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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各種質(zhì)疑,他只是沉默地接受這些人的決定——因為他知道,從他走進會議室開始,自己實際上已經(jīng)喪失了投票權(quán)。最終,當廢除任恒淵考試資格并將對方從DPA開除的決定達成后,他心下也慢慢萌生出一種十幾年沒有的沖動感。“孟教練,這項決定你有異議么?”孟卿年知道決定的達成不是他一個普普通通的教練能左右的,所以這問題不是一種真正的詢問而是一種鮮明的立威形式。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孟卿年垂首彎出一抹帶了些無奈的笑。搖了搖頭,他緩緩從會議桌前起身,在眾人目送下走到會議室門口。離開前,他又兀自停下腳步——這么多年來,他看慣了毫無天分的普通學員,不得不說,作為曾經(jīng)為風摩賽癡狂的自己,不知什么時候,這種熱情已經(jīng)在這地方被折磨成了一種千篇一律讓人十分厭煩的枯燥乏味感。身為一個教練,他不能抱怨什么,因為教導學員是他的職責;可是身為曾經(jīng)一名熱血馳風手,那種呼之欲出對速度與激情的渴望幾乎要將此刻的他擊碎。于是轉(zhuǎn)頭望向羅伯特,在孟卿年捕捉到羅伯特眸中某種潛藏的勝利和優(yōu)越感時,他忽的釋懷,那個瞬間,他露出一抹坦蕩的笑:“對了,順便提一句,明天我會把辭呈發(fā)給你?!?/br>言畢,沒再理會眾人驚愕的視線,孟卿年徑直出了會議室。**葉文秋挽著楚肖胳膊從地下賽車場出來時大老遠就看到馬路邊一個男人橫躺著的身軀。怔了一下,葉文秋正在辨識那人身影時,身邊楚肖卻已經(jīng)率先動身向那倒下的人跑去。忐忑地跟在楚肖身后,葉文秋跑到那躺在馬路邊的人身前才注意到那是不省人事的齊紹駿。對方雙眸緊閉,臉色蒼白,已經(jīng)完全沒了意識。“!”葉文秋蹲身而下,徑直撫上齊紹駿胳膊,一邊觀察一邊眉頭緊擰,“怎么搞的這是??”旁邊楚肖一語不置,只是沉默著伸手向前按上齊紹駿額頭,順便用食指探了下對方鼻息。“叫救護車么?”葉文秋手忙腳亂地掏手機,卻在慌亂中怎么都抽不出來。“別緊張。”楚肖語氣十分低沉,他鎮(zhèn)定地將自己的7號隊服脫下來裹到齊紹駿身上,隨后朝葉文秋道,“我送他去醫(yī)院?!?/br>“好、”葉文秋緊張地看著齊紹駿沒有血色的臉,“我跟你一起去。”對此,楚肖沒什么異議,只是初步檢查了一下齊紹駿身軀,確定沒什么重大傷勢后便跟葉文秋小心翼翼地將對方架起往私車去。期間,楚肖垂眸望了眼腕間手表——晚上10點12分。約半小時后,齊紹駿被楚肖和葉文秋送到醫(yī)院急診,初步檢查并無大礙,但因為齊紹駿一直昏迷不醒,醫(yī)生表示為了安全起見,將對方暫時留院觀察。確定齊紹駿身軀無礙,葉文秋先前還揪著的心慢慢放下。不想在楚肖面前表現(xiàn)出自己對齊紹駿的擔心,他漸漸收斂了慌亂的神情,跟楚肖表示實在不想在齊紹駿醒來的時候再跟對方對峙一次。楚肖對葉文秋的擔憂表示理解,他只是站在齊紹駿病床前,用一種頗為復雜的視線觀察了對方半刻。最終,葉文秋轉(zhuǎn)身走出齊紹駿病室,楚肖離開前,又在齊紹駿床前頓了頓。看著齊紹駿那張沉睡的臉,他眼眸微微瞇起,等待了一陣子,他緩緩伸手探上齊紹駿額頭,口中低沉地喃喃出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恒淵,我不會讓你在這個世紀太孤單?!?/br>**團隊考察中,任恒淵的團隊被分配的生存地圖是迷宮廢墟,正駕駛風摩帶領(lǐng)隊伍疾馳在空中的他卻突然意識到自己身下的風摩開始發(fā)出相當刺耳的警報聲,同時面前的全息控制板開始亮起辣眼的紅光。之后短短幾秒內(nèi),他便連人帶齊紹駿從空中倒栽蔥墜落到迷宮一角。好在他們撞地前,下方適時冒出的軟墊免去了他們本是不可避免的硬著陸。趴在軟墊上的任恒淵一頭霧水地抬頭望向空中,而他的小隊成員更是滿面惶恐地低頭看著他,以為他的風摩出了什么重大機械事故,但幾分鐘后,空中便響起任恒淵被取消考試資格那震耳欲聾的通知。任恒淵原先小隊上的成員表情漸轉(zhuǎn)慘白,齊紹駿和任恒淵更是相當愕然。先前一直在DPA大廳關(guān)注著考試狀況的觀眾們,下巴也砸在地板上久久不能合上。在軟墊上趴了好一會兒,任恒淵臉上那費解的表情始終沒有抹去,他一動不動,似乎正在用僅有的理智分析目前的情形,直到有考場邊工作人員入場強行將他拉下考場,他才恢復了些肢體能動性。“你們可以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情況么?”努力保持冷靜,任恒淵一邊跟著工作人員走一邊咬牙向他們詢問。然而意料之中,架著他的工作人員們沒有一個開口解釋。出了野外地圖被扔進一輛橢圓型飛行車,任恒淵注意到幾個面色冷峻的男人開始帶著他緩緩向高處交通層上升。看著前排駕駛位前的控制板顯示的目的地是DPA總部,任恒淵忍不住又開口詢問到底什么情況,但周圍幾個考場工作人員繼續(xù)把沉默扔到他臉上。知道沒人回答,任恒淵干脆閉了嘴,一路斂眉回到了DPA接待區(qū)。被幾個考場人員帶入人頭攢動的大廳時,任恒淵莫名有種獄警押送牢犯的錯覺。很顯然,此刻的他不可避免地成為人群視線的焦點。對這種高密度性質(zhì)的關(guān)注度十分不適應(yīng),任恒淵下意識低著頭,微微繃著牙關(guān),因為他憤恨這種讓自己羞恥的感覺。拿著頭盔的手幾乎到要顫抖的地步,任恒淵被帶到一處單獨接待室,在那兒,他看到自己的DPA個人資料被印上了鮮紅的“開除并取消再入學資格”幾個字。呆若木雞地注視著那行紅字,任恒淵半晌沒反應(yīng)。【這次——】觀察著那行字,齊紹駿也頓了許久才組織語言緩緩開口,【麻煩似乎有點大……】第25章025正當兩人沉浸在震驚中時,單獨接待室的自動門快速敞開,一個大腹便便眼神無光,戴著厚實眼鏡的中年男子步履蹣跚地走了進來。對方身軀微微前傾,故意讓眼鏡下滑了一些,兩行視線從鏡片上方射向任恒淵,似乎在研究他的思緒。心下積蓄著惱意,但任恒淵保持著冷靜,抬眸和對方對峙,那陰冷的氣場十幾米外的人都能感受到。中年男人自然也感受到了任恒淵那人畜難近的態(tài)度,倒是毫不介意地撅起唇,隨后發(fā)出一聲令人厭煩的咂嘴聲,搖了搖頭,垂下眼開口:“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非要走到今天這步才知道嚴重性么?!?/br>還沒等中年男人落座,任恒淵便冷然開口:“我可以詢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