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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具輕微的碰撞聲。 安閑和賀凜都不是話多的人,而馬妮萊自恃身份,謹(jǐn)守食不語的用餐禮儀,莫妮卡和塞格萊爾則是習(xí)慣了。 午餐結(jié)束后,安閑給每人泡了一杯花茶,馬妮萊看不上這種“下等茶品”,碰都沒碰一下。 “洛伊,想必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我今日來此的目的?!瘪R妮萊端坐在沙發(fā)上,神色倨傲地望著安閑,“你是安佩妮的孩子,即便我們不承認(rèn)她與你父親的婚姻,但你身上畢竟留著貝爾家的血。如果你沒意見,我打算幫你舉辦一場宴會,正式公開你的身份。” 賀凜冷著臉,對馬妮萊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極為不悅,但這是洛伊的家事,他暫時不方便插嘴。 “宴會就不必了,我想保留現(xiàn)在的身份。”安閑淡淡道。 馬妮萊皺起眉頭,冷聲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血緣關(guān)系無法斬斷?!卑查e回道,“只要我知道狄森和安佩妮是洛伊的親生父母就行了,虛名并不重要。” “怎么會不重要?”馬妮萊訓(xùn)斥道,“我們貝爾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身份都是清清白白的,既然你留著貝爾家的血,就是貝爾家的人。我們貝爾家斷不會任由自家的血脈做一個沒名沒分的孤兒?!?/br> “母親!”莫妮卡忍不住低喝一聲,“這件事應(yīng)該由洛伊自己做主,我們是他的親人,不是他的債主。” “正因為我們是他的親人,才會為他著想?!瘪R妮萊瞪了莫妮卡一眼,隨即又看向安閑,“洛伊,你在孤兒院待了二十幾年,應(yīng)該很清楚身為孤兒的悲哀,無依無靠,備受欺凌。如今有機(jī)會托蔭于貝爾家,擁有一個光鮮的身份,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拒絕?” 什么叫“有機(jī)會托蔭于貝爾家”?說得貝爾家好像是什么傳承數(shù)百年的大家族一樣。在賀凜眼中,貝爾家不過只是最近幾十年才發(fā)展起來的豪紳而已。 賀凜冷冷地盯著馬妮萊,竭力控制自己的精神力,免得一不小心就把她掀出去了。 莫妮卡現(xiàn)在后悔死了,萬萬不該答應(yīng)讓馬妮萊跟她一起過來。她面色沉郁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幾次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忍住沒有當(dāng)場發(fā)作。 至于塞格萊爾,一直在國外長大,本來就與貝爾家不親,如今見馬妮萊對洛伊這般態(tài)度,也是頗為惱火。 客廳中的氣氛變得異常扭曲,透著一種壓抑的躁動。 安閑放下茶杯,緩緩站起身,對馬妮萊冷淡道:“馬妮萊夫人,我這座破舊的小樓不歡迎您這種嘴欠的貴客,請回吧?!?/br> 這個女人,話里話外都是身份和優(yōu)越感,提都沒提安佩妮一句,可見為人有多涼薄。安閑原本還想為洛伊照顧他的家人,如今看來,除了莫妮卡,貝爾家也沒什么值得他掛念的人了。 “你說什么?”馬妮萊以為自己聽錯了,嘴欠? 莫妮卡等人也是一臉訝異看向他。 安閑笑道:“看來您不但嘴欠,還有點耳背。我說我不歡迎你,請你馬上圓潤地從我家里滾出去。” 馬妮萊噌地站起身,怒視安閑:“你敢這么對我說話?!” “我為什么不敢?”安閑長身而立,看似閑適,卻給一種難以名狀的壓迫感。氣勢咄咄的馬妮萊在她面前,硬生生矮了一截。 與寵辱不驚的安閑相比,怒容滿面的馬妮萊倍顯庸俗。 馬妮萊狠聲道:“我是你的長輩,你不懂得尊敬就算了,竟然還出言侮辱,果然是一個沒教養(yǎng)的野孩子?!?/br> 安閑沒有搭理她,而是看向一旁的莫妮卡,問道:“如果我把她扔出去,你介意嗎?” “呃……”莫妮卡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 “既然你不反對,那我就當(dāng)你默認(rèn)了?!痹捯粑绰?,安閑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馬妮萊身邊。 “你敢……”不待馬妮萊把話說完,安閑抬手往她后頸一拍,直接將她拍暈,然后拽著她的后衣領(lǐng),如同拖麻袋一般,單手將她拖到了門外,從容而利落地扔了出去。 如此粗魯?shù)膭幼鳎彩潜凰С隽藥追謳洑狻?/br> 作為一個將近兩千歲的年輕人,隨手扔掉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年人,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第81章 冰火盞 “呵?!闭陂_車的塞格萊爾突然笑出聲。 莫妮卡納悶地看向他:“你笑什么?” “沒什么,就是覺得洛伊的處事方式很出乎我的意料?!比袢R爾眼中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是啊?!蹦菘ㄓ行┘m結(jié)地說, “平時看著安安靜靜的一個人, 沒想到發(fā)起怒來就這么簡單粗暴。” 說實話, 洛伊當(dāng)時的做法挺解氣的,若非顧忌馬妮萊是自己的母親,她差點就要給他點贊了。莫妮卡姐妹倆從小就生活在母親嚴(yán)苛的管教下, 毫無自由, 直到她出嫁才終于解脫。但即便如此, 莫妮卡潛意識中還殘留著對母親的畏懼。今天看到洛伊將她扔出去,莫妮卡才發(fā)現(xiàn),那種干脆利落的回?fù)? 其實是自己一直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 “母親那邊可以不用理會,但我比較擔(dān)心的是, 洛洛不會因此連我一起疏遠(yuǎn)吧?”莫妮卡一臉憂心忡忡。 “放心,若他有心疏遠(yuǎn)你,扔人前, 就不會特地詢問你的意思了。這顯然是他的表態(tài), 對于你這個親人, 他是認(rèn)可的?!比袢R爾安慰道。 “但愿如此?!蹦菘ㄊ媪丝跉? 隨后像是做了什么決定一般, 正色道, “我以后不會再讓洛洛回貝爾家了, 正如他所說, 親人之間沒必要在乎什么名分?!?/br> 塞格萊爾點點頭, 無聲地表示支持。 送走莫妮卡幾人,安閑準(zhǔn)備去藥房配藥,絲毫沒有將馬妮萊的事情放在心上。 這時,賀凜從門外走進(jìn)來,遞給她一個盒子:“給你?!?/br> “什么?”安閑將盒子接過來放在茶幾上,隨手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放著一盆花卉。 賀凜經(jīng)常送她花卉,這本來沒什么可奇怪的,真正奇怪的是這朵花卉的造型,安閑只看了一眼就笑出聲了。 這是一株裸男蘭,光聽名字就很奇葩,淡紫色的花萼向下微垂,形似兩頂太陽帽,“太陽帽”下方,是一束人形花蕊,頭部、身軀、四肢清晰可見,有些連表情都非常生動。之所以稱為“裸男”,而不是“裸女”,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