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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想中更快。從初步檢查來看,賀凜健康得和門口那頭獅衛(wèi)一樣,除了局部有些小瑕疵,其他方面都很完美。 他已經(jīng)完成了練氣二層,沒有修煉其他功法的跡象,靈力很精純。 目前唯一還沒有檢查的地方就是……安閑的視線落在賀凜的頭部。 “怎么了?”賀凜莫名感覺自己的腦門有些涼颼颼的。 “我想徹底檢查一下你的精神狀態(tài),但需要你的信任和配合。”安閑神色平靜地望著他。 這是安閑對他的一次試探,如果他真的被人奪舍,并且故意偽裝,那么他必然會對自己入侵腦域的行為進行抵抗。 腦域是一個人最重要的部分,只有在對方絕對信任的情況下,另一方才能深入探索。 如果賀凜確實對此一無所知或者記憶殘缺,那么安閑就能進入他的潛意識,找到他遺忘的記憶。 “只要你覺得有必要,那就開始吧?!辟R凜沒有絲毫猶豫,緩緩閉上眼睛。 安閑見他答應得這么快,提醒道:“我待會要檢查你的腦域,過程有一定危險性,而且可能涉及你的隱私,你確定真的可以?” “嗯,沒事?!辟R凜的語氣云淡風輕,身體和精神全然放松。 安閑的眼神微微閃動了一下,將手掌貼在他的前額。溫熱的觸感,讓賀凜的呼吸稍稍一滯,隨即又恢復平緩。 安閑開啟靈識,緩緩探入賀凜的大腦。 外力入侵的感覺并不好受,賀凜盡量壓縮自己的精神力,開放自己的門戶,讓安閑順利進入。 賀凜的腦域如大海浩瀚,寬廣而深邃。安閑推開第一道記憶之門,首先看到的,卻是自己的身影,她駐足花田,回眸淺笑……影像隨即消散,緊接著是她縱行天地、飛躍山河的畫面——種花弄草,品茶辨藥,飼養(yǎng)寵物,治病療傷……一幀幀,一幕幕,都在賀凜腦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他毫不設防地讓自己窺探他的內(nèi)心。 原本安閑還有些觸動,然而畫面一轉,她看到賀凜強吻自己的那一幕,這段記憶不斷穿插播放,好像被反復回味一般。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跳出來辣她的眼睛。 若非安閑心性極佳,他恐怕早就被她一個激動弄成腦癱了。 安閑快速過濾所有涉及她的記憶,一步步向前推進。五年,十年,二十年……賀凜的一生,如快放鏡頭一般,一一在安閑眼前閃過。 嚴格來說,賀凜算得上是一個心懷坦蕩、盡責盡職的好青年。外表冷峻,內(nèi)心卻很柔軟,即使有些非典型性二哈屬性,但在嚴格的自我約束下,很少表現(xiàn)出來。 從目前得到的信息來看,賀凜確實對研究所的事情一無所知。 直到他四歲時,記憶出現(xiàn)了突兀的空白,安閑只能看到一片混沌。 她集中精神,開始探索深埋在潛意識中、連賀凜本人可能也不知道的記憶。 啪嗒,啪嗒……幽暗死寂的世界,忽然響起一陣帶著水漬的腳步聲,緩慢而踉蹌,似乎走得非常費力。 朦朧中,安閑隱約感覺到一股透徹心扉的寒意和難以言喻的恐懼。 穿過層層霧霾,眼前逐漸出現(xiàn)了一縷微光,安閑看到了潔白的大理石地面以及一雙……沾血的小腳。小腳周圍,到處都是玻璃碎片,斑駁的血跡在碎片中閃爍著艷紅的色澤。 視線順著鮮血濺射的軌跡緩緩上移,出現(xiàn)在安閑眼前的是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的,與地上那一具具染血的尸體形成鮮明的對比。 偌大的房間中,至少躺著五六十具尸體,全身赤l(xiāng)uo,鮮血淋漓,死狀可怖,如同地獄…… “啊——”賀凜發(fā)出痛苦的嘶吼,精神力驟然暴-亂,龐大的氣勁,將安閑沖到了墻上,房間中的燈具一一炸裂,烏琉藤快速退到窗外,鳳凰精髓竄起火焰,屋外的爪牙和獅衛(wèi)也察覺到異常,同時看向安閑所在的房間。 賀凜從躺椅上滾落,雙手抱著頭,蜷縮著身體,嘶吼聲斷斷續(xù)續(xù),似嗚咽,又似悲鳴。 安閑快速掠到賀凜身邊,抓住他的手腕,喂他服下一枚丹藥,隨后用自己的靈力,一點點平息他狂亂的精神力,安撫他暴虐的情緒。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賀凜的神智恢復片刻清明,原本在房間中肆掠的精神力狂潮,也逐漸緩和下來。 賀凜全身被汗水浸濕,幾縷發(fā)絲耷拉在額前,眉頭緊皺,呼吸急促,眼中透著驚懼,完全沒了平常的冷靜沉穩(wěn)。 那短暫的記憶,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深淵的大門,讓賀凜感到無盡的恐懼。 “那……是什么?”賀凜望著安閑,眼中帶著從未有過的無助。 “你的記憶。”安閑一邊繼續(xù)幫他疏導精神力,一邊回答。 “不,不可能?!辟R凜嘴上說著不可能,但真實的感覺卻讓他不得不信,“為什么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作為一名高級精神力強化者,一般從兩歲開始,就可以記事了,雖然久遠的記憶都會逐漸變得模糊,但只要有心回憶,還是能夠記起來的。 然而,4歲以前的記憶,他幾乎是一片空白。這件事一直讓他耿耿于懷,只是始終找不到原因。直到今天,終于讓他窺探到4歲以前的記憶,但僅僅只是一個破碎的記憶片段,便給他帶來了巨大的沖擊。 賀凜有種預感,當年一定發(fā)生了什么讓他無法接受的事情。 他的記憶或許也是因為受到刺激,才會出現(xiàn)選擇性失憶。 “抱歉。”安閑平和的聲音傳入賀凜耳中,如同一股清泉流入心田,稍稍平復他了紛亂的情緒。 “不用道歉,這是我自愿的。”賀凜語氣一頓,轉頭望向安閑,“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么突然想探查我的腦域?只是為了治療嗎?” “不是?!卑查e盤腿坐在他身邊,如實回道,“我確實另有目的,只是暫時不能告訴你。” 賀凜望著他澄澈的雙眼,輕笑了一聲:“我相信你?!?/br> 四個字,勝過千言萬語。 對于賀凜的信任,安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現(xiàn)在可以確定他對研究所的事情一無所知,并沒有任何偽裝,但還是無法確定,他是否被人奪舍。四歲之前的記憶就是關鍵,雖然只有短暫的十幾秒,但安閑估計,賀凜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