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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潤的,自己竟是在不經意間,落淚了。肚子痛得眼前發(fā)黑,冷子琰扶著欄桿在地上蹲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緩過勁。滿臉都是水,也分不清是河里的冰水還是剛剛出的冷汗,他小心翼翼站起來,正說招輛車,就見凌曄在不遠的前方面無表情地盯著他。見他難受也不說來扶下。又痛了。冷子琰干脆徹底蹲地上,那人終於疾步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將他扛起。凌曄的車停在橋下,半分鍾的距離,由於姿勢的原因,冷子琰差點痛得抽搐。被蠻力摔在車座上,終於呻吟出聲:“痛……痛!”凌曄打開車內的燈,又狠又厲又埋怨的目光射過去,見這人真是痛得咬牙,埋怨中又參雜上哀怨與心痛。他打開車內暖氣,兩三下剝下冷子琰衣服,用干凈的毛巾替他擦拭干凈,再套上自己的外衣??囔妒诌厸]有吹風,只得狠狠擦頭,把一頭黑發(fā)搞得亂雞窩似的。“你只穿件襯衣?”有凌曄的外衣,冷子琰還是冷得打抖。“管好你自己就好,少管我?!彼谒麄冘囎俞崦?,哪里料到他們會玩什麼跳河游戲,早知道的話,他一定把浴巾羽絨衣通通買來放在車上。“不管就不管?!崩渥隅]了眼,“不過麻煩別用我常說的話來回敬我?!?/br>“砰!”冷子琰腦袋旁邊的車座被凌曄的拳頭打得深深陷了進去。當天夜里,冷子琰痛得半死不活。把在冷府的徐睿緊急叫來,對方查看一番後,破口大罵。“看來是不想生這個孩子。”將軍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怎麼回事?”“我和他打架,不小心把他推下了河?!?/br>“哦?”將軍挑起眉,沒說信也沒說不信,“為什麼會打架?”“父親你知道!”凌曄抬起眸,漆黑的瞳孔帶著透骨的寒意。將軍淺淺抿了下唇,走到凌曄面前,以不亞於對方的身高逼視他,“有件事,麻煩搞清楚。他是野雞的雌獸。你再和他糾纏不清,害他落個‘對雄獸不忠’的名聲,可是非常非常不好?!?/br>除了第一夫人,雌獸在獸族一向沒什麼地位,“不忠”的名聲落實,踢出家族都可能。一旦成為沒有家族的棄獸,誰都可以欺負他。正因為清楚這些規(guī)矩,凌曄才無論如何也要“一夫一妻”。他怎麼能讓冷子琰做什麼狗屁“第二夫人”或者“第三夫人”,平白受這些破規(guī)矩的壓榨!既然是凌野的雌獸,冷子琰自進冷家就是和凌野一間屋。凌曄翻窗進去,野雞正摟著冷子琰,充當人體暖爐。凌曄可不干,不管野雞如何威脅,提起人就扔沙發(fā)上。上次冷子琰發(fā)過次燒,凌曄對照顧病人已經稱得上得心應手,將額頭guntang的某人侍弄得舒舒服服,才心滿意足地爬進暖和的被窩。冷冷看了眼沙發(fā)上臉色陰沈的野雞,關燈睡覺。為了胎兒健康,原本定於周一到軍部報道的冷子琰被將軍破例恩準多休息兩天。白日里父子三人不在,將軍一大堆夫人挨個來教冷子琰獸族禮儀。什麼在雄獸面前說話要輕言細語不能大吼大叫更不能動手動腳,一旦犯錯,大夫人有權執(zhí)行懲罰,懲罰條目輕則罰跪重則鞭刑,再嚴重,由一家之主定奪。冷子琰頭皮發(fā)麻地想,自己遲早會被打死啊。原本在家里一直謹慎,卻因吃飯時野雞觸了他逆鱗,當即揚眉不輕不重回了句。全桌安靜,冷子琰尚未意識到壞了事──在他看來,那句實在不算什麼,既沒問候野雞個人,更沒問候他祖宗。“母親?!绷钑咸媪璺蛉藠A了大筷菜,笑道,“他初來乍到,又是大病初愈,這次就算了吧。”“你是在替他說話?”“母親……”凌夫人面貌本就帶英氣,冷凝著眉目的時候,顯得鐵面無私,猶為可怕,她看了眼將軍,得到對方默許後,放下筷子,正襟危坐,“初來乍到、大病初愈都不是理由,我心臟不好,是不是就可以不受罰?”咄咄的目光盯向凌曄。凌曄垂下頭,不說話。“何況,他是凌野的雌獸,要說情,也輪不到你?!绷璺蛉说溃帮堘峁騼蓚€小時吧,以後長點記性,你那兩條腿,是讓雄獸享受歡愉的,不要總拿來罰跪。”“……”手中筷子捏了又捏,“是……夫人?!?/br>想要得到一些東西,自然得有付出。冷子琰安慰自己。不就跪兩個小時,他在冷家的時候跪得多了,沒什麼好大不了的。“冷少爺的家教就是如此嗎?”凌夫人幽靈般飄到身後,“乘無人監(jiān)督時偷懶?”冷子琰立刻挺起腰,雙目平視前方,跪得筆直。凌夫人手中的短鞭啪地聲打在大腿外側,“跪好!”前面是鏡子,冷子琰不敢做臉色,在凌夫人鞭子的教導下,形成了一個極為標準的跪姿,手也乖順地背在身後。“不要怪我沒提醒你……”臨走時,凌夫人陰測測地說,“離我兒子遠點!”冷子琰挑了下眉。有些時候冷子琰會想,如果沒有牽扯到君痕和凌曄,他的日子會過得很舒服,隨便找個小情人來滿足自己身體,堅決不談情,厭倦了直接一腳踹掉。自責、失落、傷心、痛苦、委屈這些負面情緒將永遠不會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生孩子,被對方家里人苛責,更是離他十萬八千里遠。可是,很多時候,“如果”只是一廂情愿而已,尤其當“如果”的對象是過去,那麼意味著,世上沒有後悔藥。他招惹了君痕,同時又在凌曄的進攻下一步步情不自禁地淪陷,所有的後果,都是他自找的,本就該由他承受,怨不得誰。連著幾天,冷子琰都會抽兩個小時出現(xiàn)在N.S.酒吧。他既不點臺,也不喝酒,膽敢來搭訕的人都會被他厲聲哄走。對女士他還稍微有點紳士風度,若搭訕的是男人,他可是一點也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麼寫。第一天他百無聊賴地坐了兩個小時,第二天來時,他就帶上了手提。無論是辦公還是學習,嘈雜的酒吧絕對不是好地方,但他似乎絲毫不在意,除了偶爾會把視線瞟向坐在角落里的君西,見他是不是還在那,視線幾乎沒有離開過電腦屏幕。相較於穿得像貴族本質又像惡霸的冷子琰,溫文爾雅的君西顯然更容易得單身人士的青睞。雖然坐在最僻靜的角落,卻像雪霽初晴灑下的陽光般溫暖奪目,意圖與他有進一步發(fā)展的男男女女多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