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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要你把你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全都告訴我,包括你所謂的失去的愛人是誰,當(dāng)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倒霉的話什么人獲利最多這些全部跟我說明白。哦對了,你愛人現(xiàn)在情況也要了解透徹。”任恒淵眼尖地看到桌面上一只筆,他隨手拿過來,一邊拔筆帽玩一邊道,“對了,先事先跟你聲明一點。”【……嗯?】“別人陷害你,就因為你看著與世無爭,老實巴交的好欺負?!?/br>【呃……】“抱歉,我可不是你這種類型?!比魏銣Y唇角掛著一抹霸道的笑,“如果到時候真查到真相找到幕后人,我會讓他聲譽掃地妻離子散傾家蕩產(chǎn)?!?/br>【……】第6章006“來,說說看?!比魏銣Y拿著先前發(fā)現(xiàn)的筆,試探性地在桌面一張紙上劃拉了一下,點頭,“我倒是想看看你當(dāng)初發(fā)生的事情有多cao蛋?!?/br>齊紹駿面對任恒淵這段話一直沒回應(yīng)。這小子從某種程度上還是單純得可以,畢竟對方只聽了他一句簡短的喊冤陳述就完全站在了他這邊。知道對方是真心想幫自己,齊紹駿斟酌了一番,無奈地自嘲笑了笑:【你這還弄得跟警局調(diào)查一樣,昂?】“打抱不平這種事情,有個計劃更好辦?!比魏銣Y聳肩。【行吧,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你想知道就跟你說說?!魁R紹駿承認,除了宋昱銘外,還真沒第二個人愿意坐下來耐心傾聽他當(dāng)時的過往。任恒淵點頭:“嗯,你說。”【當(dāng)年的事情其實說起來也沒那么復(fù)雜,那天是我那好哥們兒宋昱銘的訂婚宴,我就跟幾個哥們一起去了。當(dāng)時昱銘中間的時候有點急事出去了,就留下我?guī)兔?yīng)付他那幫哥們兒。我酒量本來就差,喝了一圈就不行了,他們幫我叫了個司機送我回家,然后我迷迷糊糊記得自己到家了,躺沙發(fā)上就睡著了,其他也沒多想。后來醒來的時候就是躺在一輛車?yán)?,那車就是我平常用的那輛車。然后旁邊全是警車,說我故意撞人什么的。最開始我在想肯定是個誤會,怎么解釋都沒人信?!?/br>“撞人?你意思是你酒駕撞人?”【如果是酒駕還沒那么嚴(yán)重了。我后來才知道被撞的那個人給撞成了高位截癱,然后路邊監(jiān)控也顯示確實是我那輛車撞了人家,而且還故意來回軋了兩下,所以我這情況直接從酒駕變成了故意殺人未遂?!?/br>任恒淵眉梢越鎖越緊。【我知道自己醉了是個什么樣子,就算別人在我旁邊放炮都醒不了的那種,更別說還晃悠起來開車了。后來我那好哥們兒宋昱銘知道這事兒,他也知道我的酒品,相信我沒干這事兒,就幫我請了個律師,特別能掰的那種,才沒讓人家判我無期或者死刑?!?/br>“死刑?”任恒淵咂了下嘴,“厲害了。我們那時代基本已經(jīng)沒有死刑了?!彼麚嶂掳?,一聲冷笑,“不過我們那邊進了監(jiān)獄的人都覺得還不如死刑來得痛快。就是那句話,生不如死?!?/br>【大體入獄前的情況差不多就是這個,事業(yè)方面就不用說了,出了這么個事兒,我那公司直接把我除名,以前的男友也離開了?!?/br>“男友?”任恒淵淺笑,“原來大叔跟我同道中人?!?/br>【同道中人?】齊紹駿停了下。“是啊,喜歡同性。”沒當(dāng)回事兒,任恒淵剛想繼續(xù)詢問,卻忽的似乎想起來什么,表情變了變,“對了,你們這時代不能接受同性戀的不是么,我記得以前好像在哪里看過?!?/br>【呵,是啊?!魁R紹駿語氣帶了些調(diào)侃意味,【你這還說對歷史不感興趣?知道的挺多么。】“我們那邊就沒什么區(qū)別了,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性別什么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任恒淵笑得敞亮,“你可以說我們那個時代是‘全性戀’?!?/br>【是么,那挺不錯的?!魁R紹駿表情溫和了些。之后齊紹駿又向任恒淵交代了一些他在入獄前的日常,零碎的感情生活片段,任恒淵大致了解齊紹駿在大學(xué)期間除了在那家公司實習(xí)外還在另外一家公司幫忙設(shè)計機械圖紙,周六周天還會跟喜好賽車的哥們宋昱銘偷偷去地下賽車場觀賽。感覺也沒什么特別能得罪人的活動,任恒淵盯著紙上幾個顯眼的名字,決定逐一入手。他先是向齊紹駿了解了葉文秋方面的所有情況,然后是宋昱銘,最后還有對方在大學(xué)期間聯(lián)系比較頻繁的幾個哥們兒,但搜尋了一圈,任恒淵沒發(fā)現(xiàn)實際存在的利害關(guān)系。確實有些不解,他盯著那張紙左右研究了一陣,忽的嚴(yán)肅開口:“如果物質(zhì)方面沒有得罪人的可能性,那就只剩下另外一方面了。”聞言,齊紹駿怔了一下。他知道任恒淵暗示的角度,但他朝那個方向想了想,否定:【如果你懷疑文秋的話那就大可不必,當(dāng)時我們感情很好,他不會——】“你仔細想想,這事兒有沒有可能是第三人?!比魏銣Y皺眉,指尖點著葉文秋的名字,“有人很反對你們在一起么?他那邊的人,你這邊的人,有么。”【反對的人?】齊紹駿一陣苦笑,【小子,你也知道的,這時代對同性戀從來就不是寬容的。反對的人真是能排隊了,但這些都不會影響。】“我不是說從道德上反對的人,我是說——”任恒淵強調(diào),“喜歡你的,或者喜歡他的——嫉妒的人?!?/br>這話讓齊紹駿沉默了好一陣。他皺眉回憶了一下,不確定地開口:【具體認識的人應(yīng)該沒有,我只知道文秋以前和地下賽場里的人有些來往?!?/br>“賽場的人?”任恒淵挑眉,隨手在紙上的人物關(guān)系里添了個全黑頭像,并加了個X標(biāo)記,“可疑目標(biāo)?!?/br>【行了小子,了解夠了么?!魁R紹駿瞅了眼窗外天色,開口,【過完癮就去吃個飯,別誤了飯點?!?/br>然而他話音落下,卻忽的見任恒淵徑直從椅子上起身。“那個是你的衣柜么?”任恒淵準(zhǔn)確無誤地指著門邊的邊柜詢問。【算是?!糠凑龝鹤∷侮陪懠遥@間屋子的東西暫時可以稱為“他的”。“行?!比魏銣Y徑直走過去,翻了翻齊紹駿的衣服,順手挑了兩件準(zhǔn)備往身上套。【誒?你這是準(zhǔn)備干什么?】“出門去賽場。”任恒淵心不在焉地搗鼓著那件衣服。【現(xiàn)在?】“嗯。”任恒淵點頭,“效率?!?/br>【你是打算出門的么?】“大叔?!比魏銣Y把上身病服脫掉,無奈道,“要跟你解釋幾遍?”【我是說,你如果出門的話不能光穿這東西出去?!魁R紹駿盯著任恒淵手里的貼身秋衣秋褲,一陣無奈。“為什么?”任恒淵看著那衣服,有些惋惜,“你知道么,你這衣柜里就這兩件衣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