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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你不聽話,我也不會聽話。”溫故莫名其妙,但他還是笑了笑:“我沒事的?!?/br>裴鉞瞇了瞇眼睛,然后也跟著笑了:“好?!?/br>溫故嚼著草莓,狐疑地看了裴鉞一眼,總覺得這一個“好”字,似乎有些放狠話的意思,是他的錯覺嗎?裴鉞自己也從袋子里摸出了個漢堡,一邊吃著,一邊若無其事地又問起了惡生天的事。好像他們今晚就真的是出來看風(fēng)景的一樣。就這樣,一夜過去了。天邊微亮,華燈熄滅。本該是醒來的時間,但昨晚沸騰的城市,現(xiàn)在卻睡得深沉,整個城市安靜異常,只有偶爾遠(yuǎn)處傳來幾聲汽車鳴笛的聲音。“天亮了?!?/br>溫故被天邊的亮光驚醒,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后,又朝裴鉞懷里縮了縮——清晨的風(fēng)有些冷。裴鉞用西裝外套把溫故裹得緊了一些,回答道:“嗯,天亮了?!?/br>溫故含糊又應(yīng)了一聲,蠶蛹似地在裴鉞懷里拱了拱,沒有“起床”的打算。裴鉞倒是笑了一聲,說道:“馬上日出了,咱們可以看看。這還挺浪漫的?!?/br>溫故不解:“浪漫?”日出日落,自然規(guī)律,就跟風(fēng)起云涌、地動山搖一樣,很浪漫?裴鉞樂了,揉了一把溫故拱得跟棉花糖似的頭發(fā),換了個說法:“日出還是挺好看的?!?/br>這下溫故接受了,和裴鉞一起看著天邊。沒一會,天光大亮,一輪紅日從地平線上升起,那一瞬它就是天地間唯一的色彩,不刺目、不炙熱,直到把一身的顏色傾倒給了世界,褪為熾白。溫故坐了起來,看著被朝霞和飛鳥構(gòu)筑得寧和的城市,笑了:“是挺好看的?!?/br>裴鉞拉起溫故,說道:“咱們下去吧,先去吃點早飯,收拾一下?!?/br>溫故沒有異議,跟著裴鉞下了樓。城市水電氣還沒停止供應(yīng),裴鉞他們所在的樓剛好是個酒店,裴鉞也住過,挺熟悉的。不過沒想到的是,裴鉞和溫故從電梯里出來,已經(jīng)有人等著了。——是簡愛國為首的幾個ES的人,以及裴萱和夏知新。“老板!男神!”夏知新一下跑了過來,小臉上憂思重重,顯然已經(jīng)聽說了這次的事。裴萱也過來了,秀美緊蹙,盯著裴鉞等裴鉞說話。裴鉞知道裴萱想要聽到什么,但他只是認(rèn)真地看著裴萱說道:“我要留下來和溫故一起,他需要我的力量?!?/br>“事實上,把力量給我后你就可以走了?!?/br>溫故插嘴補(bǔ)充了一句。裴鉞“溫柔”地揉了一把溫故的頭,說道:“別胡鬧?!?/br>溫故:“我說的是真的,只要——”“溫故。”裴鉞語氣很重地打斷了溫故的話。溫故閉上了嘴巴,看著裴鉞,臉上的表情是少見的探究:“你得到了傳承,是嗎?你想要做什么?”惡生王的傳承,得到的同時,也會被反向影響。比如,讓人類的心性變得更傾向于惡生。每個惡生王的本源力量不同,受影響的方向和程度也不同,裴鉞還不是王,還沒有形成具體的本源力量,但也勢必會被影響到。裴鉞看著溫故,很認(rèn)真:“我想要陪著你。”說完裴鉞也不看溫故,而是看向裴萱。“姐,我要和溫故一起留下來,我們會沒事的。你帶毛球跟局座他們走,事情會很快結(jié)束的?!?/br>裴萱深知裴鉞的脾氣,雖然她是長姐如母,但她也無法左右裴鉞的決定。裴萱深吸了一口氣,妥協(xié)。“行,我跟毛球等你們回來。”接著裴萱又說了一句:“婚房我給你們看好了,在山城,民國期間的一幢獨棟小樓,依山傍水,里面的裝修要重新弄。等這事兒完了,你跟溫故自己看看?!?/br>裴鉞一怔,然后笑了:“好?!?/br>溫故:“婚房?我們?”“咳!”裴鉞揉了把溫故的頭發(fā),“這事完了跟你說?!?/br>溫故雖然不通人□□故,但也不是真的稚兒?!熬陀幸恍└杏X了,不過他并沒有往這方面想。“行了?!?/br>這時,簡愛國見他們說的差不多了,就走過來說起了正事。簡愛國身后跟著的幾個人,提了兩個手提箱過來,打開來,里面裝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這些是ES給你們準(zhǔn)備的,軍方的人在城市外圍候著,這里面有聯(lián)絡(luò)器,如果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就聯(lián)絡(luò)我們?!?/br>裴鉞對這些東西比較熟悉,看到了有記錄儀,還有一些槍械。裴鉞拒絕了那些槍械,“這些沒什么用,倒是這個可以用下?!?/br>裴鉞撿了把黑刃出來,黑刃是用黑鏡同樣的技術(shù)制作的,對惡生攻擊很有效。簡愛國皺眉,勸說道:“這些槍的子彈也都是用黑云材料做的?!?/br>裴鉞依舊搖搖頭,晃了晃手里的匕首,“有這個就行了?!?/br>簡愛國見他堅持,也就沒有再說什么。等工作人員把裴鉞和溫故身上的裝備都戴好,離別的時間也到了。離別并沒有十里相送的不舍,裴萱一行人走得干脆,因為他們相信,裴鉞和溫故會平安回來的。傍晚,和昨天溫故預(yù)測的時間分秒不差,在漫天晚霞的美景里,城市東邊忽然一道黑霧沖天而起,伴隨著一陣轟隆聲響,黑霧如幕布覆蓋了城市的上空。天黑了。第70章本源城市沒有燈光,天空染成黑色,陽光穿過黑霧,漏下的光是灰色的,一下子奪走了城市里的顏色,把世界變成了褪色的相片。身處其中,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風(fēng)景,裴鉞覺得空氣里都籠罩著一種詭秘的味道。遠(yuǎn)處沖天的黑霧還在噴發(fā),像是一棵巨大的黑色的樹,它的樹冠努力生長,鋪天蓋地。“過去看看吧?!?/br>溫故說著,卻是看向裴鉞,“你要……”“我陪你。”裴鉞笑了一下,“我現(xiàn)在也不弱,不用擔(dān)心我。時機(jī)到了,我會把權(quán)杖的力量給你的?!?/br>溫故看了裴鉞一秒,然后收回視線沒有說話。溫故走到樓頂?shù)臋跅U邊緣,忽然一仰頭,“唰”的一聲,一對雪白的骨翼從溫故的后背破出。骨翼上有許多金色紋路,那些紋路像是刻在骨翼上的紋,又像是浮在骨翼上的光。接著金光流轉(zhuǎn),絲絲縷縷的金光從骨翼上飄出,然后在白骨之間交織鋪展,變成了蟬翼一般的透明雙翅。“呼啦!”骨翼撲扇,卷起一陣旋風(fēng),再看去,溫故已經(jīng)在數(shù)十米開外的空中,正朝著“黑色大樹”的方向疾馳而去。裴鉞被落在了高樓頂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