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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才走出來,對方那剩下大學時光里連續(xù)掛科,差點沒畢業(yè),最后勉強撐出來,找了個普通白領工作一做就到現在。目前葉文秋和他的男友住在以前和齊紹駿一起合租的公寓里過逍遙日子,宋昱銘跟齊紹駿表示,對方現在的情緒比以前明朗很多,應該是走出來了,那個新來的男友似乎是幫了不少忙。雖然這么多年早就想過葉文秋可能的歸宿,但真聽別人確認,齊紹駿還是感到心下有了些不小沖擊。他無言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宋昱銘家里的玻璃茶幾,指尖把玩著宋昱銘之前遞給他的罐裝啤酒,半晌沒動靜。宋昱銘了解自己這哥們兒的性情,他看著對方那躊躇的樣子,微微嘆了口氣,沉聲開口:“還惦記著呢?”聞聲,齊紹駿一聲苦笑,閉眼捏了捏眉心。片刻,他轉頭望向宋昱銘,表明自己的心情:“文秋的事情我不想糾結什么,畢竟當年能解釋的都跟他解釋了,他還是不信。”撂下這話,齊紹駿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接上,“有些東西失去就失去了,也罷,但有些東西我覺得如果不弄明白,我死也不心安?!?/br>“……”聞言,宋昱銘表情漸漸凝重起來。“說實在話,當年我被誣陷的事情,幕后人我都沒那個心情追查了?!?/br>畢竟已經耗了十幾年,就算找到當事人,這逝去的年歲也不可能挽回。齊紹駿雙肘抵上膝蓋,把啤酒罐放上茶幾,“我現在唯一在乎的就一件事?!?/br>“……什么?”宋昱銘隔了許久才緩聲詢問。“我想知道原因?!饼R紹駿十指交握著來回揉搓,“我一直想不明白我為什么會是那個替罪羊。”“……”第2章002(捉蟲)宋昱銘的表情讓齊紹駿讀不太清,他知道自己這問題問得實在沒水平。也不指望對方能給自己個完整答案,在宋昱銘開口前齊紹駿便擺了擺手表示他自己的事情不會再折騰對方,畢竟自己被冤枉入獄那段時間,宋昱銘沒少跟著受罪。之后兩人又閑扯了一會兒,最終宋昱銘回了書房,齊紹駿瞅了眼放在單人沙發(fā)上宋昱銘幫他收拾好的個人物品,走過去翻開包看了看。里面有自己入獄前的一些簡單隨身物品,齊紹駿找出自己那已經有些掉皮的錢包,翻了翻里面內容,除了重要證件,現金不足三十,銀|行|卡總共三張。另外自己十幾年前那個脫離時代的破手機已經被貼心的宋昱銘充好了電。眉梢挑了挑,齊紹駿感到暖意的同時側目瞅著錢包里的銀|行|卡心下升騰起一抹好奇——他已經完全記不得入獄前這銀|行|卡里的狀況,網銀登錄密碼也忘得一干二凈。想用社交軟件把晚上那頓飯錢轉給宋昱銘,但他cao蛋地發(fā)現自己連自己曾經最熟悉的社交軟件登錄密碼都不記得。抬頭瞄了眼黑漆漆的窗外,他知道已經零點后,這會兒出去取錢不安全不說也沒必要。但齊紹駿莫名有種緊迫感,畢竟寄人籬下,雖然宋昱銘是他哥們兒,但親兄弟還明算帳,他打算取完錢趕在次日宋昱銘上班前至少先把晚上對方幫他付的那飯錢還了。他知道自己當時壓根沒悠著吃,一晚上讓對方燒了不少錢。也沒跟宋昱銘打招呼,齊紹駿拿了錢包就下來開始找街道邊的ATM機。溜達了兩個街區(qū)看到一個ATM取款間,齊紹駿想到還在書房的宋昱銘,先去夜市幫對方買了點宵夜,隨后轉身往先前的取款間邁去。從人行道穿過馬路,齊紹駿正感受著久違的新鮮夜風,身后忽的傳來一陣頗為緊促的步履聲。身后人急匆匆地小跑,沒注意便撞了一下齊紹駿,害得他剛買的夜宵砸在地上。好在塑料袋系的緊,里面盒子也幸運地端端正正墜地,沒把湯汁灑出來。皺了下眉,齊紹駿剛要彎腰撿卻再次跟之前回身的男人撞了下額頭。“呃、對不起對不起!”來人的聲線滿是歉意,他迅速蹲到齊紹駿身前,幫對方把夜宵拎起來遞到他手里,“趕時間沒看路——”言畢,他抬頭,剛巧撞上齊紹駿視線。“沒事。”隨口說了一句,齊紹駿剛要轉開視線,卻忽的皺了下眉。來人顯然也滯了一下,緊接著臉上便是那種從茫然到認清的表情。兩個男人都用一種頗為復雜的眼光重新審視對方,直到兩秒后齊紹駿先開口,對面男人才反應過來。“文秋?”似乎是有些意外兩人以這種方式重逢,齊紹駿眸中掩飾不住地流瀉出一絲喜悅。顯然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葉文秋看著面容變化巨大的齊紹駿,克制不住地吞咽了一下,卻沒再回應。零點后的馬路上車輛稀少,但兩人站在馬路中央的人行道上終究還是擋了車道。幾秒后一輛車子安靜地從他倆身邊駛過,司機還貼心地放慢速度提醒兩人別大晚上在馬路正中間聊天。步履有些踉蹌地退到馬路邊,葉文秋臉上仍然是不可思議的表情。齊紹駿跟上對方,沒過一會兒便聽到那個男人用一種猶豫的口吻開口:“你——出獄了?什么時候?……”“今天剛出來?!饼R紹駿苦笑了一下,朝葉文秋點了點頭。似乎仍然不愿接受這個事實,葉文秋臉部肌rou十分僵硬,嘴角升起一個別扭的角度:“是么?!?/br>齊紹駿立在夜風中,看著對方的視線深邃了些。似乎沒打算再逗留,葉文秋垂下眸不再看齊紹駿,機械性地點了點頭,敷衍道:“挺好?!蹦抗庥我浦?,他側頭看著自己先前要趕去的方向,“那你忙,我先走了。”“文秋。”見對方徑直要走,齊紹駿本能地伸手扯了對方一下。然而指尖剛攥住葉文秋手腕,對方卻像是甩掉蛆蟲般擰眉抖開他的束縛,縮了一邊肩膀。看著對方那個敏感的樣子,齊紹駿臉上立刻浮現一抹苦澀。沉默半晌,他疲憊地開口:“你到現在還覺得那事兒是我做的?”葉文秋把臉埋得更深了些。片刻后,他用一種小心翼翼的表情重新瞄了齊紹駿一眼,開口:“我怎么想的現在一點都不重要?!闭f完,似乎又想起什么,他動了下身體,補充,“你以后在大街上遇見我就當不認識我?!?/br>“文秋,你——”“我不想見你,也不想跟你說話?!?/br>言畢,葉文秋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再次快步向他先前的方向邁去。那句“我不想見你,也不想跟你說話”戳得齊紹駿左胸隱痛,他立在馬路上目送葉文秋遠去,但也沒再追上去的意思。想到自己入獄前跟對方各種角度的解釋換來的只是對方的痛楚,齊紹駿忽的意識到有些東西實在是無力回天。心情沉郁地在馬路邊又站了好一會兒,直到夜風的冷意刺得齊紹駿太陽xue隱痛,他才轉身腳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