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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院子里,夜色不好,地上沒有那許多的星輝,公孫明月抬頭看著已經(jīng)西斜的月亮,原來今天還是月初,那淺淺的月牙在云彩里穿梭,羞羞答答。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jīng)照古人。公孫明月輕聲吟道,他不由想起琰喜,雖然京城離此并不遠,但是他還沒有時間去看他,上次的書信,琰喜一直沒有回信,難道因為很是難找,所以才會拖了這么久嗎?正想著,突然門邊重重的一擊,一個黑色的人影踉蹌著走進門內(nèi),公孫明月不禁警覺起來,他盯著人影一動不動。昏暗的夜色根本看不清楚來人,但是公孫明月卻覺得很是熟悉,他試探性地叫了一聲:“龐策?”黑影沒有回答,只是突然上前將他緊緊地抱在懷里,滿身的酒氣,聞的公孫明月覺得鼻子難受,他想推開黑影,但是無奈那人力氣太大,不管他如何用力都無法將其推開,他想開口叫人,但是剛想開口的時候,他就明白了他是誰。第24章保護的人來了龐策抱著公孫明月的身體漸漸的往下滑落,很快就躺到了地上,公孫明月蹲下身子,輕輕地推動他,說道:“龐策,龐策,你怎么樣了?”“喝,再喝。”龐策嘴里模糊不清地叫道。公孫明月看著他的身體,深深地嘆了口氣,就憑他的力氣根本不可能把他扶到床上,可是也不能讓他就這么躺著啊,他為難地看看四周。很快公孫明月就找到守夜的衙役,在他的幫忙下,才勉強將龐策弄到后面臨時鋪設(shè)的床鋪上,當他們將一切安頓好的時候,門外已經(jīng)響起雞啼聲,天亮了。公孫明月吩咐衙役去前面開門,自己則留在龐策身邊。他坐在床邊,看著龐策紅通通的臉頰,以及全身nongnong的酒氣,公孫明月自言自語道:“你不是去溫柔鄉(xiāng)了嗎?怎么回來了?”龐策沒有說話,只是翻了一個身,面朝里面,又睡著了,并傳來淺淺的打鼾聲。公孫明月就這樣一直盯著龐策,直到朝霞照進房內(nèi),他才警覺天已經(jīng)大亮了,他需要開始一天的審訊了。他站起身,準備朝門外走去,突然又站住腳步,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龐策,這才輕輕地推開房門,走了出去。霎時房間里靜悄悄的,只聽到龐策輕微的鼾聲。衙門里的案件還是很多,但是公孫明月今天卻有了一個意外的收獲,展培來了。展培是公孫明月的侍衛(wèi)長,但是因為琰喜臨時有事所以他便留在京城幫忙,現(xiàn)在大約事情也辦得差不多了,自然過來保護公孫明月。“公孫大哥,你一個人在這里這么危險,要不我留下來陪你吧?”展培跟公孫明月寒暄幾句之后說道,“我聽說你這里還留了一個護衛(wèi)?”公孫明月拉著展培的手臂,走到一處沒人的環(huán)境,悄聲說道:“不是什么護衛(wèi),是龐策?!?/br>展培意外地甩開他的手臂,說道:“公孫大哥,你怎么能把他留在身邊呢?你不知道留他在身邊有多危險???”公孫明月做了一個小聲說話的手勢,繼續(xù)說道:“我也知道危險,但是他救過我?!?/br>“他救過你,他會好心救你,別是另有所圖吧?”展培一臉的不悅,他不高興地說道,“他在哪里,我跟他談?wù)?,從今往后,有我呢,不用他假惺惺?!?/br>“他喝醉了,我看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醒,等他醒了,你再去說吧?!惫珜O明月無奈地說道。“既然你來了,跟我說說琰喜那邊的結(jié)果咋樣了?還有你來這里,琰喜那邊的安全怎么辦?”公孫明月急切地問道。展培將長劍放在石桌上,笑著說道:“公孫大哥你的問題還真多,我要先回答哪個???”“一個一個回答,一個都不準漏。”展培的眉角上揚,眼里的笑意更濃,他說道:“琰大哥說你的事情比較重要,所以他暫時會去咸陽的府衙找欽差大臣,然后也會等我們?nèi)ジ麉R合,二嘛,你讓琰大哥打聽的事情,已經(jīng)有眉目了,只不過……”展培神秘地看了公孫明月一眼說道,“不過,我要等將龐策打發(fā)走了,再說。”“為什么?”“天機不可泄露也?!闭f完站起身一個箭步就逃的離公孫明月遠遠的。“你去哪里???”公孫明月在他背后高聲叫道,無奈展培已經(jīng)跑遠,根本不理會他的喊叫。傍晚時分,夕陽照進房內(nèi),龐策已然醒來,他覺得頭痛欲裂,口干舌燥,環(huán)顧四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他立刻從床上躍下,但卻腿腳無力,差點摔倒,幸好扶住桌子才沒有倒下,他踉踉蹌蹌地打開房門,走到院內(nèi)。公孫明月此時正從前院走來,他估計這會兒龐策應(yīng)該醒了,沒成想,還沒到后院,就看到龐策的身影,于是他立刻上前,一把拉住正四處張望的他,不高興地說道:“你怎么起來了。“水?!饼嫴咭姷焦珜O明月,輕輕地說了一句。公孫明月將他扶了坐在回廊邊的凳子上,然后囑咐道:“我現(xiàn)在就去拿水,你稍微等一會兒。”說完轉(zhuǎn)身疾步離去。龐策看著公孫明月的背影出神,腦袋里空空如也,除了還記得在嵐竹那里喝了很多酒之外,別的事情他一點都不記得了,他使勁的揉搓自己的太陽xue,希望能減輕欲裂的頭痛。很快公孫明月就將水壺拿來,并順手給他倒?jié)M了一杯水。龐策拿起水杯就一口飲盡,然后將水杯重重的放在石桌上,公孫明月自然地給他又倒?jié)M一杯,但是龐策卻沒有再繼續(xù)喝,他示意公孫明月坐下,然后說道:“我怎么會在這里?”公孫明月看著他清澈的眼眸,看上去不像撒謊的樣子,于是他也放下水壺說道:“你喝醉了,昨晚是我和守夜的一起把你搬到床上去的,你可真重,搬的我手都痛死了?!?/br>“是你?”龐策盯著他說道,旋即又將眼神挪開。公孫明月感覺到他的怪異,疑惑地問道:“你不是在憶湘園過夜的嗎?怎么會醉成那樣?”龐策神志不是很清醒,總覺得有些片段一閃而過,不知道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他微微地搖頭說道:“不記得了?!闭f完使勁的揉搓疼漲的太陽xue。公孫明月?lián)鷳n地站起身,走到他身邊,低頭關(guān)切地問道:“你沒事吧?”龐策感覺到公孫明月的接近,他突然抬頭正好迎上他那關(guān)懷地眼眸,他本應(yīng)該立刻抽身,離他遠遠的,但是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根本無法移動半步,只是一個眼眸就已經(jīng)讓他不忍拒絕,不舍離去,難道自己注定會被他左右?龐策的眼神充滿矛盾,這讓公孫明月覺得更是奇怪,他拿過石桌上的水杯,遞到他手上說道:“先喝口水再說吧?!彼茏匀粚嫴哌@一切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