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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安閑沒有接收到他的信號,兀自打量眼前的季文泰,九十歲上下,兩鬢發(fā)白,濃眉虎目,不怒自威,粗獷的氣質(zhì),與身上那件斯文的白大褂完全不相稱。 真正讓安閑注意的是,此人的精氣神,達(dá)到了某種微妙的境地,那是一種沉淀多年的厚重感,穩(wěn)固而雄渾,境界堪比中級修士??上]有經(jīng)過修煉,否則必然能成為一位修真高手。 要知道修為可以通過各種方法不斷提升,但境界卻需要自己領(lǐng)悟。 雖然還沒有真正接觸,但安閑對眼前這位大師的第一印象很不錯。 “你好,文泰大師,我是溯源精神病院的院長,也是季景澤目前的上司,洛伊。”安閑主動開口介紹自己。 季文泰動作一頓,抬起頭來,兩道銳利的目光直直射向安閑。 季景澤背脊直挺,如同一名等待檢閱的士兵,安閑卻是面不改色,平靜回視。 “原來就是你?!奔疚奶┱酒鹕?,冷冷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讓季景澤答應(yīng)留在你的精神病院?” “我們比試了一場?!卑查e如實相告,“他輸了,賭注就是在溯源工作三年?!?/br> “輸了?”季文泰狠狠瞪向季景澤,后者噤若寒蟬,一句話也不敢說。 “他輸給你其實也沒什么好意外的,畢竟你就是那位在軍事對抗賽中一戰(zhàn)成名的云麟先生?!奔疚奶┑牡茏赢?dāng)初也以文泰大師的名義提供了戰(zhàn)備藥品,但無論是實用性還是戰(zhàn)斗輔助效果,都不如安閑。 “云麟”的名號,在軍部中,也算是小有名氣,只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云麟就是安閑。 季文泰對他早有耳聞,雖然知道他只是一名二十幾歲的青年,但如今親眼見到,還是有些不敢置信。他專門研究過花花世界出售的各種藥物,在品質(zhì)和藥效方面幾乎無懈可擊,此人對藥草細(xì)致的處理手法和精準(zhǔn)的控制力,完全不是一個年輕人能夠做到的,這需要經(jīng)年累月的積攢和千錘百煉的技術(shù)。 季文泰自認(rèn)季景澤的天賦已經(jīng)是得天獨厚,然而在這個人面前,卻如同初生的嬰兒般稚嫩。 “那么,不知文泰大師是否同意讓季景澤留在本院工作?”安閑問道。 “不同意?!奔疚奶┖敛华q豫地拒絕,“我季文泰的孫子,怎么能待在精神病院?你明天就把辭了?!?/br> “抱歉?!卑查e笑道,“貨已入庫,概不退還。” 什么叫“貨已入庫”?季景澤無力吐槽。 季文泰怒視安閑:“你把我孫子當(dāng)成什么了?三年時間,足夠讓他晉升為6級藥師,留在你的精神病院,只會白白耽誤他的前程?!?/br> “原來大師對季景澤的期許,只是三年晉升到6級藥師?”安閑輕笑道,“若僅此而已,我想這個理由不足以讓我放棄我的員工。” 季景澤:三年晉升到6級,還“只是”!盟主,你這是挑釁你知道嗎?! 季文泰果然被挑釁到了,怒極反笑:“聽你的口氣,莫非你還能讓景澤更上一層樓?” “以他的天賦和勤奮,三年時間,晉升7級不是問題,8級的話,恐怕就需要一點機緣了?!卑查e回得云淡風(fēng)輕,好像只是在說一件不過爾爾的小事。 季景澤:盟主,你說這種大話不怕閃了舌頭嗎?!我這么高傲的一個人都不敢說自己三年能夠晉升到7級,你哪來的自信送我上天?! “呵呵。”季文泰踱步來到安閑面前,語氣冰冷道,“你想讓我拿景澤的未來和你賭?” “有何不可?”安閑對他的逼視毫不在意,“季景澤在你身邊學(xué)習(xí)了二十幾年,如今依然只是5級藥師,說明你的教育方式并不適合他,為什么不讓他自己出去鍛煉一下呢?” 季景澤嚇蒙圈了:盟主!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是在嘲諷我爺爺教育失敗嗎?!你知道我爺爺是誰嗎?聯(lián)盟骨灰級的9級藥師!骨灰級?。?/br> 二十幾歲的五級藥師,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成績了,在安閑口中,卻變得不足一提。 “據(jù)我所知,你才三級?!奔疚奶┒Y尚往來地回了個嘲諷。 “這話說出來,大師你信嗎?” 季文泰:“……”從來沒見過如此囂張不做作的家伙!好氣啊! 季景澤淚奔:盟主大人,求你了,低調(diào)一點,謙虛一點,行嗎?! “大師?!卑查e又道,“不如這樣吧?如果季景澤在一年內(nèi)晉升6級,你就與我合作,為我提供優(yōu)質(zhì)藥草。如果季景澤在三年后,晉升到7級,那就麻煩大師每年幫我輸送一些醫(yī)藥人才。如果季景澤有幸晉升到8級,那就屈就大師,去我的精神病院做個掛名顧問,幫我鎮(zhèn)個場。” 季景澤給跪了:你拐了我還不夠,現(xiàn)在連我爺爺都不放過?!你知道他是誰嗎?聯(lián)盟骨灰級9級藥師!骨灰級! 季文泰沉默半晌,開口道:“你覺得我會和一個小輩打賭嗎?” 什么都可以論,就是不要和安閑論輩分。 “學(xué)無長幼,達(dá)者為先?!卑查e背手而立,神色淡然,自有一種令人信服的氣韻,“大師若不放心,可以派人過來監(jiān)督,本院歡迎任何有識之士?!?/br> 季景澤:你一家精神病院歡迎個毛線的“有識之士”。 季文泰發(fā)現(xiàn),對方與自己交談,從始至終都很隨意,雖然喚他大師,卻沒有面對大師時的局促,也沒有故作姿態(tài)的傲氣,完全是以平輩論交。 平輩?一個二十歲的青年與一個九十歲的老者以平輩論交?季文泰覺得有些好笑,卻又詭異地覺得很正常。 “如果你沒有做到,又當(dāng)如何?”季文泰忽然問道。 季景澤一臉震驚:爺爺,你竟然真的打算答應(yīng)?! “但憑差遣?!卑查e笑了。 “好,季景澤你領(lǐng)走吧?!奔疚奶[擺手,“在達(dá)到6級前,不準(zhǔn)回季家,也不準(zhǔn)向季家任何人尋求幫助?!?/br> 季景澤不敢相信他爺爺就這樣把他送人了! 安閑還狀似無意地補了一刀:“季景澤也是有工作的人了,我想他不需要再用家里的錢了?” 季景澤瞪著安閑:你特么是惡魔嗎? “說得對?!奔疚奶┥钜詾槿?,和藹道,“景澤,你的銀、行、卡被凍結(jié)了,以后自己賺錢養(yǎng)活自己,沒問題吧?”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