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1
異常好看。但是黑色褪色到裴鉞腰的位置的時候,就沒有再褪色了。溫故抬頭看裴鉞,裴鉞的額頭上已經(jīng)出了一層薄汗,但表情看著還算是平靜。裴鉞見溫故看過來,不用溫故問,就回答道:“到這就是極限了。再往下就開了鎖,我控制不了,只有溫應(yīng)天有辦法關(guān)上?!?/br>溫故明白“鎖”的意思,只點點頭,就低頭繼續(xù)琢磨了起來。那紋身一直攀爬到裴鉞的肩胛,裴鉞是看不到后頭的,于是干脆趴到了床上,方便溫故看得更清楚。溫故見裴鉞趴下了,也匍匐前進爬了兩下,撐著身體在裴鉞的身側(cè),貼得很近地看裴鉞的紋身。裴鉞看不到溫故,背上的感知就格外清晰了起來。他甚至覺得,自己感覺到了溫故噴在他背上的呼吸的熱氣。裴鉞:“……”溫故的鼻尖距離他的背大概五厘米。禽獸了禽獸了。裴鉞閉了閉眼,擦掉腦袋里的黃色廢料,默默背起了黨章。不過下一秒,裴鉞的政治課就宣布流產(chǎn),因為他感覺到背上忽然被按住了。——是溫故的手指。溫故似乎在描摹紋身的紋路,手指按得不重,輕飄飄地在背上滑動,有些癢,透過皮膚,撓著裴鉞的心臟。裴鉞覺得自己不太好了,他捏緊了枕頭,都沒敢回頭看溫故,只是提高了聲音問道,用若無其事的語氣掩飾自己蠢動的某些東西。“寶啊,你在干嘛呢?”溫故卻不回答,只是豎起指頭,用指甲刺了下裴鉞的皮膚:“別動。”這一下也不重,而且對裴鉞來說,別說指甲,拿刀尖來都不一定刺得傷他。但這一下卻刺到裴鉞心頭的癢癢rou了。裴鉞:“……”要命了。裴鉞吐出一口氣,然后在心里唱起了國歌,效果立竿見影,一股浩然正氣自裴鉞的血脈里噴涌而出,跟裴鉞心里膨脹的小禽獸展開了殊死搏斗。而溫故當(dāng)然不會讀取到裴鉞內(nèi)容豐富的內(nèi)心戲,他只是低著頭,仔細看著裴鉞的紋身。當(dāng)他把那些金色紋路都描摹一遍過后,似乎終于找到了其中的規(guī)律、或者是他想要的東西。溫故的表情漸漸變了,最后他攤開了自己的左手,把左手橫放在裴鉞的背上。掌心的金色紋身和裴鉞背上的金色紋路有一部分是相似的,但不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它們的共同點。溫故的眼神閃爍,手指按在裴鉞的背上久久沒有動作。“咪?”這時,宿鳴不知從哪兒爬了出來,站在溫故旁邊的被子上,疑惑地看過來。“沒什么?!?/br>溫故看了宿鳴一眼,然后收回手,自然地拍了下裴鉞的背,“可以了?!?/br>裴鉞哆嗦了一下,然后清了清嗓子,卻沒翻身起來,而是扭頭看溫故:“看出什么——你捏著的是小明?”溫故把宿鳴扔到了地板上,回答了裴鉞前一個問題:“這些金色的紋路,是溫應(yīng)天做的?你身上最開始的印記是什么?”裴鉞:“類似燒傷的傷痕,不過它會變?!?/br>裴鉞的語氣有些冷,說到傷痕時候的態(tài)度,像是厭惡。溫故聞言垂下了眼瞼,看著裴鉞背上重新恢復(fù)成了黑色大蛇的紋身,對裴鉞說道:“溫應(yīng)天做的那些紋路,有惡生界的手法——或者說,是我mama的手法。”裴鉞一愣,等著溫故的下文。溫故:“惡生天里高等的惡生,也如同人類的仙人一樣,都有他們自己的秘法,這只是其中一種,在我爸爸mama談戀愛、身份沒有暴露之前的時候,我mama透露過不少制服惡生的方法?!?/br>“你身上的這個,可以遏制你的惡生化,但是溫應(yīng)天又加了些東西,在遏制的同時也在消磨?!蚁脒@大概就是他要你定期去溫家‘治療’的緣故?!?/br>“也是因為他的這些治療,雖然是遏制和削弱,但同時也是刺激和攪亂了你的惡生力量,會讓你更容易失控。”簡而言之,其實溫應(yīng)天對裴鉞的“治療”,只是想要抹殺裴鉞“惡生”的一面,而根本沒有考慮裴鉞的安危。裴鉞聽懂了,但老實說,并沒有多意外,——仙人家族都是不屑惡生的存在的,而溫家是其中出名的厭惡惡生,溫應(yīng)天更是覺得惡生都是垃圾,當(dāng)年大災(zāi)難,溫應(yīng)天殺起惡生的姿態(tài)被奉為“神明”,但裴鉞在錄像里,卻看出了溫應(yīng)天嗜殺的本性。當(dāng)然,不能否認(rèn)溫應(yīng)天拯救了很多人。溫故見裴鉞的表情,也大概猜到了一些,他接著說道:“我可以治愈你,不過那個方法只能用一次,而且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br>裴鉞挑眉,有些好奇了:“什么方法?”溫故抬頭看他,笑了笑:“秘密。”裴鉞看著溫故的笑,心里滑過一個不太妙莫名的感覺,“不會是很危險的辦法吧?”只能用一次這樣的說法,聽起來似乎有點危險。“不是。”溫故搖搖頭,說道,“算是一個小絕招,只是需要時機,所以現(xiàn)在不行?!?/br>裴鉞是信溫故的,所以沒有再問。“那行?!?/br>裴鉞爬起來,撈過涼被搭在身上,輕咳一聲,“你先下去換衣裳,我一會下來給你做牛rou餅吃?!?/br>溫故點點頭,下床的時候撿起宿鳴,就下樓去了。等溫故離開后,裴鉞松了一口氣,然后掀開涼被往下頭看了一眼。裴鉞:“……”哎,男人。裴鉞掀被下床進了盥洗室,沒過一會,電話就響了。裴鉞沒理,打理完自己才出來,拿起手機看了下,是個陌生號碼,但是有些眼熟,是半截眉的——前兩天因為溫一明的事,他存了裴鉞的號,在簡愛國住院期間,半截眉代替簡愛國配合趙教授行動。裴鉞回撥過去,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裴鉞先開口說道:“我希望聽到的是溫一明被判刑的消息?!?/br>半截眉:“……”尷尬的兩秒沉默后,半截眉選擇沒有聽到裴鉞剛才的話,他說道:“裴隊,我們在市區(qū)的一個地下酒吧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惡生巢。不過已經(jīng)被放棄了,看痕跡也才走沒多久。我們初步估計了一下惡生種類和數(shù)量,很可能和溫先生說的那個毗摩多有關(guān)系,也許是之前沙人和牛頭人那里的動靜打草驚蛇,才讓它跑了。我們想請你和溫先生過來看一下,確認(rèn)是不是跟毗摩多有關(guān)?!?/br>裴鉞倒沒想到這么快就有毗摩多的消息了,不過也是好事。“行,地址給我,我們一會就來?!?/br>“好的?!?/br>半截眉那邊掛的電話,很快發(fā)了個地址過來。裴鉞看了眼,是市區(qū)商圈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