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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衛(wèi)耳朵一顫,一rou掌糊在他臉上,煩人的噪音頓時消失。 幾個小時后,安閑從樓上走下來,問道:“獅衛(wèi),他有沒有說對不起?” 獅衛(wèi)搖頭晃腦,也不知道聽沒聽懂。 被糊住半張臉的白侯譯無力地泛著白眼:MDZZ,沒看到老子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嗎?說個毛的對不起! “時間也不早了,我讓爪牙給你抓幾條魚?!?/br> 白侯譯心中一喜:終于要吃飯了! “等你吃飽了,再接著壓?!?/br> 白侯譯雙眼噴火:你特么是惡魔嗎?! 獅衛(wèi)“嗷”了一聲,移開爪子,換了個姿勢,繼續(xù)盡職盡責(zé)地壓著他。 不過多時,爪牙帶著幾只毛貍送來五條大魚,放在安閑準(zhǔn)備的盤子中。 獅衛(wèi)捧著魚,大口大口的啃咬起來,魚鱗魚骨濺了白侯譯滿頭滿臉。 “對不起……”微不可聞的聲音忽然在客廳中響起。 “什么?”安閑端坐在餐桌上,淡淡回問。 “對不起!”白侯譯終于受不了了,用沙啞的聲音吼道。 “嗯,沒關(guān)系,獅衛(wèi)。”安閑喚了一聲,獅衛(wèi)慢吞吞地挪開自己的屁股,一邊啃魚,一邊斜眼盯著白侯譯。 白侯譯身上一輕,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有種再世為人的解脫感。 安閑說道:“去洗個臉,過來吃飯?!?/br> 白侯譯本想硬氣地回一句:不吃!但看到桌上熱騰騰的飯菜和鮮榨的果汁,聞著誘人的香氣,肚子不受控制的哀嚎,終于還是把話憋了回去。 幾分鐘后,白侯譯回到客廳,安閑將飯菜和飲料推到他面前。 白侯譯當(dāng)即便開始狼吞虎咽地吃起來,他長這么大還沒挨過餓,肚子一點點被充實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吃著吃著,他忍不住哭出聲來,眼淚稀里嘩啦地糊了一臉。 安閑只是靜靜地看著,能夠感到委屈,說明還不算無藥可救。白侯譯出身富貴,無論犯了什么事,都有家里人幫他擺平,這無疑給了他一個錯誤的信號,讓他更加肆意妄為,加上走火入魔的影響,促使他的性格不斷向扭曲的方向發(fā)展。 安閑如今沒有世俗那種尊老愛幼的傳統(tǒng)美德,心中自有一套行事標(biāo)準(zhǔn),無論是年邁的老者還是年幼的孩童,做錯了就要受罰。 她這種行為若是被兒童權(quán)益保護協(xié)會的人見到,絕對會受到嚴(yán)厲的指控。 不過,她本人不會在乎就是了。畢竟改造白侯譯的計劃,才剛剛開始而已。之后一個月,將是某個熊孩子這輩子最難忘的一個月。 安閑和她的萌物們,分分鐘教他做人。 第101章 生無可戀 吃過晚餐, 安閑讓女傭帶白侯譯回房休息,她在補湯中加入了調(diào)理身體的藥物,可以修復(fù)暗傷, 也能讓他睡個好覺。 第二天, 安閑沒有去管白侯譯,而是專心處理手頭的工作。明天就是與心理醫(yī)生預(yù)約的日期,她打算先把事情忙完, 以便空出時間陪白侯譯去一趟景明。 白侯譯見安閑不在,立刻讓保鏢帶他回家, 結(jié)果遭到了無情的拒絕。他憤怒地掀翻了床板,然后趁保鏢和傭人不注意, 偷偷跑出小樓, 準(zhǔn)備一個人溜回去。 誰知剛走到院子, 便見那只壓了他幾個小時的炎獅, 正懶洋洋地趴在門口。 白侯譯一跺腳, 轉(zhuǎn)身朝后門奔去。然而他并不知道, 連接著花田的后門,是一個隱藏著無數(shù)危險生物的神秘領(lǐng)域。 當(dāng)他踏入那片領(lǐng)域的一瞬間,便遭到了慘無人道的圍觀, 盡管他自己毫無所覺, 但他用盡了畢生的勇氣和智慧,也沒能從花田里走出來。 爪牙趴在湖邊, 看著一個小鬼如老鼠般在花田里亂竄, 紫色的眼眸中閃爍著幽幽的光芒。閃尾在湖中翻滾嬉戲, 時不時吐出幾條水柱。毛貍一家正在附近打洞,聽到腳步聲,立刻有幾個腦袋從地洞中探出來?;ㄌ镏胁簧俪蹙哽`智的植物,紛紛提高警惕,以防被人踩到。 白侯譯跑了十來分鐘,終于意識到不對了?;ㄌ镆曇伴_闊,一眼就能看到邊,就算用走的,十幾分鐘也差不多可以走出去了,結(jié)果他跑得氣喘吁吁,出口距離他還是那么遠(yuǎn)! “啊啊??!”白侯譯用力扯掉了幾株花草,猶不解氣地沖進田中,準(zhǔn)備大肆破壞。誰知他才邁出幾步,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甩了出來,向后踉蹌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摔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白侯譯向前望去,只見不遠(yuǎn)處的花叢中,佇立著一株半人高的植物,看起來像一根巨型竹筍,表面覆蓋著鱗片狀的葉片。 白侯譯不認(rèn)識這種植物,只以為自己摔倒是因為不小心撞到了它,心中更是憤怒,跳起來便朝它猛沖過去。 “??!”一聲慘叫在花叢中響起,隨即就見白侯譯狼狽地竄回來,臉上和身上都是血痕。 就在他沖過去的瞬間,那株“巨筍”身上的鱗片狀葉片忽然展開,如同一塊塊刀片,在陽光下閃爍著銳利的光芒。毫無準(zhǔn)備的他直接撞上去,其結(jié)果可想而知,和rou身直面仙人掌的感覺差不多。 “啊啊啊!”白侯譯無比抓狂,從地上刨了兩爪土,狠狠砸向花叢。 噗噗噗幾聲,大片土渣又朝他吐了回來,直接將他吐懵了,灰頭土臉地呆在原地,望著這片姹紫嫣紅的花海,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不可理喻的世界。 這時,爪牙從花叢中鉆出來,站在十步開外,用尾巴在地上拍了幾下,吸引白侯譯的注意后,便朝前面竄了幾步,然后回頭盯著他,好像在說:行了,別折騰了,不想被弄死就跟我回去。 白侯譯滿臉是血,垂頭喪氣地跟著爪牙回去了。 “少爺,你沒事吧?”保鏢見他回來,狀似關(guān)心地問了一句。 白侯譯:MDZZ,看老子這一身灰土血跡破衣爛衫,你說有沒有事?! “小茜,快帶少爺回房清理一下?!?/br> “好的?!苯小靶≤纭钡呐畟蛄⒖套哌^來,準(zhǔn)備去拉他的手。 白侯譯狠狠一抓,在她手背上抓出幾道血痕,然后徑自跑回了房間,“砰”的一聲,重重將門甩上。 小茜捂著流血的手背,眼中含淚,像這樣的傷,她已經(jīng)不知道受過多少次了,只是這個工作薪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