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感覺涼茶也不那么苦了。偶爾他們也接吻,像真正的情人一樣地接吻。很久以后,言舒宇回憶起這一段日子,都忍不住先微笑,然后是陣陣錐心的痛。那段日子,他真的以為莊凱愛上了他,還在心里暗地欣喜,說不定和jiejie說再等一年的事,不用再等了,因為莊凱已經(jīng)真正地在他身邊。只是,時間會告訴你,有些東西真的只是你“真的以為”。日子過得很快,光陰向來都是似箭的。轉(zhuǎn)眼間,他們在一起就整整六年了。言舒宇作為一個男人,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挺在意那些傳說中女人才在意的紀念日。他們在一起的頭兩年,言舒宇還會花點小心思去弄一個浪漫的晚餐或者浪漫的晚上。直至后來知道了晏陽這個人,這些小心思才慢慢放了下來。這些日子,他和莊凱過得很和諧,日子是相當?shù)淖虧?,莊凱偶爾熱情一把,他還得幸福的直不起腰。所以那些埋沒在角落的小心思也便漸漸活絡起來。這天是他們在一起整整六周年的紀念日。言舒宇一早就打算著要怎么去準備今晚的晚餐,到了上班的時候還想著這事,工作一向認真謹慎的他還差點心不在焉的弄錯報表,好在及時彌補,才沒出了大事。被上司批評了兩句,言舒宇點頭裝著孫子默默聽教,回頭又情不自禁地彎起嘴角。交好的同事也看出了他的不對勁,紛紛關心地詢問,他微笑著說沒事,帶笑的眼睛滿是雀躍。到了下班的時候,又是一副歸心似箭的模樣,同事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腳步都仿佛帶著歡喜,這是他們從還沒見過的言舒宇,不由得更加好奇。言舒宇的細胞里其實熱愛浪漫,只是沒有人陪他浪漫。這天晚上,他按著電視上演的那樣,又把之前掛在網(wǎng)上查出的資料活學活用,把家里的布置重新弄了一次,準備好各種菜式,都是莊凱喜歡吃的,還開了一瓶紅酒,算著莊凱回來的時間,預先解凍。莊凱回家的時候,看著不一樣的家有點迷惘,雖然表情看不出來。言舒宇也不提醒,他知道這個男人其實不會記這些日子,心下也不介意,匆匆督促莊凱去換衣服。晚餐的氣氛很好,言舒宇和莊凱的心情都不錯。莊凱要是溫和起來也是極動人心的,這時候他沒有像以往那樣板著臉,整張臉在柔和的燈光映襯下還帶著淺淺的溫柔,和言舒宇一起吃著飯,間中伴著些輕快甚至算得上溫馨的談話聲,偶爾還會主動挑個話題出來聊。言舒宇覺得自己的心都要暖得爆炸了,他盼著一天盼了多久,他的愛人坐在他的對面,他們在吃飯、聊天、淺笑,他愛人的眼睛在燈光映襯下甚至映入了自己的影子,只有自己的影子,真真切切的影子。這些在別人眼中簡簡單單的事情,他算是從這一天開始才得到。舉起裝著紅酒的高腳杯,他滿心雀躍地想和坐在對面的莊凱碰杯,莊凱也舉起了被子,平時抿直的唇線此時彎了起來,眸光深邃,隱隱的暖意從眼睛泄露出來。就在杯子快要碰到時候,莊凱的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莊凱示意了下抱歉,放下酒杯接電話。一分鐘都不到的時間,莊凱的臉色變了幾變,眉頭聳了起來,臉色深沉得可怕,握著手機的手甚至輕輕顫抖,手背的青筋因為太過用力而浮起。掛了電話,莊凱的臉陰成了一片,剛剛吃飯時的那個樣子如同曇花一現(xiàn)。“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言舒宇有點吃驚,莊凱這個樣子像是暴怒又像是傷心過度,他一時抓不定主意。“晏陽剛剛出了車禍,情況還沒明確。我要趕過去看看?!鼻f凱的聲音和表情不太一樣,聲音仍是平時的淡漠,只是較之剛才吃飯的時候來得冷硬。言舒宇也有些緊張起來,車禍這事可大可小,要真出事可遭了,忙站起來對莊凱說:“那你先去看看,要不要我一起?”莊凱的語氣開始有點急了:“不用,你在家待著?!贝掖业脚P室里胡亂套上套衣服,抓起車鑰匙就往門外趕。“那你路上小心點,駕車注意安全。”言舒宇趕在他身后叮囑。莊凱沒有應聲,回答他的是莊凱急踩油門的聲音。言舒宇回到家里的時候,飯桌還按原來的位置攤擺著紅酒和菜。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滋味收拾好飯桌,晏陽出了車禍肯定要先過去看看的,畢竟生命才是最可貴的,但是自己這一天的努力準備和喜悅一下子落了空,心里難免有些悶悶的失落。他看著沒有收好的紅酒,湊近鼻子去嗅嗅,這酒都還沒喝上一口呢。沒多久他的手機也響了,急促的鈴聲叮叮當當在空寂的房子了回蕩。是莊凱。“喂,莊凱?晏陽怎么了?”言舒宇不免也有些著急,雖然和晏陽不太熟,但平時也會由交集,這時也有點急。“舒宇?!鼻f凱的聲音低低的,仿佛有什么壓著他的喉嚨難吐話語。言舒宇有點嚇著了:“晏陽到底怎么了?”話筒那頭,莊凱靜默了一下,沒幾秒又像壓制不住的開口:“晏陽還活著?!比缓笊钗豢跉庹f,“他需要輸血?!?/br>“那就輸?。 毖允嬗铋_始有點煩躁,這是人命關天的事,“你跟我打電話有什么用?”“他是AB型Rh陰性血?!鼻f凱啞聲說,語調(diào)低了下去,聽不出情緒。“哦?!毖允嬗钭ブ捦泊舸舻貞寺?,“我知道了,你說下醫(yī)院地址,我立刻過去?!?/br>“舒宇,我會補償你的?!鼻f凱語氣放松了下來,接著又詞不著意地說了些話,他有點嚇壞了,這下放松下來連話都不會說,亂七八糟的,大意是他會怎樣怎樣補償言舒宇。言舒宇木木地聽著,其實今天不是晏陽是別人,他也會救的,他和晏陽同一種血型,是熊貓血,他自小就知道這種血型難找,所以特別惜命,就怕哪天出事了,血庫供應不了。今天晏陽所在的醫(yī)院應該也是供應不來,所以莊凱才找上他。其實這并沒什么,能用自己的血去救人一命,言舒宇其實是樂意的。他介意的是莊凱的態(tài)度,他對晏陽超乎想象的關心,和那種把自己劃分在外的感覺。他其實不需要補償?shù)摹?/br>要是莊凱把自己當家人一樣,讓自己的家人去幫助自己的朋友,又何需談補償。言舒宇整整被抽了400cc血,這幾乎是人體的極限了。就算他身體素質(zhì)不錯,這是也難免暈眩。在護士的幫忙下喝了些葡萄糖,情況才好轉(zhuǎn)了點。莊凱絲毫都沒留意到他的狀況,一心只留在晏陽的身上。末了,夜深了,莊凱才想起要送他回家。他慘白著一張臉上了莊凱的車,回到了家。他先到臥室休息下,莊凱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