“爺爺,你說的這是?”米修陽神情迷茫,狀似對米爺爺這句突兀的話不解。“別跟爺爺耍你那心眼子,你會不懂?”米爺爺吹胡子瞪眼道,還不是米修陽這小子給逼的,要不然他怎么會提起此等丟人的話題。“爺爺,瞧你說的,你孫子我可是眾所周知的和氣人,心思純良著。”米修陽睜著眼睛說瞎話,逗得三位老人家那是又氣又笑。“行了,別裝了。”氣過后,米爺爺眼里有著欣慰。兒女孝順的有,不孝的也有,但他最為看重的還是米修陽這個孫子,不為其他,只因他小小年紀(jì)就有那個能耐說服他們兩家八位老人,聯(lián)手主動放棄兒女遺產(chǎn)繼承權(quán)。這小子太過聰明,心思又深,若非當(dāng)年那場意外后續(xù)事宜得到妥善處理,又有向從景在邊上戳著,保不準(zhǔn)一念之差就會步入歧途。米修陽至今仍心存善念,對他們也孝順有加,還多虧那時,米爺爺每每想起,都慶幸不已。也因為這點,這世上對米修陽了解最深的除卻向從景外,就只剩在場兩家僅剩三位老人。明知如此,米修陽卻愣是要裝純善,三位老人家除了搖頭,還能說什么?“米爺爺,你還沒說小人是誰?”剛才過了說話的癮,這會向從景安靜許多,見米老爺子話說半截,心癢癢的,這才開口問上一句。“唉,還不是小雯幾個?!毕蚰棠桃荒樉趩?,更多的還是失望。小雯他們年歲才多大,這里面要是沒大人指使,她就把姓倒過來寫。話匣子一打開,三位老人家便不再遮掩,你一句,我一句,很快米修陽就清楚事情來龍去脈。原來,基地成立后,幸存者不斷涌入,三位老人家也有好幾位兒女入住,不管出于何種目的,自然要來看望自家老人。米爺爺三人再不待見幾個惹人厭的兒女,多日未見,心里總歸是想的,再怎么說,他們也沒斷親不是?初次見面自然拿出糖果等招待,沒想竟被惦記上。不知是商議好,還是巧合,那天先后總共三家人登門,好巧不巧,后兩者都趕在前者即將離開之時到來,自然是誰也沒走成。也不知是哪位起了心思,刻意將他們引出去,幾個小孩趁大人不在,將小套間兩間房翻了個底朝天,結(jié)果可想而知。現(xiàn)在回想起來,三位老人家心還一陣陣抽痛。他們怎么就養(yǎng)出這樣的兒女,早知道如此,當(dāng)初就不該將這些討債鬼生下來,真是前世欠他們的。最令人心寒的是,他們完全不顧及米爺爺三人,只顧自己痛快,也不想想,三位老人家沒了這些,以后怎么辦。聞言,向從景差點就沖出去找這幾家算賬。米修陽又是另一番表現(xiàn),他雖然猜到一些,但此時聽了,也是怒火升騰,卻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微垂眼眸,掩去眼中一閃而過的寒意,語調(diào)和緩地說道:“爺爺,外婆,向奶奶,為這個生氣不值當(dāng)?!彪S后,話語一轉(zhuǎn),目光正對米老爺子,“爺爺,你就沒做點什么?”“怎么可能?以后不許他們再登門,孩子也不行?!泵谞敔斶@次是真被氣到了,這幾家眼里壓根就沒他們,說不定還巴不得他們早點死,跟方才被米修陽氣笑完全是兩碼事,“我跟七號院門衛(wèi)交代過,除了你跟小景,其他人要是打著我們的名號進院,就攔在門外,我們讓進再放進來。”米修陽眉眼舒展,神情輕松,他要的就是一個態(tài)度,真正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就此老死不相往來,其實不太現(xiàn)實。只一點,就能讓三位老人家忘卻兒女往日種種不孝,不說別的,若大伯他們快餓死病死,難道米爺爺三人真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nèi)绱耍?/br>顯然可能性不高。不過這只是極端狀況,大家都有手有腳,有幾家還出現(xiàn)了進化者,基地中到處都需要人手,只要肯吃苦耐勞,就不怕沒吃沒喝,頂多就是日子艱難一點。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米修陽不再跟三位老人家磨纏,放他們?nèi)ノ缧?。隨后,他和向從景也在小客廳沙發(fā)上瞇了一會,見陽光不那么烈,這才拿上一小袋赤蟻跟其他有富余的紙巾衣衫之類,前往基地內(nèi)最大集市。第28章由于午飯吃得晚,飯后又東拉西扯好一番,還小瞇了會,米修陽出門時,已是下午近三點。饒是如此,陽光依舊熾熱。向從景戴了一頂涼帽了事,米修陽不嫌累贅,撐著陽傘下車,被向從景笑話他龜毛。米修陽不以為意,好脾氣地笑笑,之后依舊故我。向從景也就那么一說,兩人各自手提肩背有說有笑朝交易市場進發(fā),大白踏著悠閑步伐緊隨其后。剛到集市口,便見里邊一陣sao動。“放手?!?/br>“你算什么東西,敢跟老子嗆聲?”聞言,吊梢眼青年不但不放開被他拎著后脖子的小孩,反而還更來勁了,將他提起來上下左右晃蕩,引來同伴一陣笑聲相和。他笑得更加肆意,眼神中得瑟示威之意明顯。陳峰雙手攥成拳,青筋畢露,只是在看到吊梢眼青年身后杵著的那一幫人時,硬是忍下上前搶下侄子的沖動。剛才他就是一個沒控制住,態(tài)度過于強硬,以至于觸怒對方,非但沒有成功息事寧人,反倒令侄子更加受罪。雙拳難敵四手,家中就他一個進化者,能忍則忍。陳峰深吸一口氣,盡量放軟語調(diào):“這位兄弟,小飛撞人是他不對,只是他也是被人撞了才撞到你,他人小,不懂事,我代侄子給你道歉,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了他吧?!?/br>“道歉要是管用,要警察干嗎?”吊梢眼青年本來一臉恣意,陳峰這話一說,讓他想起剛才心都差點停跳的一幕,頓時一張臉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