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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愈加陰森,任恒淵雙手握住槍,調(diào)動起全身所有感知神經(jīng)。——“你在找他不是么。”——忽的,耳畔傳來梁喬的聲線,這回對方?jīng)]了先前的戲謔和輕蔑語氣,聽上去倒是難得的鎮(zhèn)定。任恒淵霍然轉(zhuǎn)身,面頰朝向梁喬聲音方向——但那里并沒人。而正當(dāng)他仔細(xì)觀察著梁喬聲音方向的墻壁時,身后池壁卻忽的發(fā)出一陣不大的鈍響。捕捉到那聲音,任恒淵狐疑著轉(zhuǎn)頭,緊接著愕然注意到先前還在水池中沉睡的克隆人們不知什么時候清醒過來,原先插入他們鼻腔作為氧氣供應(yīng)的管子被強行撤去,此刻眾克隆人們做出一副窒息的痛苦模樣瘋狂敲打著那厚實的水池壁面。渾身冰冷地立在原地,任恒淵感覺身上雞皮疙瘩全數(shù)炸起。腦海正一片空白時,房間中央的地面卻忽的發(fā)出一陣巨響,任恒淵循聲望去,他看到一個圓形的巨口從地板開出,緊接著,一個裝載兩個克隆體的底面封死的巨型圓柱體水缸徐徐自那巨口中升起。這回,視線落在那巨型柱體中被困的兩個克隆體,任恒淵瞬間感到自己幾乎窒息——那兩個軀體一個跟齊紹駿最新的宿主長得一模一樣,一個跟祁風(fēng)長得一模一樣,而此刻,這兩具克隆體如同周遭所有同僚一樣被撤去了氧氣供應(yīng),正發(fā)狂地嘗試擊碎那困住他們的圓柱水池。“……!”嗓子眼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不明意義的咕噥聲,任恒淵立刻觸電般沖身向前,抽槍對準(zhǔn)那厚實水池壁,嘗試用鐳射將那不明材料的壁面撕開。然而反復(fù)數(shù)次,那壁面只留下幾條看上去十分可笑的細(xì)小刮痕。將鐳射強度開到最大,任恒淵保持著面部鎮(zhèn)定,但手掌卻顫到幾乎無法控制,嘗試了數(shù)次卻怎么都沒法破壞那壁面。槍柄已經(jīng)危險地升溫,高強度而長時間的鐳射開始對槍體反噬,任恒淵看著壁面內(nèi)雙目圓睜痛苦看著他并不斷用手瘋狂敲擊壁面的克隆人,禁不住咬緊牙關(guān),干脆握著槍猛烈地沖上那壁面,開始用手機械性地狠命擊打著。一聲聲鈍響自那壁面反彈而出在整個房間回響,任恒淵感覺心臟快被那激烈的情緒壓碎。一語不發(fā)地,他一次又一次地發(fā)力兇狠地?fù)舸蛑乇?,然而那壁面沒有絲毫變化。最終,鐳射槍被那大力撞擊弄得幾乎成了廢鐵,任恒淵掌心也被變形的槍身弄得全是血痕,但他毫不放棄,扔了槍繼續(xù)對那壁面拳打腳踢。齊紹駿緊盯著任恒淵,動作也開始痙攣起來,他指尖死死扣著那壁面,面部表情非常猙獰。旁邊祁風(fēng)比他好不到哪里,弓著身體幾乎已經(jīng)放棄了掙扎,亦或是已經(jīng)開始進入昏迷狀態(tài)。一次次的努力換來的卻是那完好壁面對他無聲的嘲笑,任恒淵滿目血絲地繼續(xù)用拳頭砸著那壁面:“該死!該死?。?!該死的?。。。。 ?/br>齊紹駿的動作經(jīng)歷過痙攣狀態(tài),終于一點點慢下來,認(rèn)命般地,他眼皮吃力地半睜著,幾秒后,慢慢靠著水池壁滑坐至水池底,面頰貼著壁面,就仿佛從未蘇醒。“大叔!!”牙關(guān)快被咬裂,任恒淵抬頭看著那無法夠到的水池壁頂,退開兩步嘗試用平常的跑酷方式直接飛身上頂端,無奈試了數(shù)次,壁面的光滑度讓他怎么都無法夠及。“Motherfucker?。。 比魏銣Y看著重新陷入昏迷的齊紹駿,聲音顫抖著,“齊紹駿!齊紹駿!”旁邊的祁風(fēng)身軀也慢慢順著壁面一點點滑至池底,兩個癱軟的身軀完全沒了生氣,看上去突兀又扭曲,冰冷半睜的四目一點點戳刺著任恒淵心臟。聲嘶力竭地繼續(xù)喚著齊紹駿名字,任恒淵雙拳已經(jīng)撞得血rou模糊。不知這么強硬地掙扎了多久,他腿腳也最終喪失了力氣。先前的瘋狂姿態(tài)一點點消散,像是整個人被抽空了般,任恒淵背靠著那水池滑坐地面,一條腿支起,胳膊松軟地搭在膝蓋上,垂著的臉讓人辨不清表情。來自周遭克隆人的呼喊聲也漸漸淡去,任恒淵感覺自己幾乎能看到那一條條靈魂出竅的過程。地面十分冰冷,手背很痛,撕裂般的痛意,灼燒著,順著每條血管貫穿每根神經(jīng),但任恒淵沒動。閉著眼,他胸膛緩慢起伏著,代替房間里的每一個克隆人慢慢呼吸著。“如何,任恒淵?!?/br>耳畔響起梁喬的聲音,不過這次這聲音不是來自廣播,而是離自己很近。任恒淵仿佛沒聽到般,靜默地坐在地上,呼吸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像是在小憩般,沒有一絲動作。“這種東西,很奇妙不是么?!?/br>梁喬的聲音聽上去異常地平靜。任恒淵聽到有人緩慢地如同散步般走到他面前,仿佛要讓那步履聲一寸寸全部沉入他耳畔。幾秒后,他聽到梁喬在離他不到一步的距離,也靠著那水池壁坐下。“挺蠢的,不是么。”輕聲評價著,梁喬盯著對面溺亡在水池中的克隆人,他伸手揉了揉發(fā)梢,“這種轉(zhuǎn)移靈魂的東西?!?/br>任恒淵仍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轉(zhuǎn)頭看向任恒淵,梁喬皺眉盯著他,就那么用一種審視試驗品般的視線研究了足足幾分鐘,他才開口:“我不明白你為什么這么傷心?!?/br>“……”“不得不承認(rèn),”梁喬后腦靠上那水池壁,長長嘆了口氣,“剛才在監(jiān)控室看你的表現(xiàn)實在覺得很滑稽,哈?!?/br>“……”“你跟他沒什么血緣關(guān)系,相處時間也不長,不是么。”梁喬嗤笑一聲,平靜評價著,“至于么?”“……”“別把自己想得那么癡情?!绷簡淌諗苛嗣娌勘砬?,語氣漸轉(zhuǎn)冰冷,“人都是喜歡演戲的動物明白么,讓自己表現(xiàn)得熱情些就真以為自己愛上了,讓自己放棄些東西就真以為是真愛了,有點心碎的感覺就覺得活不成了,看些生死就覺得自己滄桑了,你說,是不是挺可笑,嗯?”“……”“告訴我,你傷心什么?”梁喬淺聲問著,“你跟他不過是互為宿主,必須習(xí)慣的對象而已,至于么?!?/br>“……”“這么裝,”梁喬語氣中重新浮現(xiàn)出諷刺,“你累不累?”任恒淵沒動,手背上的血滴順著指尖墜落地面。“命其實是件很無聊的事?!绷簡烫挚粗约褐讣?,“就那么一瞬,就消失了,你抓都抓不住?!?/br>“……”“不管你多用力,多努力,多拼命——”轉(zhuǎn)頭看了眼兩人身后水池中齊紹駿和祁風(fēng)無生氣的軀體,梁喬淺笑著,“就是抓不住?!鳖D了頓,他垂下眸,喃喃著,“像我當(dāng)年那樣。”這句話落下幾秒,任恒淵肩膀忽的微微顫抖起來。不解地看著任恒淵,梁喬視線從自己掌心轉(zhuǎn)移到任恒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