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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裝模作樣地假仙?“我分析這個竊喜有兩個原因吧,”魏之遠接著說,“一個是我對你的心見不得光已經(jīng)很久了,我當然希望它有一天能光明正大,但是那可能會傷到你,傷到很多人,所以這回通過別人的手傳出來……別管真的假的,我都有種自己在‘無辜’的情況下得償所愿的錯覺。”他頓了頓,繼續(xù)說:“當然,還有一個更深一點的原因,就是我還是想折磨你……剛才不小心禿嚕出實話了。我雖然心里決定為你修行,但還是忍不住恨你不回應我,我還沒法完全坦然。如果因為我而讓你痛苦,我會有種自己在你心里有分量的錯覺……這樣我可以假裝自己對你很重要,算是……刷存在感吧。”“不是,你等等?!蔽褐t撐起上半身,“你每天臨睡前就這么……這么……血淋淋的一通?”魏之遠睜開眼,坦誠地說:“是啊,還有呢。我剛才說過,死也值了,當時真那么想的,可是現(xiàn)在回過神來,又開始不滿意了,抱著你的時候,我又有了一個念頭,想著剛才要是能做全套就好了——貪心不足……唉,一點欲望得到滿足了,很快就會又有新的不滿?!?/br>魏謙:“……”他不知道魏之遠當著自己這個被妄想的當時人面,究竟是怎么大喇喇地說出這番話的。魏之遠沖他笑了笑:“我發(fā)誓,真的就是一個念頭,還沒到它放大的時候呢——你蓋好,別凍著?!?/br>那天臨睡前,魏之遠在魏謙耳邊說:“這不是血淋淋的,人心隔肚皮,可是何必對自己也隔肚皮呢?好多事只是自欺欺人而已,藏起來對自己沒什么好處,藏得多了,人就容易軟弱,對自己越是坦誠,就越是能得到無堅不摧的力量?!?/br>第二天,魏謙一起來就有一點感冒,可能是前半夜吹的,也可能是后半夜他一直擔心單人被太小,總把被子往魏之遠那邊推,結果著涼了的緣故。不過這都是細枝末節(jié),早晨最兵荒馬亂的事,是宋小寶早起戴著耳機壓腿,剛壓完一輪準備放松一下做第二輪的時候,就看見她的小哥哥從大哥屋里出來,還親密地沖屋里的人問:“哥,早晨想吃點什么?”直到魏謙出屋,小寶那能塞進一個鴨蛋的嘴也沒合上。魏謙看了她一眼,沒解釋什么,盡可能表現(xiàn)自然地收拾洗漱,像往常一樣若無其事地叫她過來吃飯……只不過一早晨沒和她對視過。而后他以上班為借口,落荒而逃了……比平時足足早了二十分鐘。會議室里還沒有人,魏之遠倒了杯茶,打開電腦,對魏謙說:“昨天晚上忘了跟你說了,我們用了一點非法的技術手段,黑進了王棟梁身邊幾個人的電腦,拼湊出了一點信息,他們有一本陰陽賬,可惜是手錄的,只有幾頁掃描版泄露出來,信息不全,但是涉及到的幾個賬戶往來,我們都已經(jīng)在追蹤了,給你看看?!?/br>魏謙沉默了片刻:“我不希望你沾上這種事?!?/br>“你希望我怎么樣?”魏之遠雙手撐在會議桌上,笑盈盈地問他,“三好學生一樣地默默寫我的程序,賺幾個零用錢回來向你討要獎賞嗎?”他撿起一根簽字筆,在手指間轉了幾圈,嘆氣說:“你是多缺乏安全感啊,只肯對自己豢養(yǎng)的東西有感情?!?/br>魏謙面無表情地說:“豢養(yǎng)誰?你?我有病啊,養(yǎng)你這么個混賬東西整天找氣生,你怎么越大越不要臉?”魏之遠好像很愛聽他數(shù)落自己,一個字也不反駁,嬉皮笑臉地把筆記本電腦的屏幕轉到他面前,立刻堵住了魏謙的嘴。半個小時以后,管理團隊的人到齊了。“當?shù)卣畡倓倱Q屆,一把手是個外地空降來的。”三胖說,“這就是為什么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事,王棟梁急著要重新疏通關系的原因。市政那幫人現(xiàn)在態(tài)度很模棱兩可,一來新領導剛到任,沒來得及摸清楚這地頭蛇的水有多深,二來這大領導也是快退休了,準備無功無過地收個尾,不想在自己任期鬧出什么事來晚節(jié)不保?!?/br>“鬧不鬧出事來,由不得他,也由不得王棟梁。”魏謙說。馬春明翻看著內部秘密傳閱的一些東西,正人君子地舉手準備發(fā)表高論:“我們可以向司法機關舉報,這個人……”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閉嘴?!蔽褐t用兩個字就簡短地結束了他的發(fā)言。馬春明直腸子,在他認為要緊的立場上,從來不吝于和大老板叫板的,立刻跳起來:“我反對使用不正當?shù)氖侄?!?/br>“沒人說要使用不正當?shù)氖侄巍!比职阉椿刈簧希安┦?,你不懂就先聽著吧,正當?shù)氖侄我膊皇侵挥心隳欠N直眉楞眼的。”“他就是把柄再多,這個事,也得讓當?shù)卣プ??!蔽褐t點了根煙,“我們出面成什么了?那是狗咬狗。”馬春明:“可談總剛才不是說……”“行,過兩天我過去一趟,打個前戰(zhàn)?!比衷竭^他,接過了魏謙的話音。馬春明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三胖平時不管業(yè)務,馬春明平時不管公關,倆人在一起基本上是雞同鴨講。三胖嘆了口氣,只好耐著性子,給這個在某些方面榆木腦袋一樣的博士解釋。“我可以通過以前的幾個朋友請到當?shù)毓驳膸讉€人,紀檢那頭也聯(lián)系到了,再來幾個作陪的,”三胖掐指算了算,“連帶市政的幾個人,湊一桌席?!?/br>他頓了頓,低聲補充了一句:“到時候就得請投資部盡快把項目建議書做好了?!?/br>投資部經(jīng)理笑了笑:“我跟小遠一見如故,有他幫忙,肯定快?!?/br>盡管每個人說話都語焉不詳,可馬春明到底聰明,呆了片刻以后,還是反應了過來,他喃喃地說:“這……太……”“內部資料注意保密,散會吧?!蔽褐t沒解釋,拍了拍馬春明的肩膀。“太險惡了。”馬春明說。“你見過幾個壞人,就敢腆著臉說世道險惡了?”魏謙看著他笑了笑,“我都還覺得挺安樂的呢?!?/br>第六十二章每一個項目做下來,都是一場對人脈和市場精準度把握的考驗。粗放型的發(fā)展,撞大運式的經(jīng)營,很快就會被行業(yè)的大浪淘去,這是當年魏謙之所以留下馬春明這只大猴子的原因——即使馬博士是個榆木疙瘩,他也是個思路極其清晰的榆木疙瘩。馬博士雖然不大拋頭露面,但也多少了解魏謙他們的處事方式,所以當場一聽就明白了。三胖所謂的“打前戰(zhàn)”是第一次暗示,盡管他過去也只是吃吃喝喝扯個淡,但暗示了他們在當?shù)氐年P系網(wǎng)是通暢的,要做得足夠隱晦,也要給足對方面子,省得讓人以為他們是在逼宮,