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項目出問題了，都不知道他過年能不能在家過?！?/br>
??？這么說來真有點兒可憐啊！

“那他剛才怎么不去看啊?！比~徙還在掙扎。

“他那是聽見你回來了才擠出五分鐘下樓的，哪有空看雪啊?！倍琶菜茻o意提起。

我天，這小子夠意思啊，還專門下來迎接我回家，那我是不是也得夠意思點兒?。?/br>
衛(wèi)奕白眼似乎萬分不樂意“那怎么辦啊，總不能把雪給他搬書房去吧?！?/br>
咦，把雪搬書房……

葉徙穿著毛衣跑到院里里的時候，嘴里還在嘟囔:“我真傻，真他媽傻?。　?/br>
系統(tǒng)哼了一聲“知道這種事情只有蠢貨能做出來還做，確實是傻！”

葉徙決定給韓牧堆個迷你小雪人送書房去，他不玩兒雪已經好多年了，現(xiàn)在居然吸著鼻涕像個白癡一樣蹲在雪地里捏雪人。

畢竟衛(wèi)奕這種仗義少年是一定要夠仗義的，董榕都說到那份上了，再不表示表示還是人嗎？

等到他做了個巴掌大的雪人拿回家里時才發(fā)現(xiàn)家里的溫度挺高，沒等給韓牧送過去，雪人已經開始化了，最后他在管家的提議下沾了水又捏了一個在冰箱里放了一個小時，他搬了個椅子坐在冰箱旁邊時跟系統(tǒng)吐槽“我真是夠蠢的?！?/br>
系統(tǒng):“我以為你已經開始沉迷這種游戲了?！?/br>
呵呵……葉徙守著冰箱無聲的笑了。

可是他沒想到自己用盤子把雪人給韓牧端過去時，韓牧居然笑了，不是嘲笑，韓牧一貫是不會嘲笑人的，他的笑容一閃而逝，是很寬容也很溫暖的笑，他對著電腦說了一句等一下，然后繞過書桌親手結過衛(wèi)奕手里的雪人，無比認真的說:“我很喜歡，這是一份好禮物?！?/br>
衛(wèi)奕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耐煩的一擺手，嘟囔:“哎呀，你真啰嗦，還不快點兒工作。”然后動作不自然的出了書房。

韓牧在接下來的會議中總忍不住看看桌邊的小雪人，項目經理發(fā)言的時候，他突然冒出來一句:快化了。然后跟大家說了聲抱歉，端上盤子就出去了，衛(wèi)奕直到第二天早上韓牧走了以后才看到冰箱里的雪人，好像化了一點，盤子底下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韓牧真是個溫柔的人啊。葉徙忍不住感慨。

系統(tǒng)摸不著頭腦:“這跟溫柔有什么關系？”

“你看他多珍惜我的禮物??！”

“……智障！”

轉眼要過年了，韓牧期間回來了一次，匆匆要走的時候給了衛(wèi)奕兩張迪士尼的票，算是上次禮物的回贈。

葉徙對這些東西沒興趣，隨手接過來翻看了幾眼。

“可以帶你喜歡的女孩子去?！表n牧提議。

不是吧，這小子真把我當兒子養(yǎng)了？

系統(tǒng):“怎么，看樣子你有點兒失望?。俊?/br>
“我失望個屁！”葉徙嘴上逞強，心里還是有些別扭，最后那兩張票便宜了徐冰。

年三十的時候韓牧真的沒有回來，衛(wèi)奕跟著管家包了幾個餃子就趁著董榕上樓接電話溜出去了，街上情侶不少，他跟徐冰晃悠了半天，找到一個籠式足球場借著月光踢了一會兒球，徐冰約了幾個朋友提議去酒吧，衛(wèi)奕居然提不起精神的搖了搖頭，告別徐冰回家的路上葉徙見到有一個人坐在馬路牙子上抱著頭，他以為這人喝多了，本來不想多管閑事，又怕這人醉倒在街頭凍壞了，猶豫了半天還是站的遠遠的問了一句:“喂，你沒事兒吧？”

那人本來安安靜靜的，聽到他的詢問肩膀居然抖起來了，不一會兒就有悶悶的哭聲從他嘴了傳了出來。

葉徙嚇了一跳，手足無措的撓了撓頭，掏出手機問道:“那個，你是不是喝多了呀，你家電話多少，你還記得嗎？”

那人情緒越發(fā)失控了，嘴里來來回回就一句話:“這日子太沒意思了，死了算了?！?/br>
我擦，這大過年的，大哥你是有多想不開??！

葉徙站在原地沒敢走，怕這人真出了什么事，思來想去給公安局打了個電話，等能回家的時候已經快到午夜了，客廳還亮著燈，葉徙看見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人，他以為是董榕，結果一開門那人轉過頭來說了一句:“過年好！”

韓牧居然回來了，客廳里只有他自己，電視開著，春晚已經到了。

“你回來了！怎么自己在這兒坐著呀？”衛(wèi)奕高興的挨著他坐下問道。

“董榕出去玩兒了，我給別人放了假?！表n牧邊說邊從旁邊拿出一個紅包遞給衛(wèi)奕，衛(wèi)奕一挑眉毛沒有接“韓牧你什么意思啊，拿我當兒子養(yǎng)呢？”

“這是董榕給你的。”韓牧搖搖頭，表示不是衛(wèi)奕想的那樣。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韓牧最近長輩一樣的態(tài)度，衛(wèi)奕感到心里有一股很奇怪的怒火在燃燒著。

他聽到紅包是董榕給的，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的態(tài)度不好，他接過紅包，尷尬的換了個話題說:“我剛才在外面遇見一個人……”

韓牧認真聽他說完，一直沒有插話，直到衛(wèi)奕頗為困惑的說:“人活得好好的，為什么會想死?。俊?/br>
“你怎么知道他活得好好的？”韓牧問道。

衛(wèi)奕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自己沒法反駁“說得也是，我以前還以為你們有錢人生活特別快樂呢，結果發(fā)現(xiàn)你那么累。”

“衛(wèi)奕，所有人的生活都很辛苦的，不過有錢的快樂在于:即使生活很累，我們還能用物質去安慰和犒勞自己?！?/br>
“那你獲得安慰了嗎？”衛(wèi)奕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沖動問出這句話，他進門的時候看到韓牧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屋里只有電視的聲音，突然想到上次韓牧帶自己去定制西裝，自己從隔間出來看到韓牧望著飄雪的街道時那種寂寞的樣子。

“衛(wèi)奕，別總讓我給你講大道理，我不想成為無聊的家長?！表n牧避而不答。

衛(wèi)奕沒有再問，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韓牧似乎知道是誰，他笑了一下:“去接吧，這是我的新年禮物?！?/br>
第94章自由鳥17

衛(wèi)奕疑惑的拿起電話喂了一聲,聽到電話對面的聲音后，他一下站起來走得離沙發(fā)遠了一些,似乎對韓牧有所顧忌,但是這不過是下意識的動作,等他反應過來轉頭看韓牧時，發(fā)現(xiàn)他對此沒什么異議甚至還鼓勵的對自己點了點頭。

衛(wèi)奕終于小聲沖著電話叫了一聲媽,可是叫完以后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了，不是因為半年沒見的陌生感,而是他聽見了mama那邊各種雜亂的聲音,從那些聲音里他仿佛就看到了跟韓家不同的熱鬧非凡的場景。

衛(wèi)奕臉上藏不住的失落,少年似乎以為離別以后她時刻在想念自己。

“兒子,你……”衛(wèi)珊似乎也有些不知道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