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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戰(zhàn)干咳了一聲,俊臉有點發(fā)紅:“她在洗澡?!闭f著他讓開身位,“你要不先進來,我估計她也洗的差不多了?!?/br> 呂歆搖頭拒絕:“你們倆難得見一次面,我怎么好意思打擾?!?/br> 肖戰(zhàn)羞澀地笑了笑。 “我先回去了,本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也不用跟離子提我來過?!?/br> 呂歆走出小區(qū)的時候有些茫然,她背著包在門口站了一會,看著門前車水馬龍。城市的夜晚有些擁擠,四月的晚風卻冷清。 偶爾有幾輛出租車在呂歆面前減速,探頭探腦的司機在沒得到呂歆的任何回應之后揚長而去。 呂歆嘆了口氣,搓了搓手臂,一個人沿著昏暗的小路走回家。夜風雖然冷,卻吹得她大腦清醒,仿佛連眼中的微微酸澀都一并吹干了。 心里一陣陣的潮熱被慢慢平息,呂歆覺得有些難過,卻又不知道應該找誰大哭一場。走過幾條街道,和幾群人陸續(xù)擦肩而過,呂歆最后在一家便利店里買了一件啤酒,六個易拉罐用塑料膜包在一塊兒,提著走剛好。 便利店的街道旁有一條人工河,河水難得清澈,邊上的人也少,呂歆找了河邊的一個水泥墩坐下,面前的河水清凌凌地反射著路燈的光。 開了一罐啤酒,呂歆卻沒有急著喝,她撥了電話給紀嘉年。電話那邊很久才接通,紀嘉年的聲音有些沙啞:“呂歆?” “嗯?!眳戊掷镛D(zhuǎn)著啤酒罐,掌心冰涼,“工作怎么樣?忙完了嗎?” 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紀嘉年說:“差不多了,還有最后一點。你這么晚了還沒睡嗎?” 呂歆聽見自己的聲音里帶著笑意說:“在想你啊?!北砬閰s好像完全僵硬了,呂歆瞇了瞇眼,遠處的大廈上掛了一個led屏,顯示的時間是二十三點五十九分。 紀嘉年愧疚地說:“真的對不起,我沒想到今天會臨時加班。我保證有時間一定把這次約會補回來。” “真的不用?!泵髅魇琴€氣的話,呂歆卻還能說得十分平靜。 紀嘉年沒能透過電話捕捉到呂歆的情緒,只能繼續(xù)道歉:“對不起?!?/br> 零點。 呂歆往嘴里灌了一口啤酒,把喉嚨口的哽咽壓下去:“嘉年,我的生日已經(jīng)過去了?!?/br> 而原本應該陪她慶生的男朋友不但為了別的女人失約,在她生日的這一整天里,始終用對不起代替生日快樂。 她沒有等紀嘉年接下來的對不起,掐斷電話的時候,眼淚才突然滾落下來。 啤酒一口一口往嘴里灌,最后好像都催生成了眼淚似的。呂歆一邊哭一邊問自己:“你哭什么,有本事把紀嘉年哭回來啊,掛了電話才哭哭給誰看!” 有時候明知道一件事情換一種方式來做會有更好的效果,但是總有那么幾次,會選擇最蠢笨、最沒用的方式,甚至不求解決困境。自尊心真是一件非常沒有道理的東西。 有腳步聲靠近,一塊條紋手帕被遞到了呂歆眼前。呂歆只能愣愣地順著穿著暗色西裝的手往上看,當與陸修視線相對的時候,她立刻跳起來背過身,手忙腳亂地擦臉上的淚痕。 “用手帕吧?!?/br> 呂歆猶豫了一下,將陸修遞到身邊的手帕接過來,小聲說了句:“謝謝?!卑涯樕系睦仟N痕跡擦去,呂歆深呼吸了一口氣,裝作剛才那個在無人河邊嚎啕大哭,仿佛下一秒就要跳河的女人不是自己。 陸修并沒有一直盯著她看,呂歆轉(zhuǎn)過身的時候,陸修已經(jīng)坐在了她原本坐著的那個石墩上。他從只剩下最后兩聽的塑料包裝里拿出一聽啤酒,看了看牌子問:“我可以喝嗎?” 呂歆摸摸鼻子,點了點頭。陸修嘴角挑了挑,笑得很淺,仿佛沒看出呂歆的尷尬,自顧自地開了啤酒。呂歆站在旁邊,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應該走開,還是在這邊陪著。 陸修看她一眼:“不一起坐下來嗎?” 呂歆心里的尷尬揮之不去,卻不好意思丟下陸修走人,只能硬著頭皮坐在他身邊。還好石墩夠長,坐下來兩個人,中間還能空出一截,不至于讓人誤會。 “我記得……今天是你生日?!标懶薜人€(wěn)了才開口,甚至沒忘把最后一聽啤酒遞給她,“一直沒機會和你說,生日快樂?!?/br> 呂歆伸手去接,習慣性地說謝謝,然后才發(fā)覺好笑:“這明明是我買的?!?/br> “嗯……”陸修想了想,“借花獻佛,下次補給你?!?/br> “下次……”呂歆重復了一次,她數(shù)不清,這是今天她第幾次聽到這個詞了,“可是不一定有機會能有下次啊。”呂歆有些模糊地想起從前她對陸修表白之后,陸修說過下次見面給你答案??上€沒等到那個答案,就放棄了,放棄了的答案對她來說就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陸修沒有沒說話,呂歆卻突然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傾訴的*:“陸修,你知道嗎,我其實特別討厭等待。還有那些虛無縹緲的承諾,下次,下一次,如果,有機會……” “我常常分辨不出來這些話里邊,那些是真心實意,哪些卻只是場面話。我這個人吧,自我保護的防線太高,所以我沒法完全相信的話,我就當這些都是假話,都是敷衍,都是騙人的……”呂歆低著頭,剛才她開罐子的時候有不少啤酒撒在了地上,形成一堆大大小小的水漬。 “那樣就不會對這些話、這些人有所期待。也就……不會覺得遺憾失望?!?/br> ☆、第17章 “可是即使這樣,還是沒能躲開所有的失望。”她把紀嘉年看得不同,所以給他機會,也因為她把紀嘉年看得重,所以才受傷更深。只是她骨子里還殘存著點傲氣和一點不切實際的幻想,雖然愿意和紀嘉年說很多事,但在自己最看重的一些地方,卻還是希望對方能夠自己領(lǐng)會明白。不過這些事,她不肯和紀嘉年說,此時也不可能在陸修面前說出口。 陸修很認真地看著她,等她說完才道:“我明白這樣的情緒,不過有時候可能雙方的溝通并不完美,會導致一些誤會??赡軐Ψ揭苍谀悴恢赖牡胤?,想彌補些什么。” 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呂歆臉上有些發(fā)燙,眼睛里就只能感受到濕意而沒有熱度。 “嗯,如果是這樣的話,也還有可以原諒的余地,怪就怪我太較真。明明心里不愿意去知道的,卻非得逼著自己接受一個真相?!眳戊Ш韲蛋l(fā)緊,卻竭力控制著自己不要哭出來,別讓自己變成一個被拋棄的怨婦。 陸修抬手想拍拍呂歆的背安慰她,可是掌心在落上呂歆有些單薄的背后前,轉(zhuǎn)而落在了對方的肩頭。 “越早接受真相,就能越早清醒。不但能及時抽身,也能避免未來繼續(xù)遭受更多傷害?!标懶蘅酥频厥栈厥郑叭绻嫦嗨鶐淼膫Ρ軣o可避,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