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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泛空指了指,想來她很快改了話:“好,沒問題。那我下午給你送被子之類的過來吧?!?/br>向南搖頭:“這個不麻煩你了?!?/br>“不麻煩,你的宿舍沒辦法及時安排是我的責(zé)任?!?/br>卉老板說話的當(dāng)會兒有人開門進(jìn)來了。進(jìn)來的人目光與向南對上,兩人皆是一怔。向南沒想到剛踏足這里不久就見到程南了。他心里暗慌。用不著這么“人和”吧?程南看到向南臉色一下變了。他轉(zhuǎn)身要走,卉老板開口:“你試試看?!?/br>程南邁出的步子收回來了。卉老板的臉一下又笑得美艷起來了。她走前兩步把一臉冷色的程南拉到向南面前了。她說:“他就是我說的另一個新來的。你是長工,他是流放,有什么事你倆相互關(guān)照一下。知道嗎?”向南不知道卉老板口中的流放是什么意思,不過他點頭了。向南哪里敢惹程南,他心里早就想著待會避之則吉了。“那就這樣了。你們先換衣服吧,我到店面去看看?!?/br>卉老板說完對程南指了個柜子,程南走過去了。卉老板走了之后休息室里一下沉寂下來了。程南的柜子正好與向南的柜子相對,他把手上的鑰匙丟進(jìn)了柜里,把T恤褲子脫了,拿過了掛在柜子里的一套員工服拆著保護(hù)包裝坐下快速把褲子套到了身上。向南把行李包塞進(jìn)了柜子里,心里惶惶正好回頭瞥向他,看到程南的背,向南一下定住了。程南的背全都是藤條抽的傷,縱橫交錯著,顏色雖然已經(jīng)變暗,但是傷腫還未完全退去,乍一眼看去,感覺那背都已經(jīng)被人抽爛了。向南的眉頭緊緊地蹙起來了。程南感覺到視線了,回過頭,看到向南一直盯著他的背,心火一下上來了。他一把抓過衣服,推得那柜門砸到柜身發(fā)出好大的一聲。向南被他嚇了一跳,惶惶對上他的視線。他冷冷地看向南一眼,起身出去了。之后向南的目光一直追隨在了程南身上。他滿腦子都是卉老板說的莫揚告狀的事。向南還是不相信莫揚會去打小報告,但是程南的背傷成這樣,那畫面總是在向南的腦子里揮之不去。向南在吧臺里眼睛一直追隨幫人下單的程南的身影。在吧臺里一直忙著供應(yīng)的小藍(lán)發(fā)現(xiàn)了,胳膊輕碰了向南一下,笑問向南:“我說,你都看了這么久了,在想什么呢?”向南眉頭微蹙,搖頭:“沒什么?!?/br>末了,向南示意程南問小藍(lán):“你知道他和卉老板是什么關(guān)系嗎?”大叔想起了卉老板口中的流放。小藍(lán)笑了,湊近向南:“莫非你看上咱們老板娘了?”向南臉一紅,對小藍(lán)解釋道:“沒有的事。”向南感覺到刺骨的視線了。他轉(zhuǎn)過臉來,并未發(fā)現(xiàn)有人在看他,他覺得自己可能多心了,便不在意了。下午卉老板把枕頭和被子送過來了。卉老板看向南把枕頭和被子塞進(jìn)了柜里,想了想,問向南:“你晚上真的要窩在這里過夜嗎?”向南點頭。向南問她:“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卉老板笑開來了,欺身湊向了他,向南微微一退,卉老板對他說:“你要是真的沒有地方可去,今天晚上還是過我那里吧?!?/br>“不用了,我覺得這里挺好的?!?/br>向南是男人,卉老板是女人,本來女人湊近男人,男人是不應(yīng)該害怕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眼前大獻(xiàn)殷勤的卉老板總是給著向南很大的壓迫感。“為什么你都不考慮一下就拒絕我了呢?”卉老板說:“我長得有這么丑嗎?每次靠近你,你都要拒絕我?!?/br>卉老板言語上很是抱怨,但是雙眸里卻無多余的情緒。說要收留向南,卉老板是認(rèn)真的,但是其他的卉老板完全是逗他的。向南卻不知道,因為向南一直避開與卉老板的視線相接,他覺得卉老板兩眼有電,而且電力很強(qiáng)。他覺得很是尷尬。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小藍(lán)進(jìn)來看到兩人“喲”的一聲,馬上就自覺出去了。向南好不容易盼來的救星就這么走了,正郁悶?zāi)亍?/br>不想卉老板放開他了。卉老板嘴角揚了起來:“算了,不勸你了,你去工作吧?!?/br>向南飛快離開休息室了。眼見不能為實,但是是非就是這么傳開的。店里大家很快都說向南是卉老板的人了。第一天上班就惹來了這樣的誤會,向南的解釋沒人信,頭痛不已。好不容易在關(guān)注目光下熬過了一個下午外加晚上,店里的人太累,卉老板決定在十點半之后關(guān)門,時間到了大家都走了,向南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學(xué)校里頭的治安比較好。店里除了玻璃門下的那道鎖之外沒有加裝鐵卷門也沒有加鎖其他的捆鎖。向南坐了一會就把店門鎖上了。向南想著反正店里沒人,所以他沒有鎖上休息室的門。他洗過澡后在長凳上放上枕頭蓋上被子就睡下了。他睡了一會突然聽到了聲音。向南心里一緊。他半支起身,休息室里的燈突然被人打開了。光一下刺到了向南的眼睛,向南的眼睛一下瞇起來了。來人是程南,他看到在那打鋪的向南便是一怔。向南漸漸適應(yīng)了光線,看到來人不是賊,心也就放下來了。向南知道自己討程南嫌,也沒理他。向南拉過被子蒙上了頭繼續(xù)睡。程南是把宿舍鑰匙忘在這里了,所以跑了趟卉老板的住所問她拿了店里的鑰匙回來拿宿舍鑰匙的。他沒想到向南會窩在這里。他走到自己柜前,眼睛一直盯著蒙著被子的向南看了很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