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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來扭去地轉了一圈,然后忽然抬起了它的小短手,指著垃圾桶的位置,“咪”了一聲。不用溫故翻譯,裴鉞已經大步走了過去。裴鉞直接把垃圾桶里的東西都倒了出來。垃圾桶里裝的都是撕碎的紙片,而且都是被涂畫得密密麻麻的曲譜或者是靈感碎片。裴鉞把碎片都鋪開,想要從中發(fā)現線索。溫故也蹲了下去,然后把宿鳴放在了那堆碎片里。宿鳴目標明確地朝著碎片走去,然后從里面拖出了一張張的碎片出來。溫故把它找出來的碎片都在另一邊的地板上放好。裴鉞也看了過來。很快,宿鳴找完了,然后對溫故“咪咪咪”了一通。溫故抬頭看著裴鉞,說道:“拼起來。”裴鉞沒有任何遲疑,好在這些碎片撕得并不小,要拼的話也沒有那么難。不到一分鐘,碎片拼好,沒有拼成一張紙,只有四分之一的A4紙那么大,全部空白。只有一片的邊角上面有一個灰色的指紋,看著像是摸了墨水的手不小心沾上去的。但是很快,這張紙像是被什么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它竟然“縫合”了起來。并且在它的中心的位置,慢慢浮現了一團灰色的墨跡。當墨跡成形,就可以清晰地看出來,那是一個爪印。——類似人的手形,但是比例和指甲等細節(jié)都能看出來,這不是人的手印。作者有話要說:搞事情搞事情(搓手手.jpg)第45章第二只惡生這個變化讓屋子里的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溫云華的母親更是又哭出了聲,不用誰說,她也看得出來,她的兒子的確被惡生抓走了。裴鉞這個時候卻很冷靜,他看著溫故問道,“這是什么東西?”溫故也看著那個爪印,似乎在思索那是個什么惡生的爪子。倒是宿鳴立刻“咪”了起來。溫故先是一愣,然后低頭看著地上的宿鳴,認真聽著。最后還反問了一句“真的?”宿鳴似乎很不滿自己被質疑,最后的一聲咪得很大。溫故笑了,他對裴鉞說道:“意外驚喜,小明說這是毗摩多養(yǎng)著的食物之一,雖然不是很厲害的那種,但以它的行動范圍為基準,能縮小一些毗摩多可能在的范圍?!?/br>裴鉞一愣,這的確很意外。不過現在重要的是溫云華。“先說說這個,這是什么?”溫故點點頭,對裴鉞說道:“這也是一個惡生子契約,按下指印就有效,不過溫云華這個顯然是被人陰了。還有就是,這個子契約不是普諾斯的子契約?!?/br>裴鉞一愣,“不是沙人的?”目前,溫一明的案子只跟沙人有關,這怎么又冒出來了第二只惡生?溫故像是看出了裴鉞的疑惑,點頭說道:“不過雖然不是普諾斯的,但是也是跟普諾斯有關的?!?/br>“人間界的動植物之間,有一些動物、植物或者動物和植物之間,會出現一些合作共贏的例子。這種‘伴生關系’在惡生之間也存在著。小明說,這個就是普諾斯的伴生惡生,在惡生天早期的混沌時期,它們常常一起合作,普諾斯撿它吃剩的東西吃。不過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種組合了?!?/br>裴鉞聽到“撿它吃剩的東西吃”的時候,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這說明,這第二只惡生,比普諾斯要強很多。裴鉞閉了一下眼睛,才問道:“這只惡生是什么?”溫故回答道:“木魯亞,一種惡生人。普諾斯長得像是人形的蜥蜴,它則長得像是……嗯,牛頭人。我記得人間界的神話系統(tǒng)里也有這樣的存在,連習性也差不多。木魯亞有一個自我領域的能力,自我領域雖然限制了它的行動,但只要有獵物闖進去,也會限制獵物的行動。而和普諾斯配合的話,它的領域里可以把普諾斯的幻境變成現實。”“不過好消息是,木魯亞生性殘忍,很喜歡玩弄獵物。它每次都會捕捉三只到五只的獵物,然后在吃掉獵物之前,它會跟獵物玩捉迷藏。并且就算找到了獵物,也不會立刻殺死獵物,最多先吃了獵物的手或者腳,然后……”“好了?!?/br>裴鉞出聲打斷溫故的描述,再說下去,溫云華的母親就要暈倒了。裴鉞問道:“既然它有自我領域,那就是說它找到足夠的獵物后,會在一個地方不離開是吧?那么,你能找到它嗎?”溫故垂下眼瞼,說道:“不太可能,木魯亞的自我領域是一個絕對安全的空間,除非建立起聯系——惡生力量的那種聯系,否則是找不到的?!?/br>惡生力量的聯系?裴鉞沒有惡生力量,也不太明白這個。但是旁邊溫云華的父親卻聽明白了,好歹他也是這個旁系的“族長”。“我可以!”溫云華的父親插嘴說道,“我會一點仙人的法術,我可以用自己的血rou和靈魂為燈芯,聯系到小華的位置?!?/br>溫云華的母親卻是直接否定:“不可以!”“不可以?!?/br>溫故也同時開了口。其他人都看向溫故,溫故抬起眼看向溫云華的父親,臉上帶著一點淺淺的笑意。“用那樣的方法,你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的,而且還找不到溫云華——因為在木魯亞的領域里,子契約的契約者是沒有資格‘開門’的?!?/br>溫云華的父母臉色都是一頹,溫云華的母親抱著丈夫的手臂,臉色慘白,又低聲地啜泣起來。溫故看著他們,忽然笑了起來:“你們跟本家那邊的人不太一樣?!?/br>溫云華的父母都是一愣。溫故卻沒有繼續(xù)說了,他撿起宿鳴放到肩膀上,然后站了起來,說道:“雖然你們的聯系無法‘開門’,但是如果溫一明是契約者的話,我或許有辦法‘開門’?!?/br>裴鉞聽了這話,心里一跳,一個念頭在腦海里盤亙不去。溫故伸出手,左手指尖在右手食指上輕輕一撫,他明明用的是指腹,但是他右手食指上卻出現了一道細長的筆直傷口,就像是有人用刀子劃出來的一樣。鮮血瞬間就涌了出來,順著溫故白皙的手指淌下,滴落在地上那張有著指印和爪印的白紙上。同時,溫故肩上的宿鳴抬起頭,然后一下跳到了溫故的右手上,橡皮糖一般黏住了,張大了嘴舔舐著溫故手掌上的血跡。裴鉞狠狠皺了一下眉。但是溫故卻似乎并不在意。溫故劃破手指后,他伸出食指指了一下地上的紙,紙上的指印和爪印轉瞬就消失了。然后溫故又抬起手在虛空一按。“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