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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休息區(qū)已經毀壞得差不多了,可以很輕易地看到其后的景象。只見純白的會所里,已經被血色污染。各種感染動物的尸體堆積在會所大廳里,所有小房間的門都打開著,里面關著惡生的玻璃箱子也被毀壞,里面的惡生無一幸免。鮮血浸透了地板,幾乎讓人無從下腳。“??!”跟下來的工作人員里,有人被眼前的情景嚇得叫出了聲。“cao!”裴鉞和簡愛國不約而同地低罵出聲,這個畫面是他們誰都沒有料到的。他們不顧滿地血污,開始進去搜查可能的證據(jù)。但是溫故卻還是站在那里,他低垂著頭,看著腳邊的一具尸體。這具尸體溫故也認識,正是之前在臺上表演過的那只“猩猩”。此時,“猩猩”的腦袋被砍落,卻竟然還沒有咽氣,它的嘴巴翕合,時不時涌出小股變回紅色的血液;它那雙墨綠的眼也恢復了漆黑,蓄著淚水。它也在看著溫故。靜靜的,和溫故的表情竟然有幾分相似。溫故沒有任何動作,他也不知道它是解脫還是悲絕,他只是靜靜看著它,直到它的瞳孔渙散,失去了生命。但那雙漆黑的眼里,還倒映著溫故的身影。莫名的,溫故的心里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凄涼來。“還有一個活的!”忽然,會所深處傳來一聲驚喜的叫聲。溫故抬起頭。裴鉞和簡愛國已經朝發(fā)聲的工作人員那邊過去了。溫故看到那個工作人員站在一個小房間的門前。溫故看了眼那個房間的位置,回憶了一下。沒錯了,是那個馬戲團團長張三的房間。溫故也朝著那里走了過去。這個房間里倒是意外地整潔,唯有里頭的柜子被翻得亂七八糟,很明顯地少了一些東西。——溫故想,少的可能就是藥水。而在這個房間里,也有一個大玻璃箱。箱子沒有被破壞,里面裝滿了水,還有一只惡生。這只惡生還活著。這是一只水生的惡生,它的身材頎長,長有人類形態(tài)的上身。單看整體形態(tài)的話,和人類傳說里的美人魚很像。但也只是體型像而已。這只惡生的尾巴更像是鰻魚,連上半身的皮膚也和魚尾一樣滑膩,呈灰黑色。它的眼睛是濃到發(fā)黑的墨綠色,只有在眼珠轉動的時候,能看到一點綠色的光影。它還有一張類人的臉,五官像是沒有長開的孩童,但是卻沒有半分孩童的天真可愛,反而詭異得讓人頭皮發(fā)麻;它如藻的長發(fā)在水中飄散,像是一團黑霧包裹著它,細看的話能看到,那些頭發(fā)其實是自己會動的。從它上半身的形態(tài)來看,它是一只雌性。裴鉞和簡愛國站在玻璃箱跟前,表情驚異地看著那只惡生,而工作人員則在旁邊忙碌拍照留證。那只惡生浮在水中,也隔著玻璃箱觀察著新來的人類。仔細看的話,那雙眼睛里竟能看出幾分純真的好奇。簡愛國習慣性想摸煙,但摸了個空,于是只好拿出戒煙糖惡狠狠地嚼了兩顆才說道。“這次可玩大發(fā)了。都快十年沒見著這種形態(tài)的惡生人了?!?/br>裴鉞也吐了口濁氣,全身緊繃,已經處于應戰(zhàn)狀態(tài)。但他還有心思懟他家老局長:“更大發(fā)的是,這是十年前的那個馬戲團。簡愛國同志,當年可是你負責這個案子的,竟然留這樣大的一個尾巴。——我仿佛已經看到了你在首都總部背書的英姿了?!?/br>簡愛國cao起手就給裴鉞的后腦勺來一下,結果被裴鉞非常熟練地躲開了。短暫的活躍氣氛后,裴鉞肅然了神色,說道:“這個不是正常的惡生,但是馬戲團能把惡生融合成這樣,背后一定還有其他組織的支持?!?/br>簡愛國又愁又氣,“這些人可真他媽愛作死!”愛作死就算了,還偏偏作個這么大的,這次去首都背書基本是板上釘釘?shù)牧恕?/br>而在兩個人惆悵的時候,溫故已經走到了那個玻璃箱的跟前,和玻璃箱離得很近。那只惡生也發(fā)現(xiàn)了他,它從懸浮的高處沉下來,和溫故臉對臉,好奇地看著對方。它甚至還伸出帶蹼的手按在玻璃箱壁上,似乎是想要觸碰溫故。“誒誒誒,溫故你離遠點。”簡愛國是對著溫故這邊的,先發(fā)現(xiàn)了溫故的動作,立刻就急了。裴鉞轉身,直接上手拽人。不過他才剛拉住溫故的手臂,就聽到溫故忽然發(fā)出了聲音:“維卡沙?!?/br>“嘩啦!”玻璃箱里的惡生激動地擺了一下尾巴,它雙手和臉以及上身都貼在了玻璃箱壁上,咧嘴露出一口鯊齒般的牙。看表情,是在笑。然后接下來,房間里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一個清晰、且異常動聽的天籟童聲。“papa!”作者有話要說:裴鉞:寶!它是誰!它為什么叫你papa!你是不是在外邊有別的人了!QAQ溫故:你猜:D裴鉞:……寶你別這樣,我會當真的?。菪?jpg)第25章姐妹Papa?房間里的所有人都愕然地看向溫故,特別是裴鉞,他的腦海里一瞬間不可控地冒出了一些黃色廢料,不過被他及時止損了。裴鉞很快理智回籠,他松開了拉著溫故的手,和溫故并肩而立,看了眼玻璃箱里依舊高興得想要擠出來的惡生,再轉頭問溫故:“這是怎么回事?認識?”溫故:“……”溫故無奈,他抬手指了指裴鉞的后面。“那里,你們沒注意到嗎?”裴鉞和其他人都回過頭去看,這才發(fā)現(xiàn),在玻璃箱旁邊的墻壁上,貼滿了照片和紙張。赫然是一面記錄墻。不過他們剛才都被玻璃箱里的惡生吸引了注意力,所以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面記錄墻。那面記錄墻占據(jù)了整個墻面一半的面積,貼的東西新舊不一。在墻最上面的位置,用紅色的油漆寫著幾個大字——美人魚計劃。顯然,這個“美人魚”說的就是玻璃箱里的惡生。而這只惡生的名字,也叫“維卡沙”?;蛘哒f,它就是維卡沙——裴鉞在記錄墻上的照片里,發(fā)現(xiàn)了在張鴻的地下室里看過的那張酷似阿凡達寶寶的照片。而這里的這張照片上,還多了兩行字:維卡沙四十七天“又是成長日記?”裴鉞粗略掃了一眼那些照片,就發(fā)現(xiàn)它們和張鴻家的那些一樣,記錄了這只惡生的成長過程,且每一張還都細心地標著日期和照片的內容。不過有一點不同的是,在那張“四十七天”的照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