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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價嗎?”披著斗篷的人看不清面目,他顫抖著抬起干枯的手,然后手掌向上對著面無表情的埃利森張開。埃利森把自己的魔杖遞過去“我知道,不過這樣的代價對我來說是沒有意義的?!?/br>“獨角獸的血可以壓制住你身體里的另一個人格,可是殺害一只獨角獸是要被詛咒的,這個詛咒將報應(yīng)在世上最愛你的人身上。”我是突然出現(xiàn)的一個多余的怪物,世上沒有人愛我,這樣的詛咒根本不成立!“不要浪費時間了?!卑@行┎荒蜔?。披著斗篷的人似乎已經(jīng)預(yù)見了埃利森的以后的命運,他打了個冷顫,在埃利森的魔杖上涂上了這個青年用血供養(yǎng)的玫瑰灰燼,然后念出了古老的獨角獸語言,那些語言像一條用光編織的絲帶纏繞在了埃利森的魔杖上。“拿著魔杖去森林里召喚獨角獸吧,它們會聽見的。”那人把魔杖遞給了埃利森,用疲憊又蒼老的聲音最后一次勸告埃利森“年輕人,這世上總有愛你的人,你要慎重對待這個決定。”埃利森抬眼看了看對面的人,接過魔杖,語氣十分冰冷“感謝你的幫助,你該回家了……”那人感受到了埃利森身上的殺意,他裹緊斗篷,沒有再說一句話默默離開了這里。埃利森舉起魔杖望著自己面前的樹林,有些自嘲的說:“我是可恥的小偷,可是啊,我要徹底搶走這具身體?!?/br>……獨角獸倒下的時候,埃利森聽到了它的哀鳴,那個聲音是世界上最悲傷的聲音,埃利森捂住耳朵不愿再聽,可是等獨角獸終于徹底失去呼吸時,它的眼睛里突然放出了一道光芒,在夜晚格外刺眼,照亮了整片森林。埃利森放下手,沒有猶豫的接住它身上流淌出了血液,然后……放在了自己嘴邊。烈火燒炙的感覺隨著血液的流淌進入了他的五臟六腑,埃利森感覺到了自己身體里的另一個人格在吶喊,再一聽卻發(fā)現(xiàn)吶喊聲是從自己嘴巴里發(fā)出的。世界毀滅了,他的身體被烈火燃成了灰燼,不斷的下墜,不斷的……突然有一個聲音沖破這重重的折磨來到他身邊。“埃利森,一株草也那么美……”是賈維斯,我唯一擁有的賈維斯,不,我還沒有擁有他。可他應(yīng)該是屬于我的!埃利森忍受著被撕裂的感覺,慢慢睜開眼睛,他對上獨角獸失去了焦點的眼睛,看到獨角獸流出了清澈的眼淚,這些眼淚凝成圓圓的水珠飄到他眼前,水珠里有一個女人,微笑著的,默默落淚的,記憶里無數(shù)個美好的瞬間聚攏在埃利森眼前,那女人說:“埃利森,我的兒子,mama愛你勝過愛自己?!?/br>埃利森身上被撕裂的痛停止了,可是他捂住心口,聽到了心碎的聲音。“不,mama!”這個詛咒將報應(yīng)在最愛你的人身上……第76章南瓜先生17埃利森聽到母親聲音的那一刻,他的心被一只手攥住狠狠砸在了地上。不會的,他是多余的人格,薇薇安最愛的應(yīng)該是另一個埃利森,詛咒不會報應(yīng)到她身上的。埃利森忍著劇痛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趕回家去,他知道,自己這時候應(yīng)該去看看薇薇安是否還健康的活著,可是他害怕這詛咒是真的,他害怕聽到不幸的消息。……葉徙不知道埃利森發(fā)生了什么,他狼狽又虛弱的回來時已經(jīng)是深夜。埃利森全身顫抖在客廳的書架上翻找著什么,他把滿書架的書都扔在了地上,表情漸漸瘋狂起來,終于在他已經(jīng)處在崩潰的邊緣時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是一封信,薇薇安在他離家之初寫來的,他始終沒敢拆的信。埃利森拿著那封信,手心的汗融在了信封的時候終于把信打開了。親愛的埃利森:在我小的時候父母就告訴我,畢生奮斗就是為了維護自己和家族的榮耀,所以你成長過程中的迷茫孤獨我雖然看見了,卻沒有給予過多的關(guān)心,因為我始終相信你身上流淌著高貴純潔的血液,可以一個人勇敢的長大??墒悄闶チ四莻€麻瓜女孩以后,我知道自己錯了。埃利森,我看見了兩個不同的你,或許你急匆匆從我和你父親身邊逃走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老實說,你的出走讓我們傷透了心,可是不管你擁有了多少個不同的自己,在我眼中你都是最好的埃利森。我為你感到擔心,有時會在茶會上突然拋下自己的儀態(tài)淚流滿面,我知道你的驕傲絕不允許事情逃脫自己的掌控,你會感到害怕嗎?我每夜每夜都為此擔心。親愛的兒子,家族確實因你而蒙羞,可我必須讓你知道,你從來沒有使母親蒙羞,你是我的驕傲,從前到現(xiàn)在始終都是。我請求你,回家吧,你的房間里我一直準備著溫暖的毯子,埃利森,回來吧。不管是哪一個你讀到這封信,我都希望你知道,mama愛你勝過一切。埃利森讀完了信,目光停在最后一句話上良久都沒有動。mama知道自己的存在,可是她說她愛我。而我呢,埃利森想到獨角獸的詛咒,心里又是長久的疼痛,他要給母親寫一封信,對,寫一封信,跟她道歉,告訴她,自己愛她。埃利森跪在地上,從雜亂的書堆里找出了白紙,可是顫抖的手卻怎么也握不住筆,他滿頭大汗,額前的金發(fā)濕漉漉耷拉著,狼狽的像從泥水里打撈出來的。一直沒明白埃利森為什么突然這么失態(tài)的葉徙終于湊過去,蹭了蹭埃利森的手腕。“寫信,我要給mama寫信?!卑@米笫职醋∮沂质滞?,很艱難的寫了一句話:mama,你還好嗎?嚴格的說來,這不像一封信,短短的問候耗盡了埃利森所有力氣,他拿起這封短信,努力的好幾次才塞進信封里,可是他接下來在信封上剛寫下收信人的名字,那信突然從他手里飛出去,在空中旋轉(zhuǎn)幾圈,隨后兇猛的燃燒起來。葉徙被突然躥出來的火焰嚇的后退了幾步,可是埃利森沒動,他面色灰白,像死了似得呆呆看著面前燃燒著的信,好半天才抖動著雙唇自言自語似得低聲說;“不,不會的!”說了幾遍,他突然撲通一聲又跪下了,神態(tài)已近癲狂的找出紙,寫了無數(shù)張一模一樣的小信,然后像癮君子似得大口喘息著把信塞進信封,可惜無一例外,那些信都在半空中燃燒起來,然后變成黑色的灰燼飄飄揚揚落下來,落在了滿地的書籍上。“不……”埃利森帶著哭腔對抗著攥住他心臟的怪獸,他疼的受不了了,終于嘶吼出來“不!不!??!”只有收件人永遠都不可能再收到信件,這些信才會自己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