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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回去?!?/br> “當然,死者為大,入土為安。”男民警領著他們兩個準備走出那間房的時候,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從那張深色的寫字臺的抽屜里取出了一個信封,遞給沐潮“這是從你父親身上發(fā)現(xiàn)的?!?/br> 一個牛皮紙的普通信封,上面寫著:兒子沐潮親啟! 沐凱風的字,沐潮認識,力透紙背,剛勁有力。 沐潮把信封裝在上衣西服的口袋里,帶著喬一諾離開。 兩人徑直走到外面坐到邁巴赫里,沐潮坐在駕駛座上,喬一諾坐在副駕駛座上。 沐潮打開了那封信,面無表情地默念。 阿潮: 我親愛的兒子,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jīng)去見你mama了。說實話,我沒有臉見他,可是我必須當面向她懺悔。 當初,我們的結合,不是因為有愛,而是你mama家里條件好,有助于我事業(yè)發(fā)展??墒沁@么多年過去了,我沒有一天不在后悔、自責。既然不愛,干嘛要娶她。如果我沒有娶你mama的話,她也許會過的很幸福。 阿潮,不要為我的死難過,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除了心臟不好,還有就是在兩年前查出了胰腺癌,這事連老金都不知道。雖然這兩年一直用昂貴的藥物控制,也是治標不治本。 所以,我才急著要把公司重組上市,為的就是能給你一份干干凈凈的事業(yè)。 我這一生犯了太多的錯誤,也對不起了太多的人。也許只有這樣,才是真正的解脫了。 關于我名下的財產(chǎn),我已經(jīng)做了安排,我手上百分之三十的風潮集團股份,你百分之二十,一諾、小婉各百分之五。我名下所有的不動產(chǎn),存款留給老金兩口子。正式的文件都在譚律師那里。 幫我照顧小婉。 風 201X年X月X日 信的內容不是太長,只有一張紙,手寫的鋼筆字,句句情真意切。 沐潮看完,顯得很平靜,遞到了喬一諾的手上。 喬一諾沒有矯情,接過信快速的瀏覽了一邊。 她的目光停留在風潮集團股份分配一行字上,內心五味雜陳。 沐凱風自殺,已經(jīng)讓她無比震驚,這百分之五的股份,又叫她如何接受。 她把信再次遞給沐潮,一雙水汪汪的眸子里是說不出的復雜,“你們家的股份我是不會要的?!?。 “他是想彌補對你的傷害?!便宄辈⒉豢此研攀赵谏弦碌目诖?。 “如果所有的傷害都可以用金錢來彌補,那還要監(jiān)獄和警察做什么?!?/br> 好吧,她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不想接受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可是話一出口,無論如何又傷了他們之間談話的氛圍。她想解釋,已經(jīng)來不及。 沐潮兩道目光像是兩把利劍似的,正在注視著她的眼。 “即便他曾經(jīng)犯過天大的過錯,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你、一定要這么冷血嘛?!弊詈髱讉€字沐潮幾乎是一字一頓,來自他強大的冷咧氣場,足以將車廂里的空氣結冰。 他冰冷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她的臉上,讓她無處躲藏。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再一次想要解釋,嘴唇囁嚅了半天,沒有找到合適的言辭。 “下去!” 沐潮冷冷的開口,就兩個字。 從認識到現(xiàn)在,沐潮從未如此對待過她,不知為何,一顆心竟然被冰冷的幾句話傷的支離破碎,滴著血疼痛著,以至于下車的步伐虛浮不穩(wěn)。 也許在沐潮的心里,像她這樣冷血的人連坐他的車都不配。 可是,她也想緊緊地摟著他安慰道,沐潮,別難過了,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可是,她不能也已經(jīng)沒有那個資格說了,不是嗎? 下一秒,邁巴赫發(fā)出屬于豪車的獨有嗡鳴,以風馳電摯般的速度閃離了她的視線。 她愣在原地,凝視著汽車留下的一縷微塵,一顆千瘡百孔的心沉到了海底。 原來,這么久以來,他對她的認知竟然只是個冷血的人。 不過,有什么關系呢?從此以后,她和他再不會有任何的糾葛,當然除了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參加沐凱風的葬禮。 喬一諾覺得,無論于情于理她都應該送沐凱風最后一程。 葬禮定在七天后,地點是在沐家的老宅。 雖然沐凱風在看守所自殺,可是風潮集團有沐潮坐鎮(zhèn),并沒有造成任何影響,該來的親朋好友以及公司的元老都來了。 沐凱風的遺體就擺放在一樓的大廳里。 按照沐家祖上留下來的規(guī)矩,遺體不火化,而是統(tǒng)一埋在老家的一座山上。所以,葬禮舉行完了,沐凱風的遺體會被拉到那個山上埋掉。 大廳里擺放著許多白色的花,和很多綠色的盆植。最前面是沐凱風的遺像。前來送行的人,都會在遺像前,鞠躬、上香。沐潮兄妹跪在一旁,給前來送行的人一一回禮。 整個沐家老宅的前院里,擺滿了花圈,有紙絹的,也有鮮花做成的,還有挽聯(lián)。 沐家大宅大門前的柏油馬路上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 喬一諾和玲玲一進大門就感覺到了這種莊嚴隆重的氛圍。 曾經(jīng)這個地方,她也來過幾次,每一次都會給她留下不同的記憶,可是,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是來參加前公公的葬禮。喬一諾腳步止住,因為心里沒底。 鬧神經(jīng)在惡補一些畫面: 那個男人指著自己怒罵,你個冷血的東西,滾出去。 沐婉突然跳出來揪住她的頭發(fā)一頓亂扯,都是你害死了我爸爸,喬一諾,你個害人精,還有臉出現(xiàn),真不要臉!呸! …… “諾諾,既然來了就進去吧。沒事的,我陪著你。”身旁的玲玲一只手輕按在了她的肩膀上說道。 喬一諾輕微的點了點頭。 然后,兩個人并排進了一樓的葬禮大廳。 她們在沐凱風的遺像前鞠躬、上香。一旁的沐潮和沐婉看見了她,并沒有說話。玲玲先她一步走到主人的面前,安慰道,“節(jié)哀順變?!?/br> “謝謝!”沐潮兄妹異口同聲。 “對不起!請節(jié)哀。”喬一諾對沐潮說。 之前,她本打算只說請節(jié)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