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生都是這樣？”

溫故：“如果是同種族，除了天生的力量不同，之后的就是吞噬其他惡生得到的力量了。”

裴鉞：“……”

他覺得就這一點來說，惡生簡直是在耍流氓！

溫故繼續(xù)說道：“所以，你看。在人類社會，還有千千萬萬個張鴻這樣的人，只要給他們提供藥水，他們就會制造出更多的惡生、提供給毗摩多更多的‘糧食’?！?/br>
裴鉞的臉色一變。

“那這樣的速度，凝聚權(quán)杖可能要多久的時間？”

溫故搖搖頭：“我不知道?！?/br>
“按理來說，凝聚到權(quán)杖那種級別的惡生力量，只是吞噬的方式的話，至少要吃個幾千年才行。

但是它現(xiàn)在有意識地在養(yǎng)殖食物，那這個時間肯定會縮短。畢竟不同等級的惡生，蘊含的力量也不同，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哦，濃縮就是精華嘛?！?/br>
裴鉞：“……”

神他媽的濃縮就是精華。

裴鉞的心情有些沉重，“你確定嗎，藥水養(yǎng)殖惡生這點？”

溫故笑了笑：“去看看張三就知道了，不過十之八-九就是這樣，沒別的捷徑了?！?/br>
說著話，他們已經(jīng)到了一個審訊室的門口。

溫故看了眼那個門，說道：“到了。”

裴鉞朝里看去，里面坐著的是張三。

裴鉞：“你要怎么做？”

介于張鴻的前車之鑒，裴鉞有點憂愁溫故的手段路數(shù)。

溫故：“就問他一些問題?！Ｍ浜衔?。”

裴鉞：“……”

所以不配合會怎樣？

裴老父親的腦殼又開始疼了，但他卻也沒辦法，只點點頭：“進去吧?！?/br>
說罷，他打開了審訊室的門。

房間里，看到他們進來。張三表現(xiàn)得很冷靜，而且并不意外的樣子。

特別是看到溫故的時候，他還笑了下。

張三盯著溫故，說道：“你不是人類，對不對？”

裴鉞瞇了下眼睛，張三這句話已經(jīng)透露了一些信息了。

溫故沒有回答他，也沒有廢話，直接說道：“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一，告訴我你知道的關(guān)于那個藥水、十年前的那個老師的一切；二，我自己動手去你腦袋里找我要的信息。

好了，你可以選擇了。”

張三哈哈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什么好聽的笑話。

——他不信溫故有什么辦法的。

溫故嘆了口氣，看向裴鉞。

“我可以默認他選擇了后者嗎？”

裴鉞：“……”

裴老父親嘆口氣，然后提醒張三：“你最好告訴他想知道的答案，否則——”

“否則你能怎樣？”

張三囂張地打斷裴鉞，嗤道，“我的律師已經(jīng)來過了，你們只找到了我非法持有惡生的證據(jù)，其他的東西，你們能找到嗎？我馬上就能被保釋出去了?！?/br>
裴鉞：“……”

裴鉞一臉冷漠：“你說你房間里的那只維卡沙嗎？哦，找到了?！?/br>
張三一愣，隨即臉色大變，一瞬間像是被施了定身術(shù)一樣僵在了那里。

裴鉞：“所以，乖乖回答問題吧。我覺得你不會喜歡他把你的腦子拉出來看的?！?/br>
張三的臉色一白，猶豫幾秒，卻還是嘴硬。

“呵，這里可是ES，我的律師馬上會保釋我出去，你們以為——”

“砰！”

話沒說完，溫故直接一伸手把張三的腦袋摁倒在了桌面上。

張三立刻就翻白了眼，昏了過去。

溫故嫌棄地嘀咕了一聲：“話多得很?！?/br>
裴鉞：“……”

溫故松開了摁著張三腦袋的手，然后它把宿鳴拿出來，捏尖叫雞一樣捏了一下宿鳴的肚子。

“咪！”

宿鳴一下就被捏醒了，并發(fā)出了驚恐的聲音。

你干啥，你在干啥？

裴鉞：“……”

真的，這東西跟“惡生王”實在是搭不上邊。

溫故把宿鳴放到張三的腦袋上。

“讀下記憶。別弄死了。”

“咪，咪咪咪?！?/br>
宿鳴叫了幾聲，沒動。

裴鉞問：“它說什么？”

溫故翻譯：“不弄死，弄殘可以嗎？”

裴鉞：“……”

溫故追問：“可以嗎？”

裴鉞：“……”

別問我！

裴鉞不說話，溫故就自行解答了他的沉默。

于是溫故對宿鳴說道：“盡量別弄殘吧，在不弄死的前提下，盡可能完整地讀出記憶?！?/br>
“咪。”

宿鳴做出個攤手聳肩的動作，似乎在說“那好吧”。

接著宿鳴蹲下去，然后蹦起來，在張三的腦袋上跳起了蹦蹦床。

它每跳一下，張三的腦袋就溢散出一層淡淡的霧氣，三下之后，張三的腦袋上宛如戴了一個朦朧的大浴帽。

而宿鳴還在蹦，大概想蹦出個棉花糖來。

裴鉞也看到了那個“浴帽”。

“那是什么？”

溫故看向裴鉞，有些詫異，隨即想到什么，問道：“你之前是不是也看到了維卡沙的靈魂投射？”

裴鉞點點頭：“看到了一片彩色，馬賽克一樣，根本看不清有畫面，顏色變來變?nèi)?，跟一個萬花筒似的?！?/br>
頓了下，裴鉞補充道，“還挺好看?！?/br>
溫故笑了：“靈魂投射并不是誰都能看到的，這說明你的同化程度很高、等級也很高，如果你和我一樣被卷入了惡生天，說不定小明找上的就是你了。

你的惡生程度比一些高級惡生還純粹?！?/br>
裴鉞：“……”

哦，謝謝你的夸獎哦。

宿鳴蹦得賣力，前后十來秒的時間，張三腦袋上的霧氣已經(jīng)鋪開了半個桌面的大小。

宿鳴停止了跳蹦蹦床，站在張三腦袋上做了個抹汗的動作，并發(fā)出了“咻”的一聲。

接著宿鳴跳下了張三的腦袋，又鉆進那團霧氣里邊忙活起來。

沒一會，它就從那團霧氣里扯出來了一個由霧氣凝實的線頭，然后像是看膠卷底片一樣，拖出來一條霧氣線，一截一截地對著日光燈看了起來。

而它每看一截，線條就消失一截。

很快，宿鳴就把桌上所有的霧氣都扯完了，桌上重新空空如也。

宿鳴拍拍手，抬頭看溫故。

完事兒。

“厲害厲害。給我看看吧?！?/br>
溫故沒多少誠意地鼓鼓掌，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宿鳴的跟前。

宿鳴也伸出手，放到了溫故的指頭上。

當(dāng)他們的手指接觸到一起后，就像是突然打開了什么開關(guān)。

裴鉞看到他們指尖相觸的地方，井噴一樣地彈出了無數(shù)彩色的色塊。

裴鉞想，那可能和維卡沙的靈魂折影的情況類似，不過在裴鉞的眼里，它依舊是一片萬花筒，根本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