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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又因為絕望而走向絕境,他注定得不到幸福,本該在那次車禍死了,卻用丑陋的面容活下來……活下來又得到什麼,縱使有過幸福,也不過是讓他跌進地獄。白亮的燈光照亮黑夜,容瑞天目光空洞地站在公路上,迎向如猛獸般撲向他的轎車,汽車的尖銳剎車聲響起,一股大力將他扯回去,緊緊地護住他,重重地摔出去!空氣里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容瑞天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噩夢,夢里仿佛回到年幼的童年,黑暗的巷子里幾個少年堵住他,霸道的索要保護費,他不給,那群人惱了,罵他他母親是妓女,生的孩子是誰的都不知道,他們仿佛蠕動中的蟲子,目光里噴著黑色的毒液。他瘋了般沖上去,打傷了其中一人,帶頭的少年狠狠踢倒他,其他人沖上去,瘋了般的毆打他,無數(shù)的拳頭落在他身上,頭發(fā)更是被扯得火辣辣的疼,還有人往他身上吐口水,他努力地護住自己,身上依舊很痛,痛得他喘不過氣,他開始拼命的掙扎……一絲光透進他的世界里,緊緊地抓住深陷黑暗里的他,仿佛將他當作珍貴的寶物一般,那雙手抓得他的身體如火烙般疼痛,身體被那人抱住,用力地壓在他寬闊的胸膛里,熟悉的溫暖氣息襲進鼻尖,一瞬間他知道這是席偌淮的氣息……容瑞天緩緩地睜開眼,一種比死亡還要絕望的情緒掐住他跳動的心臟,瓢潑的大雨里,席偌淮面色蒼白地望著他,目光看起來特別的哀傷,他的頭發(fā)上,臉上,黑色的西裝上,都是鮮紅刺目的血,他張嘴想說什麼,鮮血汩汩地流出他的嘴角,然後越來越多的血涌出來。一瞬間恐懼像成千萬只螞蟻般爬進容瑞天的身體,它們吸食著他的血液,啃噬著他的骨髓,像看不見的怪獸要撕破他的皮膚從他身體里鉆出來。人群里響起尖叫,醫(yī)院的救護車飛快地駛來,救護車上的護士看著擔架上的席偌淮,看著他俊美的面容,艷紅的發(fā)絲,哭得跟兔子一樣。席偌淮渾身是血,呼吸困難,護士抽泣著把氧氣罩罩在他口鼻,車頂上的燈光炫目地落在身上,仿佛方才的噩夢一般,席偌淮吃力地睜開眼,尋找著容瑞天,看到他在旁邊後,撐不住地暈了過去。安靜的走廊里沒有任何聲音,容瑞天坐在醫(yī)院的長椅上,面容沈靜在黑色的陰影里,不時去看沒有熄滅的燈,滿心都是席偌淮昏迷前執(zhí)著的目光和那不斷擴大的鮮血,他的身體被恐懼的繩索緊緊地束縛,慌得沒有底。池昊接到席偌淮車禍的消息後沖到醫(yī)院,他似乎剛從某酒會回來,身上還穿著黑色的西裝,黑色的頭發(fā)像被綠巨人強暴過一樣。冰冷的光線籠罩住醫(yī)院走廊,看起來像黑白膠片里的哀傷電影,容瑞天抬起頭,兩人的目光在空氣里相撞,池昊掄起胳膊甩容瑞天一耳光。「都是你!都是你!一切都是你!要不是你席偌淮怎麼會這樣!你什麼都做不了,為什麼不能安靜的待一邊!」容瑞天的臉火辣辣地疼,池昊依舊不解氣地揚起手,尾隨而來的辛徒軒大步?jīng)_上來,擋在容瑞天身前,抓住瀕臨崩潰邊緣的池昊。「冷靜一些!現(xiàn)在不是爭執(zhí)的時候!」「今天下午席偌淮還好好的,現(xiàn)在卻送手術(shù)室里,你說我能冷靜嗎!」池昊的怒氣如海浪般翻滾,來之前很多媒體追著他采訪,通過他們七嘴八舌的解釋,還有對路人的詳細采訪,他很快明白了事情經(jīng)過,因而沒辦法原諒平安無事的容瑞天。「他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責怪容瑞天!」辛徒軒護住容瑞天,將容瑞天拽到自己身後,怎麼也不肯給池昊碰他。「為什麼不能怪他!就是為了保護他,席偌淮什麼都不告訴他,還獨自承擔全部責任,不讓他為cao心任何事,而他做了什麼──」池昊激動地要沖上去,辛徒軒忙抓住他的胳膊。「你們──」容瑞天神色憔悴,眼睛里全是血絲,他直視池昊,一字一頓地問:「能不能告訴我發(fā)生了什麼事?」池昊跟辛徒軒相對無言,辛徒軒看到容瑞天憔悴的模樣,就沒辦法開口,池昊走上前抓住容瑞天,咄咄逼人地看著他,說:「席偌淮現(xiàn)在欠十億的債,你能幫他嗎?」容瑞天直愣愣地看著池昊:「欠誰的債?」「卓戚硯?!钩仃缓唵蔚恼f了三個字,看著容瑞天僵在原地,臉色蒼白如紙張,仿佛陷入的黑暗里,肩膀收緊,惟有雙眼里布滿怨恨的火。☆、(8鮮幣)丑叔(明星文)92人的仇恨分為兩種,一種是想起對方就瞋目切齒,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充滿跟對方同歸於盡的焦躁感,一見那人就恨不得將他抽筋剝皮,砍得血rou模糊後丟火爐里燃燒成灰;一種是帶著秋風落葉般的涼意,不想跟那人有任何牽扯,將對方當不存在的空氣,要見到就毫不猶豫地避開。容瑞天對卓戚硯的仇恨處於第二種,不想跟他有交集,不想跟他見面,更不想跟他有任何牽扯,顯然這不過是他單方面想法。當醫(yī)生告訴他席偌淮脫離危險了,容瑞天撥通卓戚硯的電話,接到他電話的卓戚硯沒有意外,仿佛料到他遲早會打來一般,告訴他見面的地方。容瑞天開著池昊的車來到卓戚硯說的酒店,酒店離寰亞的摩天大樓不遠,顯然也是他旗下的產(chǎn)業(yè),到了酒店跟前臺小姐表明來意,對方帶他來到卓戚硯所住的公寓。璀璨的水晶燈落在公寓里,似乎整層樓都是卓戚硯的,屋子布置得奢侈又華麗,卓戚硯坐在客廳里等他,前臺小姐將他領(lǐng)到這就悄聲離開。兩人的目光在空氣里相撞,與上次見面時相同,卓戚硯依舊衣冠楚楚,溫文儒雅,渾身上下散發(fā)著貴族般的優(yōu)雅,他示意容瑞天坐下來,然後親自替他斟了一杯茶,然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容瑞天沒有喝。卓戚硯也沒勉強他,不管何時他都有紳士風度,一看就知道修養(yǎng)很好,可拋開他那層華麗皮囊,那里面包裹的東西足以讓人毛骨悚然,他說:「距離上次見面,有半年沒見到你,最近好嗎?」「你明明知道我過的如何,為何還要問我。」容瑞天迅速地回答,他不喜歡卓戚硯那套虛偽方式,如果席偌淮跟他牽扯上關(guān)系,那麼上次發(fā)現(xiàn)他後,他就在籌謀許多事,盡管很多事看似跟他沒有關(guān)系,可卓戚硯是幕後的那只手,只是不出現(xiàn)在幕前而已。「你似乎要將我看透了,但你還不夠了解我,我所堅持的東西,絕對不會放棄?!棺科莩庉p輕地笑,表情要比平時溫柔一些。容瑞天依舊十分警惕:「你說過不會打攪我!」上次見面就說得很清楚,所以,沒想過會跟他這樣糾纏不清,甚至還主動聯(lián)系見他。「答應(yīng)你的事我不會反悔,甚至都沒聯(lián)系過你,你不要忘了,這次是你聯(lián)系我的,我不過是應(yīng)你的要求,主動跟你見一面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